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夫人见李唐如此不客气,一时也不敢再作,只好坐在那里对李唐怒目而视。//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李唐继续说道:夫人宁可选择由本官来当这个仵作,而不愿意让真正的仵作进门,我想应该是考虑到本官不熟悉仵作的行事方法,应该看不出问题来,是不是?可是本官却看见了,该看见的,本官看见了,不该看见的,或者说夫人不想本官看见的,本官也看见了。
本官检查过女死者的上衣背部,其上有青草被压之后产生的汁水,脱去她的上衣之后,现她的裸*背上有不少了磨蹭造成的青紫淤痕,这显然是由于在草地上交*媾,磨蹭的幅度比较大造成的。
更直接的证据就是,女死者的阴窍之内,有男子的精*液!
啊!此言一出,不仅在场的女子都羞不自胜,就连那些男子都有些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这时候市井之人相骂倒也是常常会骂到生*殖器的,但将这玩意堂而皇之地说出口来,这些人却从来没有听见过。而且,更难堪的是,这说话之人乃是一个堂堂一县之尊。
郝夫人脸色涨红,想骂,却已经骂不出来了,只是指着李唐:你你
李唐笑了笑,道:至于女死者的死因,也不是被刺死的。而是先被人掐死,死后才用被人以利刃刺进胸前。由于她的血液早已凝结,再行刺入的时候,胸前并没有大量鲜血流出。这一点,把她和郝阁长放在一起,就可以明显感觉到对比。
郝夫人,本官对于仵作的学问,肤浅得很,不知道本官的话,是不是有道理呢?
郝夫人横了李唐一眼,道:县尊不必拐弯抹角了,你若是想说奴家就是凶手,请拿出证据!别的,请恕奴家无话可说!
李唐起身笑道:夫人的记性真是不好,又忘记了本官说过,你不是凶手。因为那凶手也是一个弱女子。而死者冬雪只是由于欢好过后身子无力,才被凶手所乘。不过,既然大家都是女子,冬雪也不可能轻易就犯的,她猛力反扑之下,也在凶手的身上留下了一些痕迹。是不是啊,郝夫人?
郝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顿了顿,用尽量镇定的语气说道:怒气不知道县尊在说什么?县尊敢莫是要让人检查一下奴家,甚或还是用你那仵作的方法亲自检查?
李唐摇了摇头,道:不,本官数次说过凶手不是夫人,夫人为何却屡屡忘记了呢?或者,夫人你根本就是故意选择忘记,不惜以自身来引起本官和众人的怀疑,为凶手开脱不成?
郝夫人冷笑一声:嘴巴长在你的身上,随你怎么说了!
李唐笑笑,在郝夫人一双大眼睛的注视之下,缓缓地走到了坐在郝夫人旁边的小菊面前,道:小菊如夫人,你可否把你的右手给本官验看一下呢?
小菊的脸色立即变得苍白,她没有回答可否,只是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唐。【\/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
李唐毫不客气地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小菊的右手。
正在此时,异变突生,郝夫人就坐在旁边,她忽然一把冲过来死死地抱住李唐的手,大声地喝骂道:我家官人尸骨未凉,你这饕餮官儿岂能欺我一家子的女人,我和你拼了!说着,便顺手往李唐身上胡乱地抓去。
李唐毕竟是练过两年武功的,岂能被郝夫人这撒泼吓倒。他毫不客气地一挣,就挣脱了郝夫人的手,再把郝夫人轻轻一推,就把她送回了自己的椅子上。随即,李唐毫不在意地回过头来,向小菊说道:小菊如夫人,还是请你自己向在场的诸位展示一下你的右手吧!
小菊没有说话,轻轻地瞥了郝夫人一眼,叹息一声,轻轻地一拉袖子,轻轻地把右手高高举起。
大家一看,纷纷出一阵惊叹。原来,小菊的那只本来应该如凝脂一般雪白的手上伤痕累累,青一块,紫一块的,看起来可谓触目惊心。
李唐点了点头,道:好了,多谢小菊如夫人了,请你把手放下去吧。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怀疑到你的头上吗?你昨天把那本《霍小玉传》扔给我的时候,用的是左手,而且那姿势颇为怪异。当时我尚且没有觉察到,只是感觉有些不对而已。直到我回到家中遇上了一件很突然的事情,才终于明白了我心中这种不对的原因所在了。
再仔细一想,就越觉得不对了。你说你昨夜在看书,看《霍小玉传》。本官就纳闷了,那《霍小玉传》乃是《太平广记》中的一篇,就算是小孩子,也没有几个没有读过的吧!小菊如夫人名门之后,岂会连这个都没有读过呢?
好吧,暂且就算你是在温习吧,温故而知新,也未尝不可。只是,那《霍小玉传》虽然在《太平广记》之中算得上是篇幅较长的一篇,这也是它经常单独成书的原因,但就是这样它全篇也不过三千多字!一篇你很熟悉的,只有三千多字的文章,如夫人你要读上一个晚上吗?
其实,如夫人你若是和其他人一样,就说自己在睡觉,什么也没有做,本官恐怕也怀疑不到你的身上。只是你大概觉得说睡觉无根无据的,不能摆脱嫌疑。只是你说你在看《霍小玉传》,就未免更有画蛇添足之嫌了。你可知道,有时候聪明,往往是反被聪明所误的!
众人听得连连点头,再望向小菊那如花似玉的美丽面孔的时候,眼中就多少带着点怀疑的色彩了。
旁边的郝夫人忽然冷笑道:即使小菊手上有伤,也说明不了什么,我可以说,小菊的伤是我掐的,我是如今这家中的一家之主,看她不顺眼,就掐她,不可以吗?大家都可以睁开眼睛看看,小菊这瘦瘦弱弱的样子,哪里像是一个杀人凶手?至于说看书的时间太长,就更加没有什么了,我喜欢一本书,就可以翻来覆去,覆去翻来地看,县尊难道还能限定看书只能看一遍不成?再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小菊杀了人,你觉得她有本事把人抬回屋内的床上吗?不要忘记了,她乃是裹足的!
她这话说出来,已经有了十足的强词夺理之意了。不过大家都纷纷把目光转向了李唐。如今的问题是,他们已经不怀疑小菊就是真凶,只是想看看李唐如何找到证据,如何用证据来指证小菊。
李唐冷笑道:以貌取人,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大忌!是不是杀人凶手,咱们并不能凭着外貌来判断,不是吗?至于把死者尸体弄回郝阁长卧房的床上,本官猜得不错,其中一定有郝夫人你的功劳吧!
郝夫人冷笑道:县尊今天已经猜了很多次了,依我看来,没有一次是对的。这一次再次猜到我的头上,我就不必再否认了。因为你是官,我是民,你说的话永远都比我要有威势得多。我现在不想说太多,只想问,证据呢?我现在只想看见证据!
李唐回过头来,向身旁的捕快说道:事到如今,夫人们的香闺也是无法避忌的了,你们都去搜搜吧!那捕快答应一声,又招呼了其余的几名捕快去了。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那几名捕快灰溜溜地跑了回来,为那人苦笑着禀报道:堂尊,我们在小菊的房里搜了很久,什么也没有找到啊!
李唐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喝道:我说你,还有你们怎么如此蠢笨哪?我让你们去搜夫人们的香闺,你们却只搜小菊的香闺。那郝夫人的香闺,你们有什么不忍光顾的?
郝夫人脸色大变,喝道:李唐,你敢!我乃是郝家的未亡人,先夫尸骨未寒
李唐也不理她,向那几名捕快喝道:还不快去!
郝夫人连忙站起身来,再次向李唐扑了过来。李唐闪身躲过,早有两名衙役冲上去,把郝夫人拉住。郝夫人兀自不肯罢休,死命地挣扎,向李唐猛扑过来,奈何几次努力都一一宣告失败。到了最后,她只好无助地号啕大哭起来。
有过了不多久,那几名衙役忽然兴匆匆地跑了回来,为那人一手拿着一把匕,一手拉着一只绣花鞋,送到李唐的面前,道:这是在郝夫人床底下现的,这匕上尚有血迹,请县尊过目!
李唐也不接过,挥挥手道:都收起来吧,日后在公堂之上,也可作为证据!又转向大家道:这匕不用说,大家大概都已经猜出来历了。不错,小菊把死者掐死之后,在夫人的协助之下,把死者抬回了郝阁长的床上。那时候,郝阁长已经死了,而且凶手并不是她二人中的任何一人,她二人为了掩人耳目,也用这把匕在女死者的身上刺了两下。
随即,她们又现了一个不对之处,就是女死者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子,另外一只鞋子不翼而飞了,这可是一个漏洞!我想她们定然也沿着来时路找过,但终究是没有找到那另外的一只鞋子。郝夫人便灵机一动,把女死者的另外一只鞋子也弄走了。她大概觉得这样就能掩人耳目了。
可惜,她也不想想,女死者死在郝阁长的床上,屋内却并没有她的鞋子,一只也没有!这岂不引人疑窦吗?难道那女死者是只穿袜子,就这样来到郝阁长的房间的吗?就算是赤脚,她的袜子本官也检查过了,十分的干净洁白,根本没有踩在地上的痕迹!所以,这一切就已经很明了了,这另外的一只鞋子在谁手中,谁就是凶手,至少是凶手的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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