军费支出还不大,因为整个保安旅还不到2000人,这还包括兴安县保安团。有些地方靖卫武装直接改成警察所了,没有整编出多少兵力。保安旅长由陈奇涵升任,副旅长段月泉,强霖作为党代表遥控指挥,他早已经让爷爷给领了一个党证。两个团长分别是保安一团段月泉,由一营扩编到三个营一千人。二团团长是张作恒,二营正在帮助袁光鉴先生,也从乡下调回,调离兴国到赣州集中扩编。留下兴国保安团番号给后来建立的三营,由三营自己先从两个连扩编到四个连的小团。团长肖韶,与一营二营换防分兵驻兴国各要点。
计划整编保安旅为2500人。现在还缺编1000多人,准备找些有文化的认识字的年轻人,进入新兵训练营。现在实际老兵只有两个营。金汉鼎部队的一个营看看没有什么打仗,已经调回去了。
因为强安已经调去做总经理,丁洋成为参谋副官,特务连由特务队南洋老兵历文任连长。南洋带来的轻机枪都装备到排里,虽然活力增强,但目前还只是一个轻武器部队。
人手的步枪都配齐了,但新兵招上来还没有足够的武器。现在军赏都是政府负担,军备却都是强霖自己张罗的,没有办法,政府也没有枪械来源,北伐军还在扩张,哪里有武器给地方。
好处是各地武装都没有什么好武器,地方治安都是靠大刀长矛,犯事的匪类也是武功加上棍棒。冷兵器与热武器过度时期。
这时候,北伐军正在陷入内部冲突中。有国共的,有国党内部蒋汪冲突,加上地方军头如李宗仁和唐生智的冲突;**内部有激进势力如毛,与陈公独秀总书记的冲突,一方要反击,不过火;另一方说自己人确实过火,应该说和。
这里还有苏联的事,苏联命令武汉红党总部迅速组成新军,进行抵抗;独立领导武装,准备应对更大范围的叛变。
但命令也交给了汪精卫。汪精卫十分恼火,我这不是里外不是人,迅速把命令给公开了。
北伐军大哗,这不是地道的白眼狼?于是全中国的部队都开始清共。
当然,苏联命令里也是说了要照顾北伐军的地主,毕竟军官还是认字的地主孩子居多。但明显是说暂时还不能这么干,什么时候接着干?
这个合伙人是怎么不得人心,可想而知。红党内部很多的人,也觉得不舒服,选择离开。从此红党彻底的陷入地下。
其实,这些冲突范围都不是很大,主要涉及广东、湖南、湖北、江西,这恰好是北伐军刚占领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军阀控制下,都没有什么打土豪分田地。
蒋公中正自然恼火,这就是北伐的战果?我北伐,你在后背大杀四方,大分田地,打劫我的家族。我没有伐到的地方,你怎么不去分田地。
还能怎么欺负人,这也算合作伙伴?但即使红党同志对己方军官也是如此办理。方志敏,王树声现在都是背叛家庭,杀了长辈。红党激进派理论就是,这个国家不清洗,脱离不了封建愚昧。所以,对自己家人下手,对同志亲人下手;或者同志们对自己本人下手,对自己亲人下手,都坚决支持或者不反抗,这是很普遍的。
每个红党人基本上都有这个经历,都公开承认这些事实,确认这是党性高于一切的自然表现。小孩子的赤子之心,可见一斑。
蒋公徒唤奈何,只好下令逮捕这些弟子和部下,免得扩散。这几个月,南昌赣州经过几轮双方的清洗,结果就是国党在表面,红党在地下,暂时看不出输赢。
红党其实在1926年以前就已经开始布局江西,保密传统与生俱来,这与武力推翻一切有产阶级的使命相关,因为没有什么社会是全无产的,所以,总是要瞒着一切有产者,这样有产的合作者都是不放心红党。最放心的就是更无产的,粮无一粒、地无一垄、武器更无,所谓“干”人者。他们急盼红军,这是合乎逻辑的。
当然,造成干人现象的士大夫们,也是红军产生的原因,这也是合乎逻辑的。
1927年6月份,黄埔教官钱大均的粤系20师从广东北部进入赣南,一路搜寻,到了赣州。收获甚微,也找不到大地主帮忙,干脆就没有地主了。钱师长约见强党代表,问地主的地怎么都卖了。
强霖经过几个月的锻炼,长高到175,面相有些更像19岁了。所以,外形与言行能够协调了。
他淡然的的回答,地主被斗怕了,卖了地也就断了一些人的念想。
钱师长看着强霖,久久无语。这么简单的事,蒋总司令怎么就想不到呢?
强旅长这时候说话了,钱师长,给我留下些武器呗。你一弹未发,节省下来,就应该留下。钱师长问,你的保安旅要武器,到底保护谁呢?
强霖回答,我也不知道,维护秩序而已。农民希望我保护他们的地,不让地主们反攻回去;地主们希望我保护他们财产,别让有产的农民们继续打他们财产的主意。
钱大均给保安旅留下一个营的装备弹药。原路返回广东。一路买了不少有产农民的粮食山货,粤系也是革命军,纪律很严。抢东西的主要是西北和四川穷军阀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