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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拂柳。[燃^文^书库][].[].[>
清泉潺潺。
窗边花语。
林宁极为惬意的斜躺在太师椅上,手上拿着一卷名为《草木经》的书,看得津津有味。这是他从皇宫内借的一本草药学的书籍,上书草药纲目,极为详尽,在跟着宫内老御医们学了两手医术之后,便是独自一人专研医术。
他将脊背往椅子上靠了靠,使自己躺得更舒服,环顾房间四周,脸上挂满了笑意。
一间平屋,内设书案,檀香对坐,窗户面泉,溪水潺潺,花语纷纷,环境极为清幽。本来皇帝是要给他安排一间宫殿供奉于他,但他婉然谢绝了皇帝好意,几番劝说,出于无奈,于是便选了处清幽之地,建了间普通平房,这才让他满意入住。
回过神来,觉得看书有些倦了,便是将书往脸上一盖,闭上双眼,小歇起来。
自上次大战,已有半月。
半月以来,由皇帝下令,宫内丹药随便他吃,于是在炼化了数不清的灵丹妙药后,伤势已是大大好转,他摸着胸口处,那三道浅浅的伤痕。
心中感慨万千,那一战,险将他葬送他方,可谓是惊险万分,若不是最后自己拼了命,借助古瓶火焰,重创对手,恐怕那一战,孰死孰生,尤有未知啊。
如今典礼已过,万事具妥,只等伤势彻底复原,便是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他微微叹了口气,离别之意,莫过伤悲!
甚至,他都不知怎么去面对萱儿,以及其他人。
若是自己悄然离开,只会徒增一地悲伤和哀愁,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萱儿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突然离开,定会伤她颇深。
而且,这半月以来,诸位对他的态度,简直是三百六十度大转变,要不是自己极力拒绝,受王爷供奉的话,怕现在早被他们崇拜成神了。
打了个哈欠,正备起身时,却闻不远处三五成群,信步而来。
林宁抬眼一望,有些头痛,“这些家伙又来了。”自从典礼之后,诸位王孙隔三差五都会来叨扰一番。
一方面是来拉关系,而另一方面却是出于好心,前来探望他的。
“林仙师,在下等人,冒昧造访,还望恕罪啊。”公孙明依然是身着白袍,手持折扇,风度翩翩,他轻敲了敲门,如是说道。
林宁隔着窗户,笑道:“别调侃我了,仙师之称,我哪里受得起?诸位,快快请进吧。”说着,他将房门推开,将众人迎了进去。
一个小小屋子内,眨眼间便是坐满了人。
此地太小,设座不多,那屠雄城也毫不介意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上,极为爽朗的笑着,“哈哈,能和神仙搭上话,真不知我老屠家是修了几辈福分。”
“别臭美了,”一道前来的公孙灵儿,撅起小嘴,不满道:“人家林仙师是姓林,什么时候跟你屠家扯上关系了?”
“那也跟你公孙家没啥关系啊。”屠雄城也真是个直性子,如此话语,居然当着公孙明的话就放出来了。
人家灵儿年幼不懂事就算了,你可是大人家几岁的人了。
那公孙明轻咳了咳,为了不让场面再度尴尬,连忙唤着灵儿,别忘了前来要事。
这才让她一拍小脑袋,猛然想起,慌忙取出一个玉瓶,小心翼翼的递给林宁道:“林仙师,老祖宗知道你如今伤势未复,所以叫我等替特意为你送来‘金龙丹’两枚。”
“金龙丹?”林宁有些意外,随即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在下无功不受禄,怎能随意接受如此珍贵丹药?”
“林仙师,此乃老祖宗的一番好意,若是您不受,倒是令我等为难了,且说,你救了众位性命,怎么能叫无功不受禄呢?”公孙明不愧为公孙明,一番言辞之下,立马让林宁哑口无言了。
而一旁的屠雄成也不示弱了,“哎,我说你公孙家动作挺快啊,正好,我父亲也让我为林仙师送来一物。”
说到此处,屠雄城突然自信起来了。
林宁这才注意到,今日屠雄城,一身劲装之下,腰间似乎还有一个金色的精致盒子。他见屠雄城取下盒子,拍着胸脯道,“林仙师,不是我老屠吹牛,这玩意儿,绝对比公孙家那几颗丹药要强多了。”
“哦?”这倒是激起了林宁的好奇心,公孙明带来的乃是稀有之极的金龙丹,乃是江湖上恢复伤势的圣丹。
一颗可肉白骨,回生死,只要存活一口气就可将人彻底救活,珍贵无比。
但屠雄城居然言称,此物比金龙丹还有珍贵?
这下,公孙灵儿怒了,“本姑娘倒要看看,你屠家是何物,居然比老祖宗给的金龙丹还要珍贵,莫不是吹牛吧。”
“灵儿,不可妄言。”一旁的公孙明见她作势,当着林宁面前,自是不好多说什么。
林千在一旁笑而不语。
屠雄城没有理会公孙灵儿作态,继续掉着大家胃口道:“说起这东西,那可是大有来历了,起码得追溯到我家老祖宗的父亲那一辈去了……”
“打住……”他刚说得起劲儿,却被林千忽然叫停了。
屠雄城颇有不爽的道:“我还没说呢,你断我话干嘛啊?”
几人汗颜!
“老屠,你我交情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性格吗?你要是吹起来,那是宛如江河,滔滔不止,没完没了,没日没夜啊。”这话,却是一旁的关万明道出。
林宁摸了摸鼻子,“你且打开此物,给诸位观上一观,何必卖这么多关子呢?”
“既然林仙师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他将盒子放置屋子中间,笑道:“诸位看好了。”
随着声音落下,他将盒子打开。
众人凑拢一瞧,其内乃是五柄鎏金飞刀,刀身薄如蝉翼,铭文刻绣,柄短若无,居然是一套成品之器。
见此,林宁瞳孔微缩了缩,“居然是成套法器?似乎与自己的飞针,有些异曲同工之妙。”他暗中低喃,心中却是有了定论。
“不知屠雄城家是从哪儿搞到的?”见这法器崭新无比,林宁诧异万分,若是依照屠雄城所说,此物乃是从祖辈流传下来,居然还能保存如此完好。
“不应该啊。”此地皆属凡人之流,怎会知道法器的保存方法?林宁越想越觉不对,莫非此地还有其他修士?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林宁背后忽然冒了一阵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