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在戏曲中的夫人们纷纷扭头,姜老太君心里咯噔一声,呵斥道:“大喜的日子,你在鬼叫什么?郝嬷嬷,把她的嘴堵上,给我拉下去!”
瑞香噗通跪地:“老太君,再晚了,二姑娘就活不成了!求您救救二姑娘啊!”
夫人们见瑞香哭得实在可怜,有些怜悯,但却并不多管闲事。
宁王妃赶在郝嬷嬷捉住瑞香之前,出声问道:“姜二姑娘到底怎么了?这大喜的日子,又是在自家府里,难道还有性命之忧不成?”
姜老太君皱眉,神色难看,却也不好再让人拖走瑞香。
瑞香如遇救命稻草,砰砰砰朝宁王妃磕头,哭道:“王妃娘娘救命,有歹人抓了我们姑娘,在紫霜阁,奴婢打不过他……”
“什么?有刺客?这还得了?”宁王惊得花容失色。
众夫人面色惶惶,顿时乱套了,台上的戏也唱不下去了。
姜老太君眉头皱得更紧,却不能任由大家慌乱下去,忙严厉地吩咐道:“郝嬷嬷,去叫侍卫来抓那刺客,通知国公爷!各位夫人莫慌,就在这院子里呆着,我姜家必能保护各位的安全,若大家有一丝损伤,我老婆子拿命来赔!”
郝嬷嬷眉心一跳,姜老太君话说得这么重,她心提得高高的,一把年纪还亲自奔命似的跑着去前院把话传给凉国公。
瑞香神色凄惶,称要去找姑娘,连滚带爬地跑出戏园子,躲进弄玉小筑。
姜如桃帮着姜老太君安抚各家夫人,扭头悄声对汤嬷嬷道:“汤嬷嬷,你去紫霜阁外看看,莫叫熙跃靠近紫霜阁,刀剑无眼。”
“是,太太。”汤嬷嬷应了一声,出了戏园子,站在从二门口到紫霜阁的路上。
前院的男客听闻,倒不惧怕这个所谓的刺客,今儿来的多是武将,这刺客简直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在老虎嘴里拔牙呀!不等凉国公有所动作,纷纷表示帮忙抓刺客,一个个摩拳擦掌,未经凉国公阻止,兴冲冲地直奔紫霜阁。
凉国公听到“二姑娘”三个字而非“大姑娘”,心中大急,不知是中间出了岔子,还是郝嬷嬷传错了话,却经不起一点宝贝女儿受伤害的风险,赶忙去拦那群兴致勃勃的武将,额头冷汗直冒:“各位今儿是来做客的,这点子小事我去料理就行了,哪里用得着劳烦各位……”
“国公爷,您是战场上的枭雄,一个三脚猫儿功夫的刺客罢了,您去抓实在是大材小用,我们就行了,您放心,我们绝不会伤着二姑娘,定会把二姑娘完璧归赵!”
凉国公拦得住一个,拦不住两个、三个、几十个,一会儿那些武将比侍卫们行动还迅速利落地越过他,直冲紫霜阁。
凉国公欲哭无泪,默默道:老天保佑,保佑郝嬷嬷说错了话,被“挟持”的人不是宝珠,而是姜明月那个毒女!
韩熙跃沉思一瞬,跟了上去,走到半路却被突然出现的汤嬷嬷拦了下来,他微微蹙眉。
汤嬷嬷心急火燎地劝道:“大少爷,君子不立危墙,刀枪无眼,伤着大少爷,可叫我们太太如何是好?何况那么多将军、侍卫都去了,难道还怕抓不住一个小小的刺客么?听汤嬷嬷一句……”
韩熙跃眉头蹙得更紧,正欲反驳,卫世子孟长从后面跟了上来,嘲讽地笑道:“姜家是韩公子的外家、舅家,表妹遭难,一群毫无关系的武将尚且挺身而出,韩公子堂堂七尺男儿,却怕一个小小刺客的刀剑无眼,欲做缩头乌龟。韩国公府的无情真真让我长了见识。”
韩熙跃扭头,惭愧道:“非我惧怕刺客,只是家中嬷嬷过于关心我的安危罢了,汤嬷嬷,你尽管放心,有舅舅在场,还有众多侍卫和将军,我不会有危险的。”
他自是明白这是母亲交代汤嬷嬷守在这儿的,话里却一句不提姜如桃。
韩熙跃如此坦荡,孟长若是再嘲讽下去就显得刻薄了,他轻哼一声,径直去紫霜阁看热闹去了,韩熙跃忙跟上。
汤嬷嬷瞪了眼孟长的背影,回去后和姜如桃说了,姜如桃恼恨道:“这卫世子,果真是个混世魔王!熙跃若是掉一根头发,瞧我不扒了他的皮!”
汤嬷嬷唯唯应诺,暗道,韩熙跃哪怕掉两根头发呢,姜如桃也不能拿孟长如何,那位可是有皇帝和袁皇后的双重护身符呢。
一群人方进紫霜阁的院门,只听一声娇媚的呻-吟清晰地从西厢房传了出来,但落在这群心急的人耳中就是姜宝珠虚弱的痛叫了,其中一人大叫道:“不好,二姑娘被那刺客弄伤了!”
不等大家细究,那人飞起一脚踹开窗户,口中喝道:“大胆贼人,还不放开二姑……姑娘……”
后面的话随着他看清室内景象而变得吞吞吐吐。
而大开的窗户也让所有人看见那大炕上两具白白的身体激烈地纠缠在一起,男人在女人的身上起起伏伏,而他露在外面的那条腿竟是断的,只到膝盖那里!
他们一心想救的二姑娘却用手挤着自己的胸朝男子的嘴里送,男子额头的汗汇聚成溪流掉落在女子的脸上,冲刷掉女子脸上厚厚的脂粉,露出不同于肤色的疤痕,这让女子那难耐疯狂的脸潮红狰狞,而她嘴里不自觉地流着口水,白眼朝上翻,一声又一声的狂**声不断从她樱桃小嘴里流泻而出。
这二姑娘哪里是被挟持,分明是心甘情愿且求着男人给予更多的姿态!
这副火热的景象让所有人呆住了,更让本就有色心的男人不自觉地吞了吞口水,那女子的脸是难看了点儿,可不看那张脸,她身上保养良好的皮子还是很嫩的,尤其是那对兔子,被她自己托着挤着,又圆又大,白嫩嫩的,刺激着大家群情激昂的神经,想把它们捏爆!
凉国公这一刻杀了姜宝珠的心都有了,这是第一次,他对这个女儿由喜爱之心变为厌恶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