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天一喝过洋墨水,他是在西方素质教育之下培养出一的怪胎,中国那种诚、信、礼、义、廉、耻的传统文化他没学到多,反而在他的大脑里充满着金钱、地位、自由、任性、人脉、报复。
在贝天一的生活圈里,基本上都是吃喝的朋友,特别作为贝天一,他不缺金钱、不缺关系,他现在缺的是当老大的资历和头脑,所以就能干出不着调的事来。
任大寿答应的事,从来就没有掉在地上,但是遇到贝天一这样的狼崽子,自己不可能亲自出面,因为他们之间确实没有交往,更没有共同语言,也不在一个量级上,所以只能找一些边边角角的关系从中说一说。
“贝哥,还记得我不,小时候一块玩过的兵子。”
“草,是你呀,我想起来了,咋的?喝两杯?”贝天一回道。
“那个啥,听说扣了几个人?”小兵问道。
“草,有这回事,是你朋友啊?”
“朋友谈不上,人托人托到我这儿了,我想问问,咋处置人家啊?”
“还能咋的,张云霄不露面,我就整死他们!”贝天一咬牙说道。
“贝哥,咱们是一个院里长大的,我现在搬出去了,但我得劝一句,别过分,吓唬一下就行,杀人不过人点地”
“哎呀握草,有什么呀,我爹正局级干部,他们还能把我咋的,这事我就得整个明白,你就别管了。”兵子还没说完,贝天一就把话抢了过去。
“贝哥,你爹是政协主席吧,那是最后一站了,还能干五年,五年之后退了,你还有靠山吗?那个时候咋办?”兵子好心的劝了一句。
“我特玛的就是现在凭我爹硬,我要把这事摆平了,五年后肯定摆不平了。”贝天一报复心极强。
“人家得罪你了吗?听说还是以前的事,跟你沾个边,有必要吗?我看在小时候一块长大的面子上,也就是劝劝,你自己惦量一下就行。”
“甭jb惦量,我这一回就让他们彻底消失,他们还有报复的能力吗?他们有人脉吗?他们能跟我拼实力吗?我用得着给你面子吗,我用得着给张云霄他们的面子吗?西郊区就特玛的一个贝天一。”贝天一没有松口,说话依旧没点人情味,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兵子没有劝住贝天一,而任大寿对贝天一也只能做到这儿了,任大寿随后给宋叔回了一个电话。
“老宋,马啸林那儿应该没问题了,他是一个聪明人,我一点就透,大刚那儿估计还有点怨气,他坐牢太长了,秉性难改,明天你们找找他,我想他不会造次的,贝天一那儿尽力了,没劝住,这小子的思维方式跟咱们不一样,就是一根筋,不撞南墙不回头,怪胎一个。”任大寿说道。
“谢了啊老任,大半夜里也没让你睡好觉。”宋叔欠意的说道。
“没事,我任大寿你还不了解,我认准的人,我绝对帮,我看不上的人,我绝对不交往,张云霄这帮孩子不错,本质不坏,不行你给张云霄他打个电话,让他回来。”
“我也想打,但是回一趟家也不容易,哎,这都是我疏忽,我再想想吧!”老宋有点失落,回道。
“噢,那行,有事打电话啊!”
“行”
“任大寿帮了吗?”孙武急切的问道。
“想帮,没帮成,贝天一油盐不进。”
“哪咋办啊?”孙武闪动着小眼睛,他想把收买赵启的事说出来,但还是犹豫了一下,没说。
“张云霄不露面,贝天一不放人,这是一定的。”宋叔几乎手不离烟,整个车里全是烟味。
“扯呢!贝天一是想祸害霄哥的吧,霄哥要是折了,咱们基本没得玩了,甭听贝天一的,这小子现在越来越有点头脑了。”孙武挺明白的,连忙说道。
“孙武,这事绝对有人在背后盯着我们,因为黑牛基本就没露面,而且到我们这儿来也不到十天,谁能知道黑牛是我们的人啊?这真是百密一疏。”宋叔非常自责。
“宋叔,你说有眼线,我也坚信,肯定是认识黑牛的人当了眼线,黑牛不是西郊区的人,是固a的人,这事肯定还与固a的联系。”孙武顺着宋叔的意思发挥了一下。
“孙武,你说得有点道理,我们把黑牛一放进去,就被人家认出来了,贝天一肯定不认识黑牛,马啸林和大刚更不认识黑牛,这眼线肯定是固a人,而且熟悉黑牛,或许早已经盯上我们了。”宋叔的思路越来越清晰了,难到是他,但也不能确定,因为没有一点线索。
“现在是如何把人救出来,霄哥也不能露面,你看王世祖那儿有办法吗?”孙武问道。
“世祖那儿也没跟贝天一接触过,关键是贝天一他的生活圈和交往圈跟别人不一样,以前占水跟他有过接触,可惜占水兄弟没了。”
“没招了呗?”孙武反问道。
“我分析贝天一目前还真不能把彪子他们咋样,贝天一是冲着张云霄来的,但受罪啊。你想贝天一现在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正是冲动的年龄段,加上他爹硬,能呼风唤雨,关系网肯定密不透风,所以现在贝天一非常疯狂,什么事都有可能干得出来。”宋叔使劲的抽着烟,接着说道:“我们的金镖公司被挤垮了,在西郊区没有立足之地,最后只能败走固a不都是贝天一他爹整的事吗?所以啊,贝天一现在有那个资本跟咱们整一把。最关键的是贝天一这孩子从小家庭条件就好,没有受过苦,也不了解社会低层人群的生活状况,更不会有同情心。加上在国外接爱教育,长期不在父母身边,中国那种传统文化他基本没吸收,反面崇尚西方那一套,办事不按套路出牌那是一定的,所以不好整。”宋叔分析道。
“宋叔,我收买了一个人,不知道行不行?”孙武实在憋不下去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谁?”宋叔眼前一亮,问道。
“同天会所的总经理赵启!”
“行啊,这个行,你问出什么来了吗?”宋叔连忙问道。
“赵启说了一点情况,说贝天一这两天藏在政府家属院里,那儿安全,没人敢去那儿找事。彪子他们藏哪儿,赵启说一时他也说不上来,帮我打听打听,让我等回话。”
“哎呀握草,这个消息好啊,你咋不早说呢?”宋叔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我怕赵启这个人不可靠,我还给他2万,把他收买了,不知道值不值?”孙武挺不托底的回道。
“这事,草,赵启要是贝天一的亲戚什么的,可能不好使,要是聘请的,还真有戏。”宋叔想了想,回道。
“赵启姓赵,贝天一姓贝,他们之间应该没亲戚关系,我听赵启还是外地口音,有可能就用得上。”孙武回道。
“那就有点戏,要不你现在问问赵启,看看彪子他们在哪?”宋叔着急的问道。
“太快了吧,才不到两个小时,估计也得等等吧!”孙武回道。
“那行,咱们这几天就不回固a了,就在西郊区眯着,特玛的,我还真不相信一点线索也弄不出来。我总是觉得贝天一没那个智商,这事情还真没那么简单。”宋叔烦躁的说道。
“当时要是再等等是不是好点,这事让他们先露就好了。”
“这都快到年关了,云霄那个投毒陷害的事不弄明天,九间房那块地就没法把摄影棚给拆了,摄影棚拆不了,开春拿什么开槽子啊?”
“也是,走走走,折腾半宿了,回公司吧!”说完孙武带着两台车向九阳地产公司而去。
这几天霍海如同丧家之犬,居无定所。
自一把火似乎把他烧醒,也想明白了,有钱不花也白搭,所以,霍海过了几天有钱人的日子,夜场经常出现他的身影,天天挥金如土,很快10万元所剩无几。
“兑换残币吗?”霍海坐在柜台前,戴着鸭舌帽,压得很低,一脸不自信的冲着柜台服务员问道。
“兑,我看看残成啥样了。”服务员回道。
霍海双手还有被烧伤的痕迹,递了一张残币过去。
服务员拿着残币来回看了看,说道:“是真币,不过残得有点厉害,能兑面值的一半,还有吗?”
“那行,还有一点。”霍海一边说着,一边从布包里拿出一打,再次递了过去。
“哎呀妈呀,咋烧这么多了呢?我得问问店长。”服务员看了看霍海,满脸和双手都有被烧的痕迹,再一看霍海那有点慌张的神情,长了一个心眼。
服务员说完,拿着钱去找店长去了。
内心极度不安的霍海,怕事情败露,还没来得及兑换,就匆匆的走出银行,再一次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
西郊区公安分局。
沈高峰一脸的兴奋,端着水杯子快速的走进办公室,自言自语道:“这回这案子真特玛的有点戏了。”
“哪个案子啊?”高伟一脸懵圈的问道。
“就是那个大佬会的投毒案,不是现在与固a那个二奶被杀案合并侦察了吗?网上通缉了,真管事,在jb涿zhoug一个工商银行网点,发现了可能是霍海的身影,有影像资料,这jb傻b钱估计花得差不多了,去银行兑残币,被服务员发现可疑,还没来得及报案,霍海就跑了,咱们今天先去一趟涿州,晚上再去固a。”沈高峰非常兴奋,接着说道:“操他娘的,老子担保,这几天没睡一个安稳觉,这回该有点戏了。”
“哈哈,沈队,要是不是霍海这个年你是不是没法过了。”高伟打趣的说道。
“不可能,我特玛的有预感,这个人肯定是霍海,因为涿州那边警方说得非常像霍海。我估计霍海手头的钱肯定花得差不多了,他肯定还得回固a,有可能再次作案,我们把与霍海相关的人盯死点,包括那个姚圣,上一次二奶被害,这一次可能还得盯着他兜里的银子。”
“霍海去银行兑什么残币啊?”高伟懵圈的问道。
“这个,草,逮住霍海这些都能搞清楚,高伟准备一下,吃完午饭咱就走。”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