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坡上稍微休息一下,他们便都是向着山下面走去,他们在山洞里面不知不觉的已经是穿过了半座山,现在必须要翻过山,走回另一面的冰川,灼华却是有些想明白了,西王母是想要活的长寿,一直等到姬满回来,可没想到姬满却是再也没有来。
自己却是在西王母国里面苦等了几千年,难怪西王母的声音回事如此的哀怨。几个人翻过了山,却是看着苏瓦萨满他们一直都是等在冰川的下面,一看到灼华他们安然无恙的回来,都是非常高兴,灼华和胡塔把他们在冰川下面看到的情景和众人一说,
所有人都是不敢相信,苏瓦萨满却是不停地念咒,闭目叹息,一直都在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众人骑上了马,沿着原路走回去,灵如看灼华在低头沉思问道:“灼华,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西王母为什么一定要永生,而且还要用这么多人来做巫术,到最后还不是死了吗。”灵如笑了笑说道:“你不懂女人。”
“什么。”
“女人对自己的真正喜欢的东西,她们会执着的让人可怕,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放弃,除非到有一天连她们自己觉得不值得,对于女人而言自尊很重要,但是如果女人为了爱的人可以放弃自己的自尊,那是因为真的爱到骨子里了。”
“是啊,等了两千年,所有的一切化作了泥土,只有西王母还在那里等着,姬满都是应该是化成了白骨。”
灼华却又是想起来西王母的那句话,带他来,这又是什么意思。灼华也是不愿意在多想什么了,天上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千年过去了,对于西王母而言,她只是在坚持自己的执念罢了。
传说中的西王母居住在昆仑之丘,瑶池之滨,她是至高无上的女王,是西王母国的统治者,她是个美丽威严的女王,却又是一个多情温柔的女人,姬满作为穆天子曾经西征,当穿着一身战甲的姬满的天子来到她的面前的时候,或许那个时候,西王母对姬满早已是埋下了爱意的种子。
他是帝王,她母仪天下。他不曾对她流露出过多的宠爱,可从未靠近她半分,两人的距离,隔着威仪,这是更残忍的疏远。
在昆仑之丘,西王母来到山谷的谷口,迎他上瑶池,设宴款待,两人诗歌相和,互相赠礼,在雪峰矗立,万松环拥的碧波之畔,美酒佳肴,莺歌燕舞,西王母与穆天子把酒叙情。
宴罢,也许当年的两个人,也是曾经来到天池边上,看着天空上那轮皎洁的明月,
不知道姬满会是用怎样悲伤的语调说道:“我会回到东方的国土,定把诸夏好好地治理。等到万民都平均了,我又可以再来见你。要不了三年的时光,又将回到你的郊野。”
姬满为了爱离开,绝对不是为了自己,难以启齿的别离,西王母满怀渴望却又善解人意的微笑,西王母的笑,萧雅的美,萧雅的好,都是那么的令人心疼,那么的无怨无悔,那么的柔弱又坚定。
姬满不得不离开,只是身不由己,真爱在心里,他是天子心系治国安邦大事,他只能够委婉承诺,许下了三年之约。
西王母她是一位女王,她是西王母国的最高统治者,她生在这里,她的职责也是在这里,她必须要遵循祖训,留居故土,无法跟随周天子东行,但心儿已随周天子远翔了。有时候放手,并非意味着不爱,反而是深爱,这种忧伤与爱恋交织的放手,是为了还对方自由。
成全自己爱上的那个人,去做他想做的事情。西王母不愿因为爱一个人,从而致使那个人失去自我,失去他的理想。临分手时,西王母又举行盛大的欢送宴会,并即席弹琴作歌曰:“巍巍瑶池兮鼓乐鸣,鼓乐鸣兮侍嘉宾。侍嘉宾兮歌声浓,歌声依兮上九重。上九重兮上九重。上九重兮君长寿,君长寿兮何日来。”
歌声伴着琴声,在瑶池里荡漾着难舍难分的真情,姬满与西王母依依惜别,惆怅归去。相隔千山万水,虽然是天子,但周穆王许下的三年之约,却再也没能兑现。
花开千年,花谢千年,守你千年,望你千年,爱你,等你千年又怎样,千年过去,西王母也不过是在原地,苦苦等待而已。
周穆王又是如何知道,情犹在,梦已归,三生石下,在遥远的西域有一个女子已将他的名字刻了千年,可恨、可悲,姬满眼中只有他的江山,他的臣民,却没有注意过,自己纸醉金迷心已乱,却是有人为了他痛肠神迷碎了心。
苍天有眼,让姬满在这繁华的世间,遇见了这个痴情的女人,也许他当年强忍心中那无比不舍的心情,向着远方走了过去,只是蓦然回头,背后的那个人始终注视着他,姬满只能够狠下了心,在黄昏的光芒下空留背影
西王母只能够借酒消愁,却是愁更愁,那丝丝的记忆,一遍一遍地在脑中回放,千年的等候,原来只是过雨云烟,她只能够冰封自己的身体,还有自己的记忆中的那个人。
灼华心里的思绪是越来越远,灵如说道:“灼华,灼华。”
灵如的声音又是把灼华的思绪拉回来。
“啊。”灼华刚刚回过神,一脸的迷茫。灵如一看灼华的一脸傻样,就是忍不住笑起来,灼华一看灵如的笑容,白皙的脸颊在阳光下,格外的白皙,一回头露出一个很温馨的笑,连嘴角的弧度,都那么完美到位,充满关爱的眼神,让灼华无法移开,灼华的眼睛就这样被吸引了,他并不明白,这个笑容将会永远萦绕在他的心头,这个人在他的心里永远无法抹去。
灼华忍不住问道:“灵如,如果你是西王母,你会为了一个人,等两千年吗。”
灵如嘟起了嘴,说道:“那,就要看他对我好不好。”
灼华也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