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折髀歺笑的极其夸张,脸色几乎都要扭曲。
他虽然笑着,却是从骨子里面透漏出一股悲哀十分复杂的悲哀。
“孟瑶,原来当日你铁了心要和我分手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死死的盯着孟瑶,折髀歺似乎还不能接受这个理由。
“自然。”
孟瑶冷冷的回应,那是她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画面。
在自己心中的折髀歺,一直是一个有担当,有抱负的汉子。可是他的一句话改变了一切,山贼侵略过后,满目苍夷,流血漂呼。
唯一幸存的那个女子,是多么的可怜,多么的凄惨,她需要一点温暖。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折髀歺呢,他居然说出一个破烂,干嘛管她那么多的言语孟瑶的心抽痛了一阵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她当时多想骂她,但是太累了她,昏迷的前夕,她还一直想着小蝴蝶的可怜模样。
等她清醒过来,想去找小蝴蝶,折髀歺却是告诉她,小蝴蝶已经死了,她自杀了。
从那一刻开始,她恨透了折髀歺,恨透了这个冷血之人。
原来他的温暖,不过是虚情假意,现在对自己这么好,将来的某一个时间,他得到自己一切,腻歪之后,恐怕也是这般如此
宁川的才能虽然比不上折髀歺,但是他心好啊!永远充满了爱心,虽然有些天然呆,但确是一个热血之人。
“你的冷酷,让人感到绝望,我永远不会和这样的人结合。”
孟瑶的声音带着一丝咆哮,终于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她居然觉得一阵轻松。
虽然如此,他亏欠折髀歺的还是太多。
折髀歺抬起头,愣怔的看着孟瑶。
“孟瑶,当日我虽然已经和你没有关系,然而在大敌当前的时候,我舍命救助你和宁川,而我最后的祈求,是你们要结婚,可不可以等我周年完毕为什么这点要求你都不愿意答应?”
孟瑶脸色一苦,那个事情也是她放不下的原因。
要不是那样,她也不会跟折髀歺说对不起,亏欠实在是太大了。
“这个原因。”
孟瑶迟疑一下。“我自然愿意答应你,但我老是想起你,我实在是忘不了你,但我更讨厌你的冷血,我想忘记你,所以我很快答应了宁川的求婚。我没什么可隐瞒的,虽然我是亏欠你,但是你对小蝴蝶的态度我看穿了你的真面目。”
眼中露出简易的寒芒。孟瑶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最恨的就是虚情假意,一头凶兽就算一直表现的温顺,但也掩盖不了骨子里面的凶残和冷酷。折髀歺,就算你让我爱上了你,但我也不会听你的。”
折髀歺没有吭声,只是盯着孟瑶,深深的,深深的盯着萌孟瑶
两人的对话和举动让人浮想联翩,一时间大家居然都默契的安静下来。
“噗”
终于安静被打破,是折髀歺吐血的声音,他的血吐得那么鲜艳,那么悲凉,还夹着太多复杂的情绪。
“孟瑶啊孟瑶”
折髀歺控制自己不会晕倒过去。
“你一直就是这么看待我的么?原来如此,可是知不知道,当日我为什么说那样的话?”
孟瑶只是不吭声,她相信自己的判断。
折髀歺见孟瑶不说话,一阵惨笑。
“我不得不说,我不可以承受这不白之冤。”
盯着孟瑶的眼睛,折髀歺的眼神也越来越冰冷。
“当日我说那句话的时候,你有没有在意你是怎样的状态你身受重伤,都快要死了一般,的确,小蝴蝶很可怜,但是我怎么人心能看着你为别人心力交瘁,当时你需要休息,好好的休息。然而你还是固执己见,要去帮忙,我无奈之下,怎么劝阻你也不听我一时激动,说出那句话,还不是希望你可以冷静一些,安安静静的疗伤。”
孟瑶却是不理折髀歺。
折髀歺深深呼吸了一口。
“小蝴蝶并没有死。”
“什么?”
孟瑶神色一变,不可思议的看着折髀歺。
“你说她没有死?”
“对。”
折髀歺点点头。“当日你危在旦夕,要是不尽快治疗,就算能活下来,后面也会留下病根。我是说了冷血的话,但是小蝴蝶和你比起来,当然是你重要,那句话我不后悔说过。但是在你昏迷接受马哥的治疗以后。我便去安慰了小蝴蝶,也请大夫治好了她的伤势,并且我还帮他找到一个如意郎君。是个大山里面的樵夫,是个实在人,也是小蝴蝶喜欢的类型。”
“这些年,我经常去看她们,他们现在有三个儿子,一家人过得十分幸福,他们的大儿子山谢瑶,你应该不陌生吧!”
“山谢瑶?”
孟瑶神色巨震,这个名字她自然知道,因为对方的朴实,自己管辖之下一个矿脉的供应都是交给了他。
那山谢瑶和宁川一般,都有着一颗炽热的心,宁可自己吃亏,也不会让别人受到委屈。
“你既然救了小蝴蝶,为什么要骗我说她已经死了?”
看着折髀歺,孟瑶疑惑顿生,不过还不等折髀歺说话,她就已经明了,自己怎么忘记了,这家伙老是喜欢逗骗自己。
一时之间,孟瑶心态百转千回,原来自己是错怪了折髀歺。
然而自己当时,根本没有给对方解释的机会。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我这一切。”
“呵呵”
折髀歺苦笑。“你当时完全把我当做一个陌生人,我说什么你都不听,甚至对我下杀手,你让我怎么解释?”
孟瑶紧紧闭上眼睛,似乎吃到了最苦的黄莲,用左手压着自己的额头,缓缓摇晃着脑袋。
原来他不是冷血,只是希望自己冷静,好好的疗伤,而小蝴蝶那边,他已经处理好了。
“我我错怪你了。”
眼泪落下,孟瑶实在是想不到,事情的本质原来是这个样子,自己当时怎么会激动成那个样子,对方的一句玩笑话居然如同恶魔的根,狠狠的植入自己的心田。
折髀歺没有回答,当他知道孟瑶忽然转变性子的原因之后,除了觉得可笑可悲,实在是提不起别的想法。
还好,如今这个节奏,两人已经有了冰释前嫌的可能,不知道什么时间,两人的视线都是柔和起来。
正所谓爱得越深,很得越深,孟瑶接受不了折髀歺突然出现的黑点,而折髀歺也接受不了孟瑶那几乎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是两人毕竟是相爱的,在误会时隔多年,终被澄清以后,两人的情绪又是微妙起来。
从折髀歺先前为孟瑶挡招就可以看出,他对孟瑶的爱,是多么的深沉,而孟瑶,在这一刻,眼前的男人又一次恢复了完美。
情况似乎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是危机还在持续。
罗尘已经睁开眼睛,自己一时间的疯狂协调,非但没有取得效果,反而让自己身体里面一片混乱,他根本抓不住那个融合一切资源的点子。
现在折髀歺虽然已经没有了敌意,但是敌对的势力可不是只有一个折髀歺,还有宋清君,铁吉坝,以及几百人的队伍。
全盛之下,这些人不过是虾兵蟹将,但是现在,他们就是修罗一般的对手。
“波儿。”
假装无力倒下,罗尘被孟波儿撑住以后,轻轻说道:“波儿,把你的力量都过渡给我,我必须试一试。”
孟波儿没有言语,罗尘提出要求的时间,她已经将自己的手压着罗尘的气海,将自己修灵七阶的力量完全输送过去。
“傻蛋。”
孟波儿小嘴靠在罗尘耳边。
“我相信你,要是你都不行,那还有谁可以解决眼前的局面。”
感受着孟波儿浅浅的呼吸,罗尘心神大动,野性和温柔居然可以如此共存。
“波儿,你好好看着吧!你的力量威力,可以很强。”
“嗯。”
孟波儿充满希望的看着罗尘。
“傻蛋,以后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还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罗尘微微眯起眼睛,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隐藏你的色。
“我要你的身子。”
“可以。”
“但我不会负责任的。”
“随便你,你开心就好。”
嘟着嘴,孟波儿居然异常坚定。罗尘实在是没想到,孟波儿居然会卑微到这种地步。
“为什么?”
“你杀了断肠人,改变了一切,我现在能活着,姐姐母亲能活着,流血和流泪两个姐姐能掌控本心这都是你带来的。你应该明白,为何我要这样?”
罗尘思考一下。“那你没有喜欢我的吗?”
孟波儿一边将自己的灵力输送给罗尘,一边继续细语。“说老实话我可是一直恨不得你被大卸八块。”
说完,孟波儿直接扭头而去。
罗尘淡淡一笑,还是自己的可恶更占据心里啊!
根本让人忘不了。
不过,眼下不是旖旎的时候,自己的力量协调不了,那就利用孟波儿的灵力战斗吧!眼下流血流泪皆是无力,孟家之人更是不行,唯一好点的孟波儿!实力也是根本不够看
静静的储存孟波儿的力量,罗尘虽说不能整合自己的力量,但是孟波儿的力量,驾驭起来还是游刃有余。
孟波儿的灵气加上自己强横的血气和身体,刹那之间擦出激烈的火花罗尘终究是有了一些战斗的资本。
“宋兄”
当此时,折髀歺已经明白,孟瑶那如同风筝一般飞走的心已经飞了回来。虽说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但是现在的孟瑶,是一个寡妇,他的丈夫宁川已经因为心肠太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替身伸冤,结果自己确实冤了。
折髀歺沉寂多年的心活络起来,他要和孟瑶厮守以后的日子,误会已经解除。
不过,误会已经解除,但是阻碍还是有的,那就是宋清君。
拱手招呼宋清君以后,折髀歺下意识护住孟瑶,以商量的神态面对。孟瑶又一次看到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熟悉背影,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自己错怪了他,他却还是一直维护自己,就算是他对自己要痛下杀手的最恨时间,还是如此。
“折髀歺,你要说什么呢?”
宋清君的脸色带着笑容,似乎很温和,但是那心底火山的味道,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比如,他连兄弟的称呼都已经放弃。
折髀歺干笑道:“宋兄,你看我已经和瑶儿冰释前嫌,看在我们一片交情的份上,你能不能放宽一下,你要矿脉而已,可以给你,但开在我们的交情分子上,可否网开一面!”
宋清君一反手,将自己的长剑背在背后。
“你能做主,那些矿脉可是孟家的资产。”
“能。”
孟瑶插话。
“他自然可以做主”。
看着宋清君,孟瑶贴着折髀歺的身子,这个女人似乎天生有一种把自己放在弱势一方的习惯,那一边更弱,她就站在哪边
宋清君一时之间不好说什么,便问道。“那么你的意思是?”
孟瑶轻声道:“孟家矿脉以后都是你的,不过那些矿脉的掌控人一直都是听从我的命令。但你要是放过我们,那么我自然会通知他们,以后认你为主。”
宋清君的眸子刹那间火热了太多,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要掌握孟家矿脉这个野心,居然会有这么近距离的一天,只要孟瑶愿意交接,那么后面的事情,就太好办了。
不过
宋清君脸色一寒,孟瑶不死,心态不稳。
当即,宋清君将长剑握在了前胸。“不好意思,今天不杀了你们,我怕我以后坐立难安只要你们死了,那么群龙无首的孟家矿脉,迟早还是会落在我手里的。”
折髀歺疾呼道;‘宋兄,你何必要做的这么绝情?’
“你闭嘴”
宋清君怒喝一声。
“你还有脸跟我提要求和条件,你以你是什么东西。我会真的尊重你这个酒鬼?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用的钱也是我给的,我一直养着你,就是希望你帮助我对付孟家,想不到你现在居然又到孟家阵营了,你不觉得你太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