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明狼?
地下斗兽场年榜的第一名?林澜街的四大黑暗势力之一?
月惊华不由侧目。
明狼的年龄不明,身份不清,来历不详,他的修为实力外界也不得而知。
明狼的成名始于一年前,他在一个月的时间里,从一个名不经传的赌场打手,直接打败了地下斗兽场当时的周榜、月榜和年榜冠军。
可古怪的是,和其他地下斗兽场的冠军不同,明狼在成名后,谢绝了所有世家豪门的邀请,甚至也拒绝了帝国军部的要求,只身留在了林澜街,
自那以后,尽管没有任何约定,也没有任何的手下,明狼还是成为了林澜街四大势力之一。
从成为了年榜冠军的那一天开始,明狼就不再主动参加地下斗兽场的比赛了。
关于明狼的不参赛,地下斗兽场和林澜街传说着各种谣言。
有人说他在早期的比赛中,已经积累了惊人的财富。也有人说,明狼身后,有一个超级世家在鼎力协助。
可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明狼的实力,强得可怕。
在他成名后,有几次,几名不知死活的当地玄者挑战明狼,其中不乏天玄的高手,可是没有一人在明狼的手下走过三招。
就连那些亲眼观看过明狼的比试的玄者们,也说不清,明狼是怎么出手的,又是怎么杀人的。
而此时此刻,那个全身充满了谜团的明狼就站在了月惊华身旁的不远处。
“把那头玄兽的资料交给我,”明狼寡言,他的问题也很简单。
“明狼大人,这……您知道斗兽场的规矩,不可以泄露客人的资料,我也无法拿到那头玄兽的资料,”那工作人员很是守责,不肯泄露了小闪的身份来历。
在帝都,玄兽与其说是玄兽,还不如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和一种财产。
尤其是那种在地下斗兽场扬名之后的玄兽,一夜之间,身家暴涨。
早年,就曾有发生过参赛玄兽的资料泄露,玄兽被劫,玄兽主人被劫杀的惨剧。
出于安全的考虑,地下斗兽场有一套严密的安全保密措施,绝不会泄露了客人和玄兽的资料。
“庆子竹在何处?”明狼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庆少爷今夜不在,”地下斗兽场的工作人员顿时冷汗涔涔。
明狼不再多说,再看了一眼场上的闪貂豹,顿了顿后,这才离开了。
月惊华在旁听了一会儿,面上露出了几分了然的神色来。
地下斗兽场,庆子竹?
若是没记错的话,庆子竹不就是“官恶代”之一,偃月商会的会长之子么?
地下斗兽场的玄兽,每天都会死上一批,却依旧能源源不断地供应,甚至能供应战兽,如此看来,地下斗兽场和偃月商会的关系,绝不浅。
难怪在空港时,那名守军队长支吾着说,如今帝都,真正掌权的并非是龙腾七十二世。
从“官恶代”的横行,到林澜街的四大暗黑势力,再到一夜就可收入万金数十万金的地下斗兽场。渥华帝都的格局可比她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走,”月惊华思忖了片刻,提醒着跃跃欲试恨不得让五彩蛛上场比一场的沙尔曼。
“走?去哪里?我还没看过瘾呢,我刚还和红菱商量着,要不要我们俩去报名人斗,也赚点外快,”沙尔曼嘿嘿笑着。
月惊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去选第二轮比试的玄兽,我们在赛前已经压了外围的赌注,赢得钱够你赚一年的外快了。”
这一个晚上下来,闪貂豹从最初的被人鄙夷,到最后以大热之姿,连胜五场,除了避开了那头战兽“噬血豺豹外,几乎是将当晚十头玄兽中最强的几头都轮了一遍。
月惊华和沙尔曼等人也靠着五场连胜,赚了个盆满钵满,仅仅是赌注,三人就赢了不下十五万。
三人获胜之后,再打听了一番,这一次,那名最初接待她们的那名女子可不敢在小看月惊华和她的迷你豹了。
“客人,你们的玄兽很厉害,若是有兴趣的话,你们还可以来参加斗兽场的月赛。每逢双月的十五,单月的才初一,斗兽场内都会举行白兽战,届时无论是玄兽的品阶还是相应的奖金,以及参加的宾客,也会比今日多出数倍,”少女热情地解释着。
“到时候再看吧,”月惊华并没有一口允诺下来,而是和两女拿了金币后,这才离开了斗兽场。
那名斗兽场的少女目送着三人离开后,沉吟了一会儿。
她踱着来到了斗兽场的禽鸟笼里,选了一头凶猛异常的信天翁,快速写了一页纸,再绑在了信天翁的脚下。
得了信的信天翁立时飞入了夜空中,在飞行而过了半个渥华帝都后,最后停在了一座灯火通明的酒楼的顶楼。
只见顶楼的雅座里,几名异地来的美姬正在闻歌起舞,一名男子凭栏而坐,另一名男子吹奏着一管紫竹箫
信天翁飞进来后,落到了那名紫竹男子身旁,男子也停下了奏乐,取下了那封信,略微看了一眼后,将那封信放在了一根烛火上烧掉了。
看着熊熊燃烧后,化为了灰烬的纸,凭栏而坐的那名男子抬了抬眉,带了几分煞气的面庞上露出了几分奇色:“怎么,地下斗兽场有事?”
“有人连赢了五场,赢走了数十万金额之巨的奖金和赌金,”紫竹男子玩转着手中的紫箫。
“数十万金额而以,一次月斗就足以赢回数倍的钱,再说了,只要我部的战兽一出,对方的玄兽必死无疑。子竹,你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煞气男子不以为意着,讥笑起了好友来。
“你错了,北傲,让我在意的并不是那数十万金币,而是赢了比赛的玄兽只不过是一匹闪貂豹。更怪异的事,连明狼都表示对那头玄兽有兴趣,”紫竹男子淡淡一笑,眉宇间颇是潇洒。
“连明狼都感兴趣的闪貂豹?那倒是有趣了,我也好久没去地下斗兽场练练手了,这一次月战,算我一份,”战北傲说罢,从了高楼上一跃而下,只留给了庆子竹一个背影。
后者摸了摸下巴,讷讷自语着:“怎么都只对玄兽感兴趣?我倒是更想知道,那玄兽背后的主人是何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