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就来了,程度元将那件嫁衣也带了过来。
大夫给给安平诊脉后摇了摇头,道:“我从医三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症状,夏姑娘的身体完全没问题,但是这红点,我也解释不清楚,还有这嫁衣,也没有任何问题。”
安平两只手上已经是一片红色,红色的点点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看起来肉麻的很,她自己也没有痛或者麻的感觉,身体感觉很正常。
只是这看起来就很不正常。
“也许是湿热过敏,我开个方子,你们先服药试试。”大夫最后留了个方子下来,。
湿热过敏?过敏好说,湿热?这三月天阳光正好,哪里来的湿热?
“庸医。”安平小声嘀咕道。
谢朝亲自煎药送了过来,但是毫无效果。
第二天一早,安平手上的红点已经不是红点了,整只手已经变成了红紫色,就像高温过后将要腐烂的肉,但是她自己依然还是毫无感觉。
“我觉得我的手要烂掉了,按照一般的顺序,可能最后我整个人都要烂掉了。”安平看着自己的手,她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是用一种调侃的口吻道。
谢朝皱眉,并不觉得她的笑话好笑,“我已经让人去找李神医了,希望能尽快找到他。”
“你过来。”安平招了招手,谢朝俯身过去,安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谢朝点头,“好,你等着。”
“也不用急,晚上吧。”安平看着自己的手,她可不是那种受罪了还一声不吭的人,谁下的毒,她知道,无非就两个人,叶凌薇和龙卷真,不过到底是谁,她其实更倾向于是龙卷真。
因为婚期已经迫在眉睫,龙卷真还不下手,黄花菜都要凉了,而叶凌薇呢,巴不得安平嫁给龙大庄主,所以她觉得龙卷真的可能性更大,但是也不排除叶凌薇那姑娘突然想给她下毒。
华灯初上,夜色降临,大红的灯笼透出喜庆的气氛来,何小圆忧郁的看着夜色里的灯笼,不禁叹气,这几天,她连表哥的面都见不到了,每每去找他,都会被下人拦在书房外。
“天色不早了,表小姐早点休息吧。”婢女在身后道。
何小圆“嗯”了一声,情绪低落的回到房间,张开双手,“替我更衣。”
身后并没有人应她,她一愣,随即转身,还来不及看清情况,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再醒过来,她处在一个四处漏风的房间里,房间里有一张桌子,桌上一盏油灯,豆大的火苗映的四周昏沉沉的。
她爬起来,身下是一层薄薄的稻草,稻草应该放了很久了,带着一股霉味儿和潮湿的感觉,她跑到门边推了推门,发现门已经被锁死了,再到窗户那边,窗户同样推不开。
“来人来人……救命,放我出去。”她使劲的拍门,拍了半天一个人都没有。
屋外不知道哪里忽然响起“呜呜”的声音,像风声,又不像,她抱着自己的双臂缩在门后,双眼里满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