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月给仙鹤顺了顺毛,笑道:“这仙鹤果真是通人性的,平常瞧着只会跳舞,没想到,危急的时候,会帮你们打坏人。(m首发)”
就是手段也好凶残血腥啊,那么仙气飘飘的仙鹤,居然上去就把姜宝珠的眼睛啄瞎了!
姜明月默默汗颜一个,她绝对是不敢自己抠姜宝珠的眼珠子的。
小石头骄傲地说:“那是,仙鹤跟我们一起练功呢,是我们最好的小伙伴!”
他细细地给仙鹤洗干净鸟喙上的血迹,仙鹤非常爱干净,自从啄瞎了姜宝珠之后,鸟喙上沾染了血迹,它就不叫了。
这会儿洗干净了,才又叫起来,还用小脑袋蹭小石头的下巴。
姜明月听了儿子的话,有点黯然,姐弟俩从小跟着爹娘,没有什么小伙伴,仙鹤从小与他们相处,两个孩子把仙鹤是当成人一样的小伙伴来看的。
孟长过来揽着她的腰,轻笑道:“等你多生几个,兄弟姐妹们多了,他们自然就热闹了。放心,我会努力的。”
“去,老不正经!”姜明月一瞬间没了黯然的心情,嗔了他一眼。
什么人啊,当着孩子的面,说的这么下流。
真真跟小石头耳朵尖,真真连连点头:“是啊,娘,以后我好好学武功,保护弟弟妹妹们!我不学画画了!”
“真真好乖!”姜明月亲了真真一口,孟长也摸摸她的小脑袋。
姜明月也看开了,既然女儿喜欢武艺,那就去学武艺好了,反正他们这样的人家,不愁女儿嫁不出去,也不愁女儿是个不通点墨的。
而且,她以前不知道多少次,痛恨自己不会武艺,要是她会武艺,当初至于被孟长欺负得死死的,一辈子翻不了身么?
所以,女儿一定不能重复她的老路。
小石头一看娘亲的脸色,顿时泪流满面,为什么他一定要读书,姐姐却可以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不公平,不公平!小石头心里画了个小人,捶胸顿足。
第二天,他们重整心情,换个地方赏枫叶。
真真缠着爹爹教她武功,孟长好容易跟姜明月诗情画意一回,被女儿缠得烦的不得了,笑着让女儿山上山下地跑,腿上系了两个比她小身板还重的沙袋。
真真不知道爹爹在黑她,快乐地来回跑了四五趟,眨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他,小脸红扑扑的:“爹爹,我跑完了!”
姜明月一看那个沙袋,自己试着去拎了下,险些没忍住臭骂一顿孟长,这是亲爹么?真真才三岁多,就这么折腾孩子!
孟长脸黑了一下,继而赞赏地点点头:“不错,真真,那你再跑十趟罢,爹爹开始教你招数。”
“好耶!”
姜明月还没来得及阻止,真真已经跑出去了,小身板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
她无奈,怀疑地看了看孟长:“孩子不会累坏罢?”
“真真是块学武的料子,从小就泡药浴,我给她拓宽了筋脉,这点小事累不着她。好了,明月,我们刚才画到哪里了?”孟长点点宣纸。
两人的视线落回到宣纸上。
小石头怨念满满,爹爹黑姐姐,但是不要连累他一起被黑好不好?他和姐姐一起练功的,当然要跟她一起跑上跑下,偏偏他没有姐姐跑得快!
悲催的!
临近傍晚时分,官衙派个官差来禀告孟长,感谢他帮忙抓住了姜明月这个朝廷通缉犯,县太爷非常开心,政绩上添了一笔,特意给孟长送了朝廷的悬赏金,一千两银子。
然后表示,会把姜宝珠的恶行一一上报给朝廷,隔两天就会押送她回京城审讯。
两天后,姜宝珠坐上了囚车,双手双腿上戴了沉重的镣铐,眼睛因为没有药处理,流出恶心的脓水,她嘴里一直咒骂着什么,但因为嗓音过于嘶哑,吱吱呜呜的,让人听不见骂的内容。
姜明月的马车与她的囚车错身而过,姜宝珠认得那辆华丽张扬的马车,尽管没有看见姜明月的人,却知道她一定在里面。
她激动地喊了声:“大姐姐,求你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她喊得非常模糊,歇斯底里,姜明月还是猜测到了她喊叫的内容。
她不禁记起姜宝珠那天说的话,霍元琪和霍母害死了她的孩子,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前世她的孩子死在她和霍元琪手上,今生她的孩子也死在霍元琪手上。
可见,老天爷在看着呢,因果轮回,总有报应。
她忍不住叹息一声,霍元琪这个男人,两世都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也不知道他的报应是什么。
“怎么了?”孟长问道。
“没什么,有些感慨罢了,对了,昨儿你收到京城来信了?”姜明月转而问道。
孟长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嗯,父王让我们回京。”
卫亲王自从得知,皇帝赐给孟长一个正三品的武官官职之后,便一直来信催着他们回京,一年给他们四五封家书,每一封家书里面都是用各种理由让他们回去。
有的是说,他自己身子骨不好了,病了,有的是说,皇帝染了风寒、咳嗽什么的,还有甚至说,宁王妃这个婆婆需要姜明月侍疾,否则京城里会有她不孝的流言。
孟长直接给他堵回去,就写道,山南道的卫亲王府才是他们的本家,请卫亲王带着宁王妃回封地养病,含饴弄孙,真真和小石头都不记得祖父了云云,卫亲王便匿声了。
这消停了大半年,居然又来信了。
“父王催着我们回去,定然是京中要生变故。”孟长淡淡地说道,心中不由得叹息。
他在这边练兵,剿灭好几个土匪窝,一度获得将士们的爱戴,卫亲王便来催回京,他这个父王当真是对他忌惮到了极点。
今年过完年之后,他烦不胜烦,便卸去了职务,专心带着老婆孩子四处溜达,游玩名山大川。
这一封信,估摸着是,卫亲王调他离开,因为他要用这里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