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霜晨月快被变异兔子追上的时候,她一抓住变异花的花瓣,眼睛刹那间变红。
“不跟你玩了。”接着双手握紧花枝,闭眸吸收着变异花的能源。
须臾,变异花没了能量源开始发黄,枯萎。
竹暄言脚尖一点,来到霜晨月身边,甩出银鞭,直接洞穿变异兔的喉咙。
她收回鞭子,变异兔轰然倒下。
霜晨月看着她甩鞭的模样,不知怎么的,越看越觉得有些熟悉。
“哎,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啊?”竹暄言抬手在他面前摇晃。
霜晨月回过神来,“没什么。”
破解了邪影花的幻境,岩洞这才恢复了踏本来的样子,那么灵植草地通通都烟消云灭,四周都是流动岩浆。
竹暄言闭着眸子,放出精神力开始查探着四周想灵气来源,忽然,她注意到前方不远处的灵气太过浓郁。
手腕上的玉镯也在闪闪发亮,就仿佛在指引她们。
霜晨月转了转笛子,眸子变的幽深起来,其实他这次答应陪她偷跑来禁地,不只是想看看她的目的,还有,他也好奇,好奇这禁地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竹暄言睁开眼睛,跟着玉镯的指引往前走,可是没想到却是一条死路。
霜晨月有些讶异,“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说话,只是定定看着璧上的纹路,她看着看着觉得有些不对。
忙伸出手来,摸索石壁上的纹路,蹙着眉头,“这里好像少了点什么?”
霜晨月偏过头来查看,他伸出手盖在她的手上,瞬间岩洞开始轻颤。
顿时,石壁一分为二。
竹暄言和霜晨月对视一眼,然后走了进去。
走进石壁内,她们这才发现这里别有洞天。
“这里不会有是幻像吧。”霜晨月眯着眼睛,眺望周围。
听,是泉水流淌的声音,蝴蝶飞舞的声音,她有些奇怪,为什么她和霜晨月合起来的手可以打开禁地的机关。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她忽然感觉到自己衣服上一股冰凉的湿意,低眸一看,原来是下雪了,红色的雪。
竹暄言捻起雪花,有些奇怪,雪花在她手中迅速融化,可气味却太过怪异,她抬起一根手指放在手指上闻了闻。
顿时瞳孔紧缩,是血,是人血的气味,她连忙回头,却不见霜晨月的身影。
而后,身边的景物,开始迅速发生变化,
还是梦中的场景,不过这次做梦的不再是竹暄言。
山林中,她看见自己拿着一个野果将小小的火麒麟诱骗出来,而后拿起匕首。
“不要。”
看着这一幕,竹暄言大声尖叫,害怕的不敢再看。
随着一声匕首插进肉里面的声音,她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小小的火麒麟躺在地上,鲜血在它伤口不断流淌出来。
她看着自己不顾火麒麟的哀叫,用手掏出了他的内丹。
“不要,不要。”竹暄言满泪泪水,跪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
而此时场景再次发生变化,她看见自己取了内丹之后跌跌撞撞的跑到董寒身边。
董寒还在昏迷,她颤着水将内丹喂给了他,她曾在一本奇书上看到过,一旦服下火麒麟的内丹,就会变的百毒不侵。
“不是这样的。”竹暄言看着董寒昏睡的脸,脑海中回想着小火麒麟流着血倒在地上的样子。
她用手按住脑袋,泣不成声,“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想让董寒死,他不能死,我没得选。”
竹暄言突然觉得心脏很疼,疼的快要受不了了。
母麒麟的吼叫响彻整个山林,整个山林的野兽都因为火麒麟的怒火左右逃窜。
竹暄言心里明白是小火麒麟的娘亲找来了,她看着幻影中的自己飞快抹去眼里,将董寒拖到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而后站起身来,在董寒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就头也不回的离开破庙。
山林中,竹暄言拼命的跑啊,把母麒麟尽量引到里破庙远一点的地方。
很快,她就跑到了断崖边,看着深不见底的崖地,她有些害怕的看了母麒麟一眼,她的腿不住的打颤。
母麒麟看着她手中的匕首,发出痛苦的悲鸣。
“对不起,都是我害死你的孩子,我愿意拿命来抵。”
话落,竹暄言拿起来匕首朝自己的心脏扎了一刀,跳下了断崖。
刹那间,幻像消失,只留下那把匕首,她连滚带爬的抓紧那把匕首,脑海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
竹暄言,你怎么还不死,当初跳下断崖的时候你就该死了,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的恶,其实你自己就是不折不扣残害无辜的刽子手。
“不,我也不想的,我也是不得已,它不死就是董寒死,我不能让董寒死,我喜欢他,所以我不能让他死。”
竹暄言仰头痛苦的大喊,她颤着手拿起那把匕首,其实那个声音她说的对,她早该死了,向她怎么罪恶深重的人,老天为什么还要让她活着。
她握着匕首,正要在再一次往自己的心脏刺去,却在离心脏还有半寸时,停了下来。
对了,还有霜晨月,他去哪了,不行她不能将他一个人扔在这里,她松开匕首,凌厉的看着周围,“出来吧,别鬼鬼祟祟的。”
忽然,空中幻化出一个人影。
让她吃惊的是,那个人影,竟然是董寒。
“竹暄言,你怎么回事,见了我怎么这幅表情。”董寒看着她轻笑几声。
“你是……”竹暄言眼角发酸的看着他,她不敢出声,她怕一出声,所有的一切就又变了。
董寒还是依旧穿着书院派发的衣服,看着她呆愣的样子,有些奇怪。
“竹暄言,你这是怎么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一把抱住。
“董寒,你知道吗?我之前一直以为我是不会喜欢你这种人的,因为你无礼,傲慢,还喜欢仗势欺人,可是直到后面末世来临,你在慌乱中抓住了我的手,一路上照顾我,护着我,我才明白自己的心,只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