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救我……小曦害怕……呜……”
“……你……畜生,把小曦还给我!不然我杀了你,”沈夜激动的喊道,“……夜儿,你太令为父失望了!只见沈夜突然向那人出手,不过在那人看来沈夜只是不堪一击,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呼,呼,呼……”
“夜儿,只要你肯即刻悔改,为父尚可法外开恩,不追究你打伤守卫,抗命逃遁之罪,……莫让为父为难,”只见那人突然劝说道,“你做梦!就算是死,我也要带小曦离开这个鬼地方,”
“……夜儿……唉!为父对你太过宽纵,才有今日恶果……”只见那人叹息道,为父居大祭司之职,却连你也不曾管教得当,实在愧对城主期望,于是出手教训自己的儿子沈夜,“啊!……啊啊……!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们……?在你心里……我们……到底算什么?”只见沈夜跪在地上绝望的喊道,“……夜儿,莫要任性,如此自私怯懦,即便为父有心点化,你又如何能够领会?还不速速悔改,为城主尽中。忠”
“……哈,哈哈哈……为城主尽忠……为城主尽忠,哈哈哈!”沈夜突然狂笑道,“……放肆,起来,跟为父走,”只见那人不容置疑的说道,“那我求你,至少放了小曦,她才那么小!父亲,求求你,不管什么我都大爷答应,只要你放了小曦,她灵力远不如沧溟,即使进了矩木也毫无意义,!我一人去就足够了。”
“……好孩子,莫教为父为难,……快过来,听话。”
“睡……?你病了?”
“……此话从何说起?”
“若非如此,……早在我踏入房间那一步,你就该苏醒才是?”
“呵!我只是梦到了很久以前的事,这回你怎么是这个样子?瞳?”
“我正在试炼隐蛊,你不必理会。”
“不是刚送了一批人给你试药?为何还自己冒险?”
“那几个雩风手下不中用,……拿去养碧血蛊了。
“……给你说了多次,要爱惜物力,……”
“养完碧血蛊便能接着养金蚕蛊,养完金蚕蛊还能试我做的新药,”那人解释道,“……罢了,你去下界,可曾见到那个人?”
“他那里结界重重,我破界潜入之后,也只远远看了一眼,应当是他,但……”
“……如何?”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是未能释怀……?”那人疑惑的说道,“……七杀祭司大人可是对本座决意有所臧否?”
“属下不敢,”
“你可知道,本座为何让你而不是花华月前去?因为本座以为,你与华月不同,懂得不说多余之话,不做多余之事,”
“这并非多余之话,若我不问你这一句,就永远不会有人问你,”瞳于是解释道,“哦?你想问什么?”沈夜突然好奇的说道,“今次之后,再也不可能有退路,你当真不后悔?”
“呵……!一切早已结束,我不过是收拾残局,这许多年来,对于他,我有失望,有厌憎,有不甘,唯独没有过后悔。
“哦!既然如此,属下复命已毕,这便告退,请大祭司珍重,”
“去吧,自己保重,”
“属下明白。”
“瞳,”沈夜沉思片刻突然喊道,“大祭司还有吩咐?”
“……无事,烦你奔波劳碌,辛苦了,多谢,还有……下月初一神农祭典仍按惯例举行,到时你务必恢复原貌,不能以这幅样子出席。”沈夜突然叮嘱道,“哦……知道了,属下告退。””且看谢衣一行人乘馋鸡向西北而去,途经沙漠,“前方云层厚重,恐怕天候有变沙漠风暴极其威势,有排山倒海之力,我们需小心避让,”谢衣突然提醒道,突然前方出现许多巨大的旋风和巨石随风飞滚,馋鸡穿梭羽其中,小心躲避着。突然馋鸡就落于地上了,“……!你身上怎么这么多小口子?是被风里的沙子石块刮的?”乐无异突然关心道,“唧唧唧。”于是阿阮姑娘突然施法帮助馋鸡恢复原貌。
“咦,这么快就好了?仙女妹妹,你的法术好像比夷则的还灵!”乐无异无比惊讶的说道,“那当然了,我是神仙他是——呃!总之肯定是比较厉害呀!”
“馋鸡,你先回包里睡会儿,待会儿再出来吃饭,”
“那我们就地休息片刻稍后再行启程如何?”谢衣突然提议道,“正好我用水泡泡肉干,省得馋鸡吃起来费力,”
“夏夷则好像有什么心事,一个人站在前方?发着呆,突然被阿阮姑娘看到了,想了一下,于是拿出笛子来吹。”正在思索着的夏夷则被阿阮姑娘的笛声惊扰了,于是转身来到阿阮姑娘前面,说道,“阿阮姑娘,”
“哦,原来是你啊!怎么,你舞剑不许人看,却偷看我吹笛子?”阿阮姑娘突然反问道,夏夷则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说道,“这首曲子……在下幼时常听母亲弹起,却一直不知其名,不知姑娘下能否赐教?”
“这曲子叫在水一方,”阿阮姑娘解释道,“……在水一方”夏夷则疑惑的说道,“嗯,以前谢衣哥哥曾买到一卷曲谱,上面就有这首曲子,谢衣哥哥说,在水一方,就是明明看得见,却追不到,抓不住的意思,”
“……兼霞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游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你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话了,不过听起来,好像很美呢!”
“……其实很美,却也异常无望……也难怪娘亲会喜欢。”
“……你的……娘亲?”阿阮姑娘疑惑的说我道,“嗯,我娘深爱着我父亲,可是我父亲有太多的女人,虽然宠爱我娘,却也不可能做到一心一意。我年幼时,娘亲常常盛装打扮,彻夜守在窗前,从天黑一直到天明,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只可惜许多人远远看着总是美好,唯有朝夕相对,才知败絮其中。”
“你不喜欢你爹爹么?”阿阮姑娘突然疑惑的看着夏夷则问道,“……为人子女者,又何来喜不喜欢一说?无非认命二字罢了。”
“是吗?……可是,我却很羡慕你呢!”
“为何?”
“因为你们都有父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而我却不知道呀,神农神上说,我是天地灵气所化,那算来天地就是我的爹娘~可我高兴时,不见彩虹云朵,伤心时也见不到打雷,山崩,可见他们早就不管我啦!”
“……呵!”
“嘻,你总算笑了~那,开心点了没有?”
“……本想开解姑娘,不料反被姑娘开解,在下惭愧,”
“不用不用,我是神仙嘛!当然比你厉害啦,不过,你要开解我什么?”
“那在下就开门见山了——方才见姑娘面中隐含惨叹,可是因为谢前辈?”
“谢衣哥哥是我唯一的朋友,可我当年却没能跟他一起过来……结果……我觉得……很对不起他呢……”
“亡羊补牢,时犹未晚,姑娘不必伤怀。”
“……王,羊……不牢?什么意思呀?”
“意思是说,只要还有弥补的机会,就并不算太晚,譬如说,既然谢前辈忘了某些事,那设法帮他回想起来就好,”夏夷则解释道,“唔……可是,如果想不起来该怎么办呢?”
“若真是无法可想,也只得珍惜当下,今时今日终会过去,今日姑娘追念往昔,何不想想来日再看今日,又会是何种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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