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殿内,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领主端坐在上方,爽朗一笑,“这次我们基地能够脱险,真是多亏了你们二位,来,让我来敬你们一杯。”说完,双手举起酒杯。
竹暄言和霜晨月也连忙起身回敬了他一杯,宴会上,纵有哥哥为她挡酒,无奈也挡不住那些人的热情灌酒,很快竹暄言就喝的有些醉醺醺的。
竹月铭看着她那副醉的轻飘飘的样子,连忙起身跟领主说明缘由,后让妙彤把喝的晕乎乎的她带了回去。
妙彤扶着竹暄言,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了住所,将她扶到了床上,盖好被子,打来一盆水,用手拧了拧毛巾给她擦了擦脸,这才退出了房间。
半夜,竹暄言睡的正香,却没想到被一阵惊慌的声音吵醒。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
竹暄言翻了个身,捂着耳朵,小声嘟囔,“不要吵我呀,我要睡觉。”
闻言妙彤更加焦急,她急忙把她被子掀开,把她拉了起来。“哎呀,小姐你快别睡,出大事了。”
竹暄言呆呆的做在床上,晕乎乎的用手揉了揉的眸子,嗓音有些沙哑,“出什么事了?”
“是少爷出事了,宴会散了以后,他在回去的路上,被人偷袭,现在正昏迷不醒。”
闻言,竹暄言瞬间清醒,“什么,那我哥现在在哪?”
“少爷他现在被送到兰香殿中的治愈室去了。”
说罢,还没等妙彤反应过来,竹暄言急忙下床冲出房间。
“哎,小姐,你等等我呀!”妙彤也身色焦急的跟了上去。
竹暄言很快就赶到了兰香殿,一进治愈室,就看见她哥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连忙上去询问治愈师,她哥的情况。
那个治愈师脸色似乎有些为难,“月铭大人这是中毒的症状。”
“什么,中毒,中什么毒。”竹暄言皱起眉头,有些焦急的看着那个治愈师。
那个治愈师战战兢兢的说道:“回暄言大人,月铭大人显然是被人下了天寒花之毒。”
“天寒花,那是什么毒。”竹暄言抬眸看了她哥一眼,看着她哥躺在床上,了无生机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焦急。
“回暄言大人,天寒花是生长在雪域的一种奇花,它的根茎皆可以入药,有着起死回生的奇效,唯独……”那个治愈师顿了顿,抬眸小心的看了她一眼。
“唯独什么,还不快说?”
“是,回暄言大人,唯独这天寒花的花瓣却是世间绝无仅有的剧毒,这天寒花毒,一但进入人体,便会迅速冰冻人体的各个器官,更可怕的事,中毒人身体器官被冰冻之后,竟会感受到火灼之感,最终在着一冰一火两厢碰撞之下,中毒之人不出一天就会身体器官全部坏死,痛苦而亡。”
“什么,一天。”闻言,竹暄言立刻瞳孔紧缩,双手有些惊慌的抓住那治愈师的手臂,不住摇晃,“那我哥现在怎么办?有什么办法能救他。”
那治愈师似乎有些被她的样子吓到了,妙彤急忙上前拉住了竹暄言,“公子,你别着急,先听听闫大夫怎么说。”
那个闫大夫显然是被竹暄言晃的有些晕,见状竹暄言立刻松开了他的手臂,
“不好意思,闫大夫,我就是太着急了。”
那闫大夫缓了一会,宽慰一笑“没事,不过暄言大人你也不必太着急了,现在不是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们也有了治愈异能可以和此毒对抗。”
竹暄言听完眼中闪过了希翼之色。
“不过……”
妙彤神色着急的拉着他的衣服,“不过什么,哎呀,这都什么时候,闫大夫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呀!”
“不过这天寒花毒实在太过霸道,哪怕属下给月铭大人施展治愈术,也只能是起压制之用,除非……“
“除非什么?”竹暄言有些焦急的追问。
那闫大夫用手抚了抚胡子,神色恭敬,“除非能拿到焰火珠给月铭大人治疗,才能解除他身上的毒。”
“焰火珠,那闫大夫你知道此物现在何处?”竹暄言眼神有些期待的看向他。
闫大夫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闻言,竹暄言眼眸中闪过一丝丝失望,而后迅速打起精神,走到妙彤身边,低声说道,“妙彤,你去给我查查这个焰火珠,什么来头。”
“是”
说完,妙彤迅速退出治愈室,竹暄言走到水盆旁拧干了毛巾,给她哥擦了擦汗。
“行了,闫大夫,我哥让我照顾就行了,你先退下吧。”
“是。”
那闫大夫对着竹暄言行了一礼,正要踏出门口。
“等等。”
竹暄言一边给竹月铭擦汗,神色淡淡的说,“闫大夫,我希望今日之事不会被第四个人知道,若旁人问起你只说我哥被人偷袭,中了寻常之毒即可,明白吗?”
“明白明白,属下明白。”
“下去吧。”
“是。”
待那闫大夫退下以后,竹暄言里立刻用手探查了哥哥的脉搏,见他脉搏还算平稳总算放下心来。
寅时
治愈室内,妙彤正向竹暄言禀报她查探到的消息。
“小姐,奴婢查到了,这焰火珠如今是在晓月族。”
“什么,”闻言,竹暄言发出了一声轻笑,“又是这个晓月族,看来他们这个家族还真是宝库,什么宝贝都有。”说着,她又看了眼哥哥,立刻收敛了表情,语气微沉,“那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拿到此物。”
“有是有,只是……”妙彤说着顿了顿,抬眸看向竹暄言,神情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
“小姐,奴婢查到这焰火珠是晓月族家族历代传下来的至宝,是要传给族里的少夫人的。”
“少夫人,什么意思?”竹暄言疑惑的蹙了蹙眉
“小姐,你有所不知,这焰火珠在晓月族历代都是要传给继承人的夫人,以此来象征她在族里的地位。”
竹暄言闻言蹙起眉头,“那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妙彤看着竹暄言,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
竹暄言回头看了眼哥哥,用手握着他如寒冰一般的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她起身神情坚定的看向妙彤,“我决定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哥哥,这个霜晨月,我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