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他?
她可以吗?
阮希冬看着男人英俊的脸,在他周身的气场中感觉到了一股很冷很冷的淡漠,她明白整个人也还是在侮辱她而已。
祁扬,他应该气急了自己的逃跑,所以不辞辛苦的跑到这里来讽刺她。
真是应心良苦啊。
”不用了,我觉得这里也挺好的,有吃有喝,还有人照顾。”硬着头皮,阮希冬不敢低头。
低头了以后,会被侮辱的更加彻底!她,绝对不能这样。
呵呵,看来还待出感情来了?
祁扬嘴角微微颤了下,对着空气打了个响指,他什么都没说,也没有继续嘲讽阮希冬。
对于这一点,阮希冬本人是有些蒙圈儿了的。
他来这么一趟,就是为了问一下自己在这里的生活怎样?
就算是来讽刺自己的,也不应该这么快的就离开了吧。
这么想着,有人把她带出了通话间,但很奇怪,并不是回拘留室的方向。
”请问,我们不回拘留室吗?”壮着胆子,阮希冬看着陌生的环境开口了。
带她离开的小姐姐人很好,她没有像是对犯人的严厉,反而温声细语,”我们需要办一下手续。刚刚祁少已经帮你保释了,你收拾一下就可以离开。”
祁扬帮自己保释了?
阮希冬回想着两个人刚刚见面的场景,眼睛睁得老大,她不敢相信祁扬居然还愿意帮自己?
”你说是祁扬保释我,是吗?”尽管挺清楚了,阮希冬还是确认了一下。
那人点点头,颇有些感慨,”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即使你犯了大罪,到底祁少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
她的意思是说,祁扬看在之前那段关系的面子上,不为难自己?
阮希冬不是不相信,只是以自己对那个男人的了解,她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因为祁扬的交代和巨额的保释金,阮希冬的手续办的很顺利,不出十分钟,她就可以回到拘留室收拾行李了。
”落小姐,东西给我吧。”阮希冬出去的时候,英善已经等在大门口,”祁少在车里面等您,您最好现在就上去。”
这话,十足的命令语气。
阮希冬没办法,总之自己能出来也多亏了祁扬,她也没有理由不听他的了。
打开车门,那个人已经侧头看过来,还是那样的俊美尊贵,也还是那样的面无表情。
几秒钟后,男人开口了。
”快关上门,我很冷。”
”哦,那对不起。”尴尬地开了口,阮希冬默默地坐到了后车座上。
英善很善解人意的没有上车,整个跑车的空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
”你为什么把我弄出来?”
”没什么,你可以认为,一日夫妻百日恩?”男人挑眉,语气却不是那么认真。
阮希冬听出来了男人的阴阳怪气,暗自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搞不定这个男人又想要干什么。
自己逃跑的事情,恐怕已经惹火了他。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改变不了,也不能改变了。
车子缓缓发动,朝着熟悉的方向开去,阮希冬默默地握紧了自己的毛巾,漱口杯等物品,连想要说反对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凡事自己敢开口,祁扬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并且很有可能在这样荒无人烟的富人区将自己杀人灭口。
强忍着恐惧感,他们终于到打了目的地。
阮希冬探头看想了窗外,却犹如看到了一只苍蝇,那个人站在别墅的大门口,白色的碎花裙子迎风飘扬。
那张脸,是自己很熟悉的,也很陌生的。
那个人,就算是像极了姐姐,但是也绝对不可能是姐姐。
姐姐,早就已经去天国了。
更何况,如果真的是姐姐回来了,她也不会这样的害自己。
这个人是谁?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下车?”男人替她打开了安全带,直接推开了车门。
阮希冬咽了咽口水,心里想着没有什么可以怕的,直接下了车。
不远处的”落初离”看清了车上下来的人,脸色立刻的就变了,她双手紧紧的握住,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你为什么把她接到这里来?”问这话的是阮希冬,而不是那个说自己是真正的落初离的那个女人。
祁扬笑笑,大手揽住了她的小肩膀,他无所谓的嘀咕道,”因为我想知道,你们两个谁才是冒牌货。”
鬼才会相信他说的话!
阮希冬觉得祁扬是很聪明的那种人,他如果没有任何想法,是不会让自己出来的。
至于冒牌货,他大概心里有数了。
既然来都来了,阮希冬想自己也没有任何理由怂了,她看着那个不远处寒风中柔软的女人,眯起来了眼睛。
好吧,都是冒牌货,那就看看是谁厉害好了。
”祁哥哥,你为什么要把她接回来?难道她不应该在警察局吗?”
一直到了屋里,那个自称”落初离”的女人才慢慢的开口了。
憋了这么久,终于忍不住了。
祁扬挑眉,”因为我不确定你们两个那一个人是真的,对不起,我想我分不清楚。既然这样的话,你们两个自己谈清楚。”
话一说完,男人悠闲自在地上了楼。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留下了两个有着一样面孔的女人,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
”你是谁?为什么说你是落初离?”阮希冬双手环胸,站在那里先开口。
那个女人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往后退了两步,她浑身害怕的颤抖着去,”你别乱说,我是落初离,是你冒充了我。”
”你有什么证据?”
”那你有什么证据?我才该嫁给祁哥哥的,是你把他抢走了的!”
”我没有抢。”阮希冬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心里却一点儿也不紧张,毕竟,这里才是她的主场。
这个别墅,没有人比自己更熟悉了。
悠闲地坐在沙发上,阮希冬继续开口道,”你坐啊,坐在右边的矮沙发上最舒服了,一伸手就可以够到桌边的零食。”
这话,听起来无意,但实际上就是在宣示主权了。
对面的女人不是听不懂,她捂住了自己的脸颊,伸出手指头指着阮希冬,一副悲愤的模样。
她要说话却说不出来,一肚子的憋屈,好像快要憋死了的模样。
阮希冬这么看着,啧啧两声,这对手有点儿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