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应该就是那条隧道。”四个人走到那一面水泥浇筑了的岩壁,灼华抬头一看,这块岩壁有十几米高宽,明显是想把这个隧道彻底封死。
“不过这里已经是被封住了,我们怎么进去。”灵如问道。
灼华拿出来那张照片,又是仔细的看了一遍隧道:“这里的主要入口是被,封死了,但是里面一定当时施工用的管道,我们可以想办法爬进去。”
几个人在照片上,不停地细细地查看,在当时施工的时候,确实是有很多的通气运水管道还有电力管道。爬上岩壁突出的岩块,确实是找到了几个通道。
“嘿,这里有啊,灼华。”老刘头指着一个洞口说道。四个人顺着洞口爬进去,不过是十几米,他们到了尽头,是在一天宽敞的隧道里面,有七八米高,五六米宽,有一条铁轨在隧道的中央,铁轨明显是被炸断的,洞壁都是用水泥浇筑,这里根本不可能是防空洞,这个分明是一条火车隧道。
“看来是这里。”灵如说道。
“我们先去车上面拿装备。”灼华明白这个罗布泊里面一定条件非常的恶劣,如果没有充足的食物和准备,根本不可能活着出来。
“等等。”这时老范,突然说话,“如果你们要进去,我不拦你们,但是我必须要跟着你们,而且你们的那只气枪必须要我拿着,如果你们有任何的异常,你们必须要按我说的马上离开。”
三个人对视一下,点点头同意,这个越战老兵明显也是不相信灼华他们,所以才会主动要求跟随他们,不过灼华仔细考虑这样也是更好,老范是曾经在地下基地驻防,肯定很了解里面的情况,有他帮他们带路,反而是更好。他们离开了防空洞,又是回到车里面,把尽可能多的装备带到身上,尤其是水在罗布泊里面最重要的就是水。转眼到了下午,他们把东西收拾好,回到了那块密封的岩壁,洞口太小他们只好把东西分散开,拿进去之后再去整理。
整理好了东西,他们准备向着隧道的这处走去,仔细观察这里的环境,这里的空气太久没有通风,有一些沉闷,这里的铁轨差不多都是在当时废弃之后拆毁。隧道的两边是水泥板,从一些坍塌的地方看去,水泥板外面是很厚的灰色填充物。在里面走了一个小时,却是依旧没有走到尽头,“灼华,这个隧道怎么那么长的。”灵如问。
灼华也是不清楚转头问:“范叔,那条在若羌的隧道,也是那么长吗。”
“差不多,我从你们的地图上面看,这条隧道和若羌那里的差不多,开火车也要有一个小时,我们这样走的话,起码要四五个小时。”走了会几个人走下来休息吃晚饭,灼华和老范闲聊,
“范叔,你当兵那么久,是不是有很多故事,你跟我们讲讲。”
“对,我说大哥啊,我们这样走也是够累的,你说个故事,解解闷。”
老范喝了口水,点点头:“好吧,这件事要从我刚刚当兵时候说起。”
老范刚刚当兵是驻扎在人造山的防卫部队,为了运送物资,每天都是有汽车来到山里面,有一个人叫做老张,他的一个战友老刘当年是驻扎在哈密的汽车兵,主要负责向边防哨所运送必要的物资。有一次老张留在他们驻防部队,和老范他们吃饭讲了一个事情。那是1970年,老刘接到任务,要向边检站运送一批食物。老刘就和另一位战友小邓出发了。虽然距离并不是特别的远,但当时的路远没有现在好走,赶夜路要两天才能到。
老刘和小邓出发后,一路倒也顺利。晚上在临近的镇上加了些油,继续开夜车。大概开到晚上一点左右,老刘想要解手,于是就把车停在了路边。老刘先下了车,在路边解决后见小邓也急匆匆的下了车,原来小邓要来大的,老刘指了指路边一个大石头,小邓急急忙忙躲到石头后面去了。
老刘上车后,点了支烟吸了会儿,大概过了二十分钟小邓还没上来,老刘急了,这新兵蛋子怎么这么磨蹭,老刘下了车,叫了小邓一声,没有人应。老刘又向大石头走近了些,连叫了好几声,还是没人应。老刘心中一紧,觉得不大对劲,赶忙跑到石头后,惊呆了,哪有人啊,连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老刘慌了,赶忙在四周寻找,找了足有一个钟头,就是看不见小邓的人影。当时正值十月,凉凉的风在一望无垠的戈壁滩上刮着,呼呼做响,此外,就再无声音了。这一带是不折不扣的无人区,连野兽都没有,只有戈壁和盐碱地,而且是一望无际的平地,一眼望到底,小邓能去哪里呢,老刘拿着手电又找了半夜,又急又渴,手电的电池也用光了,不能再找了,车上的水喝完了,还是赶快走吧,到部队再说吧,当时运输任务很紧,绝对不可以走回头路。
老刘也不知道是怎么到的部队,一下车就向兵站的士兵喊:“我要见首长,有战友失踪了。”
这件事很快由兵站上报给司令部,司令部上报给军分区,军分区领导相当重视,急派一个连的兵力在失踪地点搜寻。找了三天,什么也没有发现。死也有个尸首,可小邓连鞋印也没有留下,就这样无声无息消失在茫茫戈壁中了。调查之后,附近都是戈壁荒滩,不可能有流沙之类的地形,军区首长也觉的这事太过蹊跷,下令严格保密,避免影响其他战士的情绪。
并告知小邓的家人小邓是出车祸牺牲的,总算慢慢摆平了。老刘的境况比较惨,先是被组织怀疑谋杀了小邓,经过仔细核查排除了这种可能,但也坐了两个月监狱。然后就被莫名其妙的勒令复员。复员后,老刘开了几年长途,然后在过了些年郁郁而终。据他儿子讲,老刘跑长途后,从来没有在路边解过手,宁可尿在车上。甚至在死前,他都在还不停得念叨着小邓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