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抓错了人,是因为这个刚进来的胖女人,称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的男人是她的儿子。
傅长远使了个眼色,很快有人调查去了,安平眯着眼睛,似睡非睡。
很快调查的人回来了,确定男人是胖妇人的儿子。
这下难办了,这个男人是按照安小王爷的意思逮住的凶手,并且在现场的时候,这个男人确实袭击了扫雪的工人,现在忽然蹦出来一个胖妇人,不仅说这个男人是她的儿子,还说他是个傻子?
胖妇人见众人都不说话,大多数的目光都放在安平那里,显然是等着她说话,于是明白这个看起来十分瘦弱的少年才是这里的主事的人。
她不耐烦的道:“我和我的邻居都可以作证,前几天他犯病了,我一直将他关在家里,昨儿个看他正常了些,才放出来的,你们抓不到凶手,也不能拿我儿子凑数啊。”
“放肆。”傅长远喝道,“镇抚司岂是你能放肆的地方,安王在这里,还能污蔑你儿子不成。”
胖妇人这才知道坐在那里的瘦弱的少年是个王爷,她吓了一跳,顿时态度收敛了不少。
傅长远不得已再派人去调查,很快去人回报,胖妇人说的属实。
这就很尴尬了,傅长远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了,说抓人的是安小王爷,前因后果证据什么的统统没有,好,现在是抓了一个袭击了扫雪工人的人,可是都能找到他不是凶手的依据。
“如果你们非要说我儿子是凶手,证据呢?如果你们是想拿我儿子顶罪,我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不可能。”胖妇人见他们还不放人,有些急了,大声说道。
安平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手指有节奏的在椅子上敲击,大堂内本就安静,所以她手指敲出来的声音就格外清脆。
胖妇人不敢对上安平的视线,她觉得那个小王爷的眼睛很邪,黑漆漆的像没有瞳仁似的,她看了一眼,不敢再看,呼吸缓缓的变得急促起来,这是心慌的表现。
安平站起来,走到据说是傻子的那个男人面前,男人跟木桩似的,一动不动。
“这几天有没有做梦?”安平忽然开口说道,声音轻柔的好像怕吓着他一样,“有没有梦见自己陷入一片血海里,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出来。”
男人身体动了一动,有了动静。
安平围着他慢慢踱步,“是不是总是看见没有舌头的人来抓你?一个个身体僵硬,冻的**的跟石头似的,是不是总是感觉有人背后凉飕飕的,不管穿多少衣服都没用?”
之前还沉默的男人听到安平最后一句话,猛地剧烈颤抖起来,只是还是低着头。
傅长远吓了一跳,赶忙让几个下属将男人和安平隔开,怕男人忽然出手伤人。
不过事实证明是他太谨慎了。
“这几天睡不好吧,不,你根本不敢睡觉,因为只要一闭眼,你就会看见他们站在你面前,张着黑洞洞的嘴……”
“啊,不要再说了。”男人猛地抱住自己的头,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