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散了以后,大刚和大强开着那辆捷达往回赶。
“强子,你说大哥是不是有点偏心啊,林峰虽然比我们早到大河公司,可是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哪一次大哥也没说林峰一句,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某种默契啊?”大刚开着车疑神疑鬼的问道。
“道上不就是那么点事吗?林峰整天跟个奶妈似的伺候着魏哥,林峰办事不利,魏哥不可能拉下脸,你要是在魏哥身边,大哥也能护着你。”大强分析着说道。
“我可没林峰那好脾气,说不一定伺候不了三天就jb闹翻了。”
“这不就得了吗?咱们在魏哥面前说说也就说说而已,咱们还是把魏哥交待的事办好就得了,海龙网吧没有魏哥抬着,咱们是弄不起来的,咱们不能过河拆桥,那以后还咱做人啊?”大强安慰的说道。
“嗯,有道理。大强,你说我们从哪儿下手整一整金镖公司啊?听说他们也有一帮能打的人,硬碰硬的来一场?”大刚问道。
“硬碰硬的来一场,那倒没有必要,金镖公司有的是人,都是年青人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真要整起来还不知道谁能干过谁呢?大哥不是说了吗,点到为止,我听说金镖公司有个工地,咱们不行捣乱一把,恶心他一下,再看看有什么反应。”大强说道。
“好哇,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办,明天天不亮咱们就行动,回去后你给工地要两台钩机过来,连夜调过来。”大刚经大强一点拔,计上心来。
“行,没问题。”
次日凌晨4点,也就是彪子带着郝杰和李万三出发北上后不久,大强和大刚开始行动了。
在清河湾佳苑一期工地。
大强和大刚带着两台钩机直接开进了清河湾佳苑物业办公用房的工地。
看门的一个老头,60多岁,正在睡梦中,被一阵“轰隆隆”的轰鸣声和“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老头穿着内衣内裤,披着大衣刚打开大铁门的小门,打算看个究竟,没等看门的老头反应过来,几个身影窜了进来,“老实点啊,把门打开。”
一个光头掏出一把尖刀,二话没说,直接顶在看门老头的胸前,推着看门老头直往后退。
“咋了?打劫啊!我没钱!”看门老头有点懵圈。
“老瓢子,退回门房去,打什么劫啊?你有钱吗?值得打劫一回吗?”光头吼道。
“究竟想干啥?”看门老头问了一句。
“去去去,干啥一会儿就明白了,来人,把这老头架走。”光头有点不耐烦。
两个大汉直接把看门老头控制在门房,被两名壮汉看了起来。
大铁门被打开,大刚和大强手持强光手电,指挥着两台钩机进场了。
光头大声嚷道:“来,把这几间房子推平了!立即,马上!”气焰很嚣张,说着不停的打着手势,指挥两台钩机入场。
随后两台钩机从物业用房的两头向中间来回作业,不到半小时,垒的有二米多高的墙头全部被夷为平地,之后,两台钩机大摇大摆的开出了清河湾工地。
看门的老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墙头被扒掉,自己无能为力。这帮悍匪走后,看门的老急得直跺脚,好在还能想起来给王占水打个电话,因为工地是王占水负责。
早上4点30分,王占水接到看门老头的电话,王占水很不情愿的接这个电话,因为实在是太早了,这天还处在似这亮非亮的时候,可是电话一直响个不停。
王占水拿过电话很粗鲁的嚷道:“有病啊,这么早打电话,草。”说完就挂了,因为王占水看也没看,认为这是骚扰电话,所以压根就没听对方说话,骂了一句就把电话挂了,觉得还挺解气。
可是电话又打过来了,王占水觉得是不是真有事啊,于是赶紧接了电话。
“喂,老刘啊,这么早打电话,啥事啊,不能等着天亮再说啊。”王占水看了看电话号码说道。
“王工啊,出事了,出大事了。”老刘声音有点沙哑。
“啊,出什么事了?快说。”王占水有点懵,这才立即坐了起来。
因为王占水还没享受到单间的待遇,同屋里还有好几个人,王占水一惊一诈的,惊醒了别人。
“房子被别人扒了。”老刘带着哭腔说道。
“什么?房子被扒了,刘师傅你好好说,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占水急切的问道。
“是这样的”老刘一五一十的说道。
王占水蹭的从床上滑了下来,赶紧穿上衣服,把同室几个保安也叫了起来,带上家伙,开着霸道风风火火的直奔工地而去。
此时,大道上几乎没有车,王占水开着大霸道风驰电掣般的杀向工地。可是半道上碰到两台钩机正在像蜗牛一样慢腾腾的相向而来,按理说,履带式钩机是要用拖车的,怎么开到大道上了呢?相会时,一擦而过,王占水瞟了一眼,觉得这深更半夜的,这钩机跑出来干什么?是不是这两台钩机作的孽?想到这儿,王占水一个急刹,调头又追了回来,把两台钩机逼停,一看钩机驾驶室上还喷着“大河地产”四个字。
“妥了,就是他们作的孽!”王占水自语道。
“哥们,上去把操作手的手机收了,让他们下来说话。”王占水命令道。
从霸道车上跳下四个小伙子直接跳上钩机把两个操作手控制着,把手机抢了过来,七手八脚的拽了下来。
王占水来个突击审问,两个怕死的主动交待了。
“好,咱们善待俘虏,你们把这两台钩机再开回工地去。”王占水直接命令道。
就这样两台钩机又td的慢腾腾的向回开,王占水在后面押着,大约半个小时这两台钩机总算被押回工地,此时,天已经亮了,王占水给张云霄打了一个电话。
张云霄接到电话后,觉得这段时间又陷入事连事的境地了,看来魏向东已经开始向自己出招了,这招接还是不接啊?
“咚咚咚!”张云霄敲开了军师宋叔的卧室。
宋叔的睡眠质量很差,早春5点多按说不早也不晚,但是,宋叔一般情况下这个时候基本上就是属于垃圾睡眠时间,睡不着但也赖着床,听到有人敲门,拖着鞋就开门去了,开门一看是张云霄,这么早敲门,是不是有急事?
“宋叔,王占水截了两台钩机,这两台钩机是大河公司的,把我们工地的墙头给扒了,咱们是不是该与他们决战了?”张云霄没等老宋开口,很简练的把事说清楚了。
宋叔并没有立即回答,沉思了足有一分钟,心中默念道:“跟他们决战?”
“宋叔你倒是给个话呀?”张云霄希望立即从军师嘴里得到标准答案。
宋叔看了一眼张云霄,浑浊的眼睛突然一亮,说道:“云霄,不可决战,时机不到。”
“那咋办啊!”
“那钩机在哪儿?”
“在工地里。”
“咱们去看看,带上人。”宋叔来了精神,年青时的斗性似乎一下子激发出来了。
“妥了!”
在去往工地的路上。
“云霄,这事不能急,我们的骨干有一半北上了,实力大减,若拉开决战之势,处于劣势。其次,我们救回人质,他们扒我墙头,这是一对一的回应,或者说是他们再往回去找面子,并不像拉开决战的架式。三是真要决战,a计划难以预料,或者说难以实现,谁轻谁重你掂量。”宋叔此时真像个师爷,分析得很有道理。
“宋叔,你说的有道理,关键是现在该怎么办?”张云霄问道。
“示弱,麻痹!”宋叔立即简洁的说出四个字。
“然后呢?”
“和平解决纠纷,引魏向东北上,诛之。”宋叔脱口而出。
“好,好,好,这才像我的师爷!”张云霄连连说了三个好,可见对宋叔分析很满意。
“可是这墙头扒了,损失不小啊,搞不好还得耽误工期啊!”张云霄又问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工期误不了,重新垒,多上人,不行晚上加班干,再说了,这物业办公用房满打满算也不过20间房,盖起来也快。”老宋说道。
“行,那我们就以扣押钩机为条件与大河谈判。”张云霄说道。
“这钩机肯定是要给人家的,但是,只要不是魏向东打电话来,这事就拖,若魏向东打电话来,就给个面子,让其开走。”宋叔分析道。
“为什么?”
“云霄,你是聪明人,我们对于大河公司,只能给魏向东面子,其他的一概不给,这样无形中把魏向东捧一捧,好让魏向工错误的认为咱们怕他,这样他就麻痹了,若这事久拖不决,肯定影响a计划。”宋叔很有精神头,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行啊,宋叔,我这军师没有白请啊!家有一老那是一宝啊!行,就按宋叔你说的办,咱们忍一忍。宋叔啊,我突然想起一句话,小不忍乱大谋,是这个意思吧!”张云霄突然悟出点道道来,补充了一句。
“对,就是这个意思,不能因小失大,跟他们斗,一天半会儿不会有结果的,我们就得既有长远目标,也得有短期计划,一着急,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宋叔很人见解的说道。
“宋叔,你这一套一套的,是不是爱看《三国》呀?”
“《三国》我爱看,小时候因为老看《三国》学习也不好,加上家境衰败,基本上没怎么念过书,但《三国》那本书快翻乱了。”
“宋叔,到地了,咱们下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