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山的雪灵并没有出现在左啸鹰的身边,所以他不知道雪灵的事情情有可原,但是沙漠之狐的事情,风波亭竟然没有人知道,足以可见,情报网还是不够周密,或者说有人刻意的想隐藏这个人的存在。
在左啸鹰那里陈堔知道了沙漠之狐是沙漠上某一些民族所祭祀的神明,而且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但是这样一只狐狸千里迢迢的到燕都来做什么?
不管怎么说,雪灵的事情陈堔已经解决了,而且他很自信,明鹿不会到燕都来,左啸鹰的话里给他提供了一个新的线索。
沙漠之狐。
只是在陈堔还在怀疑的空当,有人有了新的发现。
一只白色的狐狸被人在墙角下面发现,陈堔左啸鹰听到消息互相看了一眼,匆匆赶过去。
陈堔看着商量里通体银白色的狐狸,不由得怔住,他明明没有察觉到这只狐狸的存在,如果不是它是后来的,那就是她的修为在自己之上。
陶紫鸢看了一眼旁边的凌源,虽然没有太多的表现,但一种挫败感引起的颓败还是有迹可循的。
“这是……沙漠之狐。”左啸鹰似乎很不希望面临这样的真相,就像是碰上了一个极为难缠的对手一般。
“狐狸就是沙漠之狐?这未免……”陶紫鸢的话音未落,人群中一声呼叫响起,
“快看,那里有人!”
渐渐地众人有了方向,陈堔转过身看向燕都府衙正房的房脊之上,有一身着白衣的男子走在月光下,身后还有九只毛茸茸的尾巴。
男子的面容让人看不清楚,不过那双眼睛中的讥讽却是清楚可见的。
每走一步,走过的路便会被寒霜冰冻住,而且范围在不断的扩散。
“忘恩负义,该杀!司马彦,你抛妻弃子,有了如今的风光,本座若是留你,便对不起那剜心弃足的女子!”
话音刚落无数道冰凌化作利箭向还站在树下惊诧的不能自己的司马彦射去,虽没有雷霆万钧之势,可步步杀机,每一道利箭都饱含了冷漠的杀意。
眼见着那白色的利箭就要抵达司马彦的眉心,还有其他几处对准了他关节的利箭纷沓而至,司马彦却动不了了,就像是地上有人在抓着他的脚踝一般,好在一道冰墙及时的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霸道的冲击之下,冰墙和利箭同时粉碎,而司马彦则在陈堔的救助下脱离了危险。
“快去凌大人那边!”陈堔一声令下,几乎所有的人都奔向了凌源的身后,而每当有人到达后便会觉得一股暖意包围了自己。
陶紫鸢知道,那是凌源的意念在做的保护屏障。
手下慢慢凝聚起力量,即便在凌源的保护下这些人暂时没有生命之虞,但是陶紫鸢还是觉得不要轻敌的好。毕竟陈堔的面容并不是那么轻松,即便他表现的没有很明显,可熟悉他的人依旧能够察觉出那细微的不同。
“陈都尉,本座听说过你,身为中原的玄术之首,真没想到你会是非不分,救了这样的人,不是辱了自己的名声吗?”
房脊上的人停下了步子,眸光凌冽甚至带着一丝怨毒,一下子那股出尘的气质便没有了,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
几乎是同时,陈堔和站在凌源身边的陶紫鸢同时看向被陈堔携带走的司马彦,只一瞬间便确认了那人所言非虚。
原来那些事真的都是他做的。
可陈堔没有松开他的手,而是将他稳稳的送到了凌源身后,虽然那人为什么没有对司马彦再次发动攻击陈堔不清楚,但是司马彦确确实实的被九门提督的人排挤了是肯定的事情。
这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
“这是燕都城内,天子脚下,孰是孰非自有我王朝律法判定,轮不到你来草菅人命!”
话音刚落陶紫鸢便先一步凭空踏起,却只有极少的人可以看到她每踏出一步,脚下都会有一片极为微小的冰棱出现在脚下,那是陶紫鸢在半空中行走所需要的梯子。
很快陶紫鸢便上到了房檐上,一边放出了两条水龙,纷纷在缠绕上那人的瞬间被冰冻住。下一瞬又变成了冰龙,被他一指击碎。
只是轻轻的一点,便碎了。
陶紫鸢眼眸微动,对面的人却稳稳的站在那里,一股寒意袭来,而且不断地逼近脚下,陶紫鸢也释放着力量,将身边的空气中的水分凝结成冰霜作为抵挡。
一时之间,竟是互不相让的局面。
他们是互不相让了,可底下的人却是倒霉了,即便那冰霜被阻断在凌源的意念之外,可空气中袭来的冷意却是无法隔绝的。
一个个的呼吸着带着冰碴的哈气,在这三月的天里,竟是如此的违和。
院中的树木逐渐凋零,失去了刚生的绿意,满院的土地再一次被冰霜席卷,可从中间的一道分界线开始,两边的寒霜并不相同。
一边笼罩在寒霜之下了无生气,一边则只是暂时的被一层银霜包裹住,竟也是一种奇景。
“陈大人,你怎么不出手?夫人似乎正有些为难?”旁边的左啸鹰问。
凌源冷笑一声道,“暗处的朋友可是在盯着咱们都尉大人呢,若是都尉大人出了手,可就要被人抓住空子了!”
左啸鹰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道黑影便从燕都府衙的外面飞了进来,落在了凌源面前的空地上,只是没有任何人,只有一道影子。
这样的坏事就是左啸鹰也是头一次见,燕都府近几年风调雨顺,更是没有发生过如此邪门的事情。
“凌大人好手段,只是您的手段对付人还是可以的,对付我等未免有些不足了,倒是你身边的这边都尉,老夫倒是很感兴趣啊!”
苍老的声音带着一股阴恻恻的感觉,让所有人心神一凛,求助似的看向人群前面的陈堔。
“陈都尉,你救得了一个司马彦,你救得了这么多人吗?”
老人得意的声音在燕都府衙的上空传响,凌源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人如此猖狂,分明是没有把风波亭的人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