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感激我,.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老和尚么?老和尚邀请你吃茶,你一口吞了进去,喏,解药就在那茶里。”孟长露出幸灾乐祸的笑,这笑是发自内心的,驱散了他脸上的邪气和冷漠,仿若三月暖阳。
也就是说,净空大师早就给她解毒了,但这家伙偏偏不告诉她,还一直拿这个侮辱她,那一晚更是找了颗不知什么丸子占尽她的便宜!
“孟长,我没见过比你更混账、更无耻的人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混蛋!”姜明月一点也没觉得他的笑脸有令人着迷的魔力,只觉得可恶透顶,她随手捡了个石头朝他砸去。
孟长闪身避开,嬉笑道:“这可不能怪我,我从未说过你的毒没解,是你一直问我要解药,我看你要解药的模样儿当真楚楚可怜,惹人怜爱,便陪着你玩游戏喽。”
“你滚!”姜明月气得头昏脑涨。
孟长脸一沉,看着她的嘴唇。
她马上心一颤,背过身不敢再招惹他,但心里却把自己骂了千万遍,她真是太蠢了,活该被人耍得团团转!
她担心自己中毒的事被姜老太君察觉,从来不敢让大夫给自己诊脉,平时处处有丫鬟们跟着,一旦贴身丫鬟嬷嬷知道了,那么离老太君知道也不远了,所以也不敢私下去瞧大夫。
重重顾虑之下,她把这件事瞒得死死的,甚至连生病都不敢。
她当然不会怨净空大师的隐瞒,净空大师是好意,怪就怪孟长这个坏坯子钻空子!
这个可恶的人,恶劣的人!
孟长耳朵发热,他瞅了眼姜明月,阴沉沉地说道:“你想让我把你那张嘴堵起来么?”
“我又没说出声。”姜明月小声嘀咕。
“可是我听见了。”
姜明月:“……”
你那耳朵连别人心里想什么都听得见?
孟长敲了一转无果,又把地面敲了一遍,仍旧没有任何结果。
两人吃了馒头,喝了些水,孟长双手枕在后脑勺下,望着洞顶:“姜明月,可能老和尚百密一疏,我们俩要一起死在这里了。”
对一个学三从四德和《女戒》《女训》的世家千金来说,其实死在这里是最好的结果。
姜明月脸颊在胳膊上蹭了蹭,留给孟长一个沉默的背影。
孟长把她瑟瑟发抖的身子搂进自己怀里,姜明月浑身僵硬,她想挣扎,可思及挣扎的后果,她便浑身无力。
孟长的一只手慢慢抚摸她的腰线,山洞里的这几天,她又瘦了些,那腰线的弧度又大了些,他却觉得没有原来那般优美了。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孟长贴着她的耳朵道:“姜明月,反正我们要死了,不如尝尝男女之欢可好?”
“不要!”姜明月颤着声立刻反驳,那声音有些尖利,有些凄凉,有些无助。
孟长的心一下子就变软了,但同时又有些不高兴,除了最后一道线,姜明月哪里没被他摸过亲过?她嘴上不承认,她已经是他女人的事实却不可否认。
孟长蹙眉,他的女人?
此刻他才惊觉,他跟姜明月有了那么多次肌肤之亲,但却不想负责,他都要自我唾弃禽-兽不如了。
他的手下意识地扣紧她的腰。
貌似他玩游戏玩得有些过火了?
“不要……我陪你死,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害怕……”姜明月惊恐地颤抖,她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会热衷这种事。
孟长抓住她的用词,尽量温柔地吻了吻她因风寒而像染了两朵桃花的脸颊:“你只是害怕,而不是不愿意?”
姜明月颤了颤身子,她当然不愿意,但最本能的感觉却是害怕,这会令她想起范侍卫长那张狰狞的脸。
她摇了摇头,心脏一直抖个不住。
孟长又是气馁,又是恼怒,他兴头上来是任何人都阻挡不了的,大掌滑进中衣下摆,握住两个雪团,她休息这么久,雪团没那么肿了,变得入手温腻弹软。
女人的身子剧烈颤抖。
孟长爱不释手地轻缓揉捏,蜻蜓点水般的轻吻一个一个落在她后颈上。
两指掐住桃红用了些力道捻了捻。
姜明月在恐惧中突然感受到身子里传来的一丝异样,那令她极为不舒服,巨大的羞耻让她喘不过气来,在孟长以为她默许的时候,她突然转身,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们这些人渣,都去死!都去死!迟早会遭天打雷劈!”
“姜、明、月!”孟长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念出她的名字,他摸了摸额角流出的血,狠狠一闭眼,他为这个胆小得跟兔子样的女人受了百般窝囊气,一口馒头一口水地伺候她,得到的却是她的无情诅咒。
再忍下去,他就不是个男人了。
姜明月神经崩断,看到的是孟长的脸与范侍卫长的脸交替出现,每一张面孔都狰狞得令人心惊胆颤,恶心欲呕,她根本听不见孟长的声音,嘴里的诅咒像是藏在心底的秘密被人窥破,那秘密便破土而出,扎根发芽:“劈了你们这些禽-兽!”
孟长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领起她的领口,把她拖到积水潭前,手一伸,一根枯藤火把吸到了手里,他摁下姜明月的头,扒开她的头发,嘲讽地说道:姜明月,你看看你这鬼样子,我能亲的下去你是对你的恩赐,就你这鬼样,你到了阎王殿里,阎王的小鬼都看不上你!你给我好好看看你自己的脸!”
孟长低咒,娘的,这么恶心的脸,他到底得克服多少心理阴影才亲的下去!偏这死女人不知好歹!
水潭的寒气扑面而来,姜明月脑子清醒了些,范侍卫长的脸渐渐模糊,一张满是划痕的脸茫然地看着她,那张脸旁边有一张盛满怒气的俊脸。
姜明月不自觉地抬手抚上自己的脸,潭水中一只满是伤痕的手抚上那张鬼脸。
她意识到,那张被毁的脸真的是她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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