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霖补充说:“你有两个兼职,可能会对你有帮助,一个是红四方面军的文化训练部总监,要求保护士兵的自由,也是与百姓一样的。他们只是任务不一样,人格是一样的。另一个是大学项目建设财务督查,项目用款计划要经过你的审核。也就是说设计和项目开工,肯定要知会你,有你的签字才行。”
强霖继续:“这两个兼职保证你有很高的薪水。其他的工作估计没有薪水,你可以申请一笔基金,但要有计划,并尽量能够得到受益者的付费。”
张国焘脸色平静,也不像很费力的样子。最后他说:“我会向公博一样去做事,工会、农协、仕绅文化协会、消费者协会等等我都要建立起来。最后有什么协会,只有天知道。我们的目标是人们自动形成协会。”
强霖点头,知道张国焘这个人是郁郁不得志的典型。中国人才历史上都浪费掉了。
强霖对着李特:“克勋,你英文,俄语都不错,你主持工业建设项目和大学建设的全面开发。大学项目你还要找校长研讨。校长我已经找好了,他的规划要经过国涛审核,所以你只是执行就可以了。当然可行性有什么漏洞,可以反馈和拒绝执行。你还要兼任一个工业项目招商局的局长。在工业区里面部署项目。”
“各个县城的项目,你也可以去做,按照这个图纸去做,注意协调各个方面的关系,尤其是在各个协会找麻烦的时候,克制自己的正义感,想办法解决。你把一个坟头留在办公广场,也不会有人说你的工作能力有问题。”
李特郁闷,但还是同意了。王明叹了一声,说做事很难啊。
张学良说:“那是你心中有目标,去除目标,做事就是乐趣了。与各种人交流思想,本来就是乐趣。”
强霖鼓励李特:“汉卿说的很好啊。其实我真心希望你的母亲,能够按照她自己的意思过。在不缺钱的时候,还能够保持简洁的生活,这是修养。我比你这个儿子更希望你的母亲幸福,因为博爱或者慈悲,就是这个意思”。
李特说,“令庸,是否让那些外国人来我们这里投资?”强霖说:“当然,八国联军来都行,只要是公平”
李特今天才25,个子不高,热情冲动,才华横溢。1902年出生于安徽省霍邱县白庙乡。随父赴湘后,在长沙读中学。
1921年,李特考入唐山交通大学(现西南交通大学)预科班。1924年,选派到苏联学习。1924年起,他先后在苏联莫斯科东方共产主义劳动大学、乌克兰基辅军官学校学习。现在提前回国,因为苏联要求他们做出选择,回去或者等将来再回去。中国红党让他们自由选择,将来在回来,就自己去支付学费吧。因为苏联已经没有义务,帮助一个撤出红党国际的党。
今天的会见结束,强霖请大家一起吃饭。凯茜和芸英对王明和李特很感兴趣,尤其是李特,小个子有活力,很是惹人眼球。张学良对张国焘感兴趣,因为李大钊受刑,张学良去救过。但没有救下来。所以总是怀着歉意。
张国焘说:“汉卿老弟,愚兄十分不解,大帅虽然恨苏俄,也没有必要一定要杀掉我的老师,终生监禁也还是有机会的。”
张学良说:“恺荫兄,我与父亲交流过,他已经拖了一段时间了。大帅是不得不杀,因为前方将领们的强烈要求。他们认为守常先生是国民革命军的间谍,守常先生是国民党的北方党部总负责,高级领导人。而前方东北军在与国民党北伐军血拼。”
张学良接着说:“每天军官牺牲很多,双方的高级军官也有啊!守常是有在北京暴动,联合苏联人,策应北伐军进城的计划的。这时候还在乎守常先生一条命么,不都是命么?东北军将领不可能理解为什么大钊就不能死,他们就能死。战争要了守常先生的命,不是政治。”
张恺荫默然。最后说道:“求仁得仁。我知道,先师早就做了先生祭坛的准备了。”
王明岔开,他问强霖:“现在国民党正在设计党国的方案,你怎么看?”
强霖回答王明:“这才是开始,以后还会有很多的不合适的说法。比如专家们会提出法西斯主义更适合中国;法律就是先总理的讲话为准,先有主义,后有法律。其实比北方的北洋政府更让人感觉别扭,只是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会让人联想起自己被专制,不自由。影响人们的创造性。”
王明说,“那我们怎么办呢?”。强霖说:“我们的政府和政客,永远也不顾自己的死活,过一天算一天。”
强霖接着告诉王明:“你如果善良,别人更容易做坏事;你如果不善良,别人就不容易做坏事。那么你选择善良,还是不善良?”
王明说:“当然我选择不善良,不能让他太容易。”
强霖说:“恭喜你,你和99%的人站到了一边。”
看他们说的有趣,大家都探过头来。张学良说:“你看,露清(王明字)你的选择,告诉我们你是一个目标派,为了目标而变换良心。”
王明笑笑,也不言语。
凯茜不满意的抨击他,“中国的人都是这么选择,为了防止别人的坏,而变得更坏。还都有各自一套的说辞,当成真理。真理就那么容易么?”
大家都不再说话。强霖认为自己的要求都说出去了,一时也不知道再有什么可以讲的,只能各自领悟。
他告诉张国焘和徐李特,到安庆找赣州惠普银行营业部,他们会给他们计划付账。
大家也就不再饶舌,尽兴而散。几个人先送走了张国涛张恺荫,和王明、徐李特。
因为是周末,所以张学良要打高尔夫,强霖觉得对抗性太小,没有直接冲突的技巧运动而已。他说回学校踢足球。张学良让他说的也是动心,几个人就往学校走。
圣约翰大学离苏州河不远。几个人沿则河岸走了一段,过了一个弓形的木桥。木桥分三段,两段是斜坡式的引桥,中间是平桥。整个桥就像复杂的脚手架,但很是错落有致,应该是有考虑力学的设计,只是材料传统而已。
从桥上看,河水很清。岸边是很自然的土坝,覆盖着植被。远处可见的是一个弯道,也不知后面还有多少弯曲。这里看不清,也没有更高的建筑,能超过这个木桥。堤坝两边的树木很茂盛,通行着一个大木船,乌篷,看起来就是变黑的茅草棚。穿着长袍的船家,优雅的撑着船,看不清船中坐着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