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催刚走出窑洞口,霍海已经赶到。
此时的霍海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已经决定痛下毒手了。
“噗”
小催刚一扭头,明晃晃的尖刀已经来到,打了一个寒颤。
“噗哧”
霍海没有对白,直接一刀扎了过去,而且这一刀结结实实的扎在小催的心脏部位。
一团血雾喷出,顿时霍海的脸上,前胸全是血点子。
“操你大爷的,我还捅了,咋的!”此时穷凶极恶的霍海不计后果,而且没有一种负罪感。
小催一手捂着胸口,顺势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就要向霍海砸去,但是要害部分受到重创明显感觉体力不支。
“咣”
失去人性的霍海并没有放下屠刀,飞起一脚把已经受到重伤的小催直接踹翻。
“呼哧”
小催在迅速失血,仰面躺在地上,几乎体力全脱,不停的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道:“霍海,你你个狗狗篮子老子到了阴间,也也不会放放过你的”
“小催,你特玛的咋了?”在昏暗的窑洞门口,一瞬间发生的事,也让二海顿时懵圈了,冲了上去,一把抱着小催,不停的摇晃着,撕心离肺的喊道。
“哥哥,我不行了能离开这狗篮子,离开吧霍海就不是人哥,你以后好好的吧。”小催咬着牙,拼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断断续续的说道。
“小催,小催,你要挺住,是我没照顾好你,我送你去医院,现在就走。”二海一看小催已经很虚弱了,非常生气,但也有点六神无主,“我们都是农村出来的,在固a能够站稳脚跟已经不易。想当年,在最困难的时候,我们兜里只有五块钱,就这五块钱,我们哥俩坚持了一周,每天早上一个馒头就开水,一天就吃两顿饭,饿得我们哥俩实在没办法,跑到河里摸虾,结果虾没摸到,我一个旱鸭子一不小心掉河里了,正在扑嗵之时,还你小催会水,连着喝了几口水之后,把我托上了岸,后来你肺里进水,也住进了医院,闹下病根,到现在哥内疚啊后来我们挺过来了,你我从来没红过脸,哪怕就是后来一次我把账弄错了,一下子赔进去了不少,你也没有一句怨言兄弟,一起打拼,混到现在虽然不富裕,但也能吃饱穿暖,我们没有必要扯这事,这事都怪我,怪我财迷心窍,我要是不拉你来,就没这档子事了有个事哥没跟你说,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咱们第二家房产中介小店手续已经跑下来了,是哥给你办的,也是办在你的名下的你要挺住,小催,你不会死的,我相信上苍会保佑你的,你要挺住哥要散尽家底,请最好的医生,也要把你抢救过来。”二海比小催大不了几岁,但兄弟俩的感情非一般人能比。
长跪不起的二海,似乎忘却了这是寒冬,不停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泣着。
“哥,谢谢”小催使劲的咽了口口水,最后蹦出三个字,这是小催在这个世界上最后说出的三个字。
小催话没说完,头偏向侧,双手下垂,再也没有气息了。
“小催小催”
任凭二海呼喊和使劲的摇晃,小催已经没有了反应,慢慢的闭上双眼,他已经踏上天国之路了。
二海泪流满面,不停的哭泣,也不停的呼喊着小催的名字。
不知道何时,霍海或许是良心发现,或许是自知已经把二海最好的兄弟捅了,再也无法跟二海相处了,从东则一个小窗户跳出,抱着钱袋子消失在黑夜中。
与小催打拼多年的二海,顿时感觉到天旋地转,在寒风中哭泣了几个小时,几乎把眼泪哭干。
抱着小催的尸体,二海始终没放下,慢慢的尸体变得僵硬了。
在离窑洞不远处,二海找到一个小土丘,不停的用双手刨着地,双手十指几乎刨断,但二海也没感觉一点痛,最后把小催埋了。
数小时之后,二海眼前再次隆起一个小土堆,二海肃立于小土堆前,木纳的站在那儿。此时,天际放亮,一丝丝冬日的暖阳照在二海僵硬的身上。
“兄弟,你一路走好,哥,回头买块墓地,选块最好的位置,把你安葬到那儿,现在委屈你了兄弟,我的好兄弟,来生再见吧。”
二海安葬好小催之后,三步一回头,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小催,内心五味杂陈,回到安家地产中介公司。
奇怪的是二海并没有向公安机关报案,而是生活如初,照看自己的小店,做着小生意。
后来二海说,当时自己已经走到公安局门口了,也想为小催报仇,但还是没有报案,因为报案了肯定会遭到霍海的报复,说不一定自身难保。再说了,小催已经死了,自己能做的,只有好好活着,拼命的挣钱,为小催兄弟买一块好的墓地,让自己的好兄弟永久的安息。
二海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一年后,他就给小催选了一块不错的墓地,四周苍松翠柏,并花钱请了阴阳先生开道,把小催的墓迁了过去,了确了心愿。
张云霄的女友杨柳回到西郊区后,张云霄打算把杨柳送回老家过春节。
多日不见的李琪,经过几天的忐忑不安,还是打算看看一张云霄去,不管咋说那档子事毕竟是自己引起的。
“你找谁啊?”在九阳地产办公楼前,一个保安拦住李琪问道。
因为李琪是第一次到九阳地产公司,所以保安也不认识李琪。
“去你大爷的,找你们老总,张总。”别看李琪年龄不大,但在外闯荡也有几年了,从不怯场,俏脸紧绷,极不在乎的说道。
“我们张总有事,他说了,近段时间不让陌生人进入,你就等一会儿,我打电话问问。”保安很尽职,原则性极强,就是不让李琪进门。
办公楼门前一辆崭新的牧马人,引擎已经启动,正在热车。
张云霄和几位骨干正在交谈着,这些骨干也是特意赶回来送行的。
“你让她进来吧!”刚出大楼的张云霄一眼就认出李琪来,冲着保安说道。
“张云霄,你咋这样对待你的朋友啊?”李琪大大咧咧的嚷道。
“哎呀云霄,能个了啊,一年不见红颜不少啊!”杨柳一看李琪好像跟张云霄挺熟,不免醋意大发的说了一句。
“来的真jb是个时候,草,boss这回肯定说不清楚了。”孙武虎b的冒出一句。
“你特玛的就是不怕事大,回头boss准能收拾你。”彪子冲着孙武训斥了一句。
“人家是来看我的,有必要这么说话吗?”张云霄脸上挺不自在,冲着杨柳解释道。
“为何什么人家不看我啊!?非得看你啊!?”杨柳翘嘴反问。
“你一个女的,有啥好看的,不是”张云霄突然发现话说得不对,想改口。
“招了吧,行,回头收拾你。”杨柳气呼呼的,霸气的回道。
“你回去吧,那水果也提回去吧,我们不稀罕。一个大活人,有啥好看的。”吴昕抱着膀子没好声气的冲着李琪嘟嚷了一句,接着挽着杨柳的胳膊,如同亲姐妹一般,说道:“杨姐,走,上车,我送送你。”
随后杨柳被上牧马人的副驾上。
张云霄被李琪突如其来搞得有点越描越黑,看了一眼李琪后,直接上车了,摇下车窗,冲着李琪说了一句,“你回去吧,有事以后再说。”
随后牧马人离开九阳地产公司,朝张云霄的老家赶去。
在车上。
“我告诉你啊,以前那个什么丫丫的,你扯来扯去的,现在又来一个李琪,我咋觉得你长能个了呢!?”在车上杨柳伸手就要揪张云霄的儿朵。
“你赶紧的把心放肚子里去吧,什么呀,李琪是找我说事的,我哪有那闲心啊!”张云霄一躲,赶紧解释道。
“说呗,我听说了,你还跟人家李琪一块打高尔夫球,是不是?有这回事吗?”杨柳的消息挺灵通,一针见血的问道。
“杨奶奶,一回来咋就跟我吵了呢?我的心时刻在向组织靠拢,你就”
“以前吧,你跟谁扯我都放心得很,因为那个时候你穷,扯也白扯,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有钱有车了,跟人家一扯准能扯出事来,明白不小霄霄?大姐我在德国一心为了学业,也没分心过,你咋那么多的闲心呢?咋弄出个高尔夫球场艳遇呢?”杨柳追问道。
“我告诉你啊,大柳柳,这准是那个吴昕给你瞎说的,你们这些女人在一块,还能聊点别的吗?”张云霄很无辜的说道。
“不能!就得说说这个!”杨柳嗓门抬高八度,柳眉倒竖,似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式。
“这事我以后跟你解释,行不?”
“不行,就得现在,现在就我们俩个人,还有不能说的?”
“哎呀握草,你回来是跟我吵架的,我特玛的哪有钱啊,前段时间买了四台车,贷了不少款,我特玛的欠了一屁股债,我能跟人家扯别的吗?”张云霄有点泪奔,但也解释不清楚。
“那行,没有下一次了啊!”
“我特玛的一次也没有,哪来的下一次啊!”
“行了,行了,好好开车,回家跟我老实眯着。”
“把你送回家,我就得回来,有急事,这事弄不明白,我特玛的就永远见不着你了,为了能一辈子跟你在一起,春节真不能在家过了,大姐,你的是否明白?”
“有那么严重?”
“有,在高尔夫球场有人在我的包里放毒品,500克,你看能判多少年?陷害我,我特玛的现在是取保候审,案子不破,我就是最大的嫌疑,知道不?”
“哦,那个李琪估计是为这事来的,那你早说就不用送我了,我直接坐火车回家得了。”
“我特玛的敢说吗?”张云霄泪奔的回道。
“”杨柳看了一眼张云霄那无助的小眼神,扑哧一笑,再也没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