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江湖混迹的日子也是不错的,可笑我有生之年痴迷于沙场点兵那么一块狭小的地方。
还不是都怪我那个老爹!
我愤怒的小犄角一想到阿爹就开始要从头顶上冒了出来。
这话说······
乱世惊蛰,天下动乱。祸国殃民者,**萎靡;马革裹尸者,易随处可见。自东而南北西,天下三分,或有小族部落分散零落。
今,天下者,丽朝,霍国,羌国,三者相互制约,又三足鼎立。伯仲之间,鲜有冲突。波澜平静之下,却暗流汹涌。
树欲静而风不止。
别的我不多说,就说说我们安陵城。
各国宁静的外表下,暗藏杀机。在各国人心惶惶的情况之下,安陵城,便是个异数。可以说是乱世之外的桃花源,也可以说是三国之外的多余一股势力。
戚鲲,统治着安陵城。我们城内三千八百二十二人,各个英雄男儿,铮铮铁骨。仅仅三千余人,便抵得过百万人马。
说道安陵城在三分天下中独特的地位,这就要从瑞鹤河战役说起。
老一辈的人们只记得,当时戚鲲左手手举钢刀,右手怀抱婴儿,杀敌如入无人之境。戚鲲带领的仅有不到贰仟将士,不出半月,屠杀瑞鹤河三十万大军,那时,瑞鹤河一片血海,如人间炼狱。
直至今日,人们也无从得知十六年前战因究竟为何?死了多少的人?只知道,那是一个女人引发的‘祸国殃民’之举。戚鲲也沦落的一个“英雄人物痴情种”的名声。
十六年来,文人骚客们大写相关诗词,将军国士们纷纷探讨相关战略,各国对此战颇为忌惮,瑞鹤河战役也由此载入史册。
我,戚雎,作为安陵城戚鲲独女,天生随父**舞刀弄枪,布阵列兵,战场杀敌,浴血驰骋。
然而,命运多踹,儿时母亲因战争而逝世,使得父亲固执的认为女儿家只有呆在闺房之中才是上上之乐。
于是乎,他逼迫我学习琴棋书画,礼义廉耻。阿爹就这样单纯的认为着,女儿家只要远离硝烟,便可明哲保身,一世安然。
阿爹却忘了,我是戚家女儿,流着的是好战且不加安分的血液。况且,我长相妖娆妩媚,曾经有人骂过我‘勾魂摄魄,妖孽祸国’,我想我只有在夜未央的沙场上才不会沦落红尘,祸国殃民,这就也算是利国利民了。
所以,我虽习过琴棋,虽识得字画,虽知礼仪,晓廉耻,但都是略懂皮毛而已。不要忘记,本女侠骨子里流淌的可是江湖儿女的豪放洒脱啊!
在这里,我就要强调一下。我虽生一副狐媚相,但我绝对‘色’于仁义礼智信,‘情’于沙场秋点兵。大家可以尽量的不用怀疑我为人的真诚与正直,热情与仁义。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狭长的凤眸深深如许,桃瓣儿似的嫩白脸面似嗔非嗔,似怨非怨。桃红色的绯衣张狂中带着不羁,不羁中又勾勒着魅惑。北国有佳人,倾世而绝立。
如果我不说,你一定会怀疑她会不会是男人?没错,对面一个劲儿叫春的绯衣美人,她是个男人。
他似有若无的敞开衣领,露出精壮白皙的胸膛,他玉指芊芊嘴抿清茶,说话的时候那糯糯的声音就好像是一只小猫的爪子在你的小心肝儿上骚动的不停,直钩的你心痒痒。
“美人儿,我兄弟二人可是全权都要仰仗你了,还请你先把我们这桌子茶水钱给付了。”靳红绡薄唇淡淡抿着言笑。
我们身旁的一个大丫头羞答答的小脸红噗噗的,欲语还休,欲言未吐。值得令人讨喜的是,她从镶着金丝雀的小荷包里掏出了一块银锭子放在了青木的桌子上。
靳红绡媚眼摄魂,一边拿起银锭子放入怀中,一边嘴角微勾,“一看姑娘就是个乐善好施的善良姑娘。正所谓日行一善,行善积德。姑娘日后可是有福了。”
那大丫头憨憨的笑着,伸手抓了抓发梢,却不敢抬头看我二人。
靳红绡,丽朝十一皇子,丽朝的副将军。为了生活为了活着,不得已沦落到以色侍人,以色骗财的境地。
还记得,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寂寞杀人夜。我打算从丽朝绕远路南下霍国,不然我阿爹和香易亭一定会在前往霍国的半路上逮捕我。
正当我一个人孤独的在坟圈子走着,天空的响雷闪电交错不断,在暴风骤雨即将到来的那一际,天空一个闪雷把靳红绡给劈了出来。
我以为,那一身红衣潇湘飘飘洒洒,定然是个凄厉的美绝人寰的女鬼。可怜我初出茅庐,还不曾看过黄历,还不曾卜卦算经,真是害怕出师未捷身先死。于是我也叫叫嚷嚷的驰骋雷鸣闪电飞奔于深夜寂寥。
当时靳红绡那厮不管不顾的尖叫,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为逃出军营假意发羊癫疯,弄得将士们无人敢抓他。
至于他为什么逃出军营?他告诉我他忍受不了那里月月不洗澡,日日碗没肉,夜夜缺女人······当然对于他的说辞我是不信的。
总之靳红绡和我同路同往霍国。
我们一路南下甩掉了他的追兵,我也没有迎来我的追兵。可问题来了,我们在逃跑的途中我的包袱弄丢了。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如果阁下遇到了一个千年诈尸的美丽癫狂的女鬼,我相信你还不如我,别说包袱了,说不定你到时候吓的屁滚尿流,连鞋都会丢呢!
至少我的鞋没丢,我还能走路。
靳红绡完完全全的发挥了他爹娘给他的优势,他一路上使用美男计勾引少女老叟,畅通无阻。我先前还好奇怎么最近几年丽朝逐渐强大起来,感情丽朝俊男美女多啊,你说一人施展一个美人计,那定然是······世风日下,男娼女妓。
既然靳红绡扮演起半男不女的人来,都说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当然,我也换了男装。
所以,眼前那大丫头的行为是多么的让人可以理解。
花钱买乐子,她高兴,靳红绡也高兴。
正当我俩酒足饭饱,挥手告别痴痴的大丫头之际,一个清秀的小丫鬟梳着顶发双髻前来向我俩请安。
小丫鬟一边亮着金裸子,一边彬彬有礼的说她家小姐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