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李哥的话立即起了作用,张云霄的伤还没好利索,或者说头顶上缝了100来针,还没拆线,第二天一早就回到监舍,不过这次真给换了一个监舍,情况要好得多,最起码的在新监舍张云霄是死囚,而其他的罪行都没他重,这样谁也不会没事去招惹一个死囚。
对于姚圣来说,罗四在哪不好找,更别提让他永远闭嘴,而玉石天团也不好找,人家神出鬼没,如同游魂野鬼。
最要命的还是罗四,他一张嘴基本上廊fang的李哥这条线上的人都会显形,案子就得翻船,这是姚圣最不愿意看到的,但是对宋叔他们硬整,又无处下手,来软的也不好弄,他要找个中间人,探探口气。此时,姚圣想到了张凯。
一天后。
姚圣带着身边的中年人,还有五六马仔,两辆直赴固a某不夜城。
“张凯这逼养的能来吗?”中年人揉了揉脸蛋子,扭头冲着坐在后排的姚圣问道。
“为啥不能?”
“这张凯现在跟老宋他们关系好着呢,跟特玛的穿一条裤子差不多,我看真够呛。”中年人回道。
“操他大爷的,他总不能见风使舵吧,他要是不来,我生整他。”姚圣对张凯多多少少有点不满,但真到不了生整的地步,直只说了一句气话。
半小时之后。
姚圣和那个中年人,带着一帮马仔在不夜城一个大包间坐下,姚圣摆了两桌,姚圣和那个中年人一桌。
“嗡”
一台揽胜停在不夜城六口,张凯一个人下车,径直朝不夜城走去。
一分钟之后,张凯来到包间,推门而入。
“草,我当你不来呢?”姚圣原地没动,挑眉说道。
“姚哥请客,我能不来吗?这不夜城我好长时间没来了,刚好,故地重游。”张凯一脸轻松的回道。
“来,坐,服务员倒酒。”姚圣招呼道。
张凯挪开椅子就坐下,也没客气。
“姚哥,案子到什么程度了?”张凯问道。
“已经起诉了,这两天能开庭。”姚圣抿了一小口酒,一脸轻松的回道。
“草,张凯,你特玛的,我对你有点小小意见。”中年人自张凯进门,始终没有发话,也没有正眼看张凯一眼,脸色阴沉,就跟谁欠他500万似的,斜眼嚎道。
“啥意思啊?”张凯皱眉问道。
张凯并不发怵,但他一进门,并觉得气氛不对,姚圣对自己不冷不热,那个中年人说话也是夹枪带棒的。
“没啥意思,我特玛的就是觉得你没有点立场,我咋想你咋觉得像墙头草,风吹两边倒。”中年人单刀直入。
“我话从哪说起啊?”
“张凯,我和姚哥在固a出道时,你啥也不是,开始你就是一个搞玉雕的学徒,后来弄个门店,再后来搞了玉石一条街,倒腾玉石,你说你,你每向前走一步,不都有姚哥给你帮忙吗?现在发展好了,腰板硬了,就特玛的不知道姓啥了,我就想不明白,张云霄他们有啥吸引你的,跟人家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是个跟班的啊?”中年人说话肯定有点夸大其词,但中心意思就是你张凯不跟我玩了,而是跟人家张云霄他们好起来了。
“你批评我呢?”张凯一听,觉得中年人说话有点变味,但没着急,反问道。
“我特玛的敢吗?你牛逼,固a的玉石大王!但我就觉得你有点晒脸,总跟我们不对付。”中年人说话毫不客气。
“哥,论出道,你和姚哥比我早,我不否认,交情也快20年了,但哥你要记住,树叶不是一天黄的,人心不是一天凉的。我张凯起步时,姚哥是给我借了钱,但当时借给我的钱的人能把这个屋子塞满,可是我的利息也没少给,低于高利贷,但高于任何一家银行的民贷,年息8,后来我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但拉的饥荒我都连本带息一分不少的给了,包括姚哥在内,我少一个仔儿吗?”张凯对自己的发展历程,历历在目,他感激人,但不依附于人。
“不说以前的,都过去了。”姚圣独自一人吃着菜喝着酒,头也没抬的从中间插了一句。
“上一次程鹏给张云霄乔迁之喜出份子,最后被人家收拾了,你干啥呢?”中年人反问道。
“我特玛的是在场,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程鹏,在桌面上张口一个妈的闭口一个妈的,还调戏武振国的女朋友,他能不挨凑吗?我拉都拉不住,这能怪我吗?”张凯辩解道。
“”中年人稍微停顿了一下,思维似乎被张凯说得突然断片了一样,有点接不上。
“来,大家先走一个,只顾说话了。”姚圣假装的劝了一句,端起酒杯象征性的与大家碰了一下。
中年人放下酒杯,接着发炮:“现在在固a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就是张云霄他们了,可是他们有三个人被打入死牢了,快jb判死刑了。在这个时候,我咋听说你还跟他们有来往?打听我们的消息?”
“去你大爷的,我用得着吗?我特玛的张凯也是资产过亿的人了,张云霄他们能有几个钱?我靠他们活着啊?”张凯一听,怒不可赦,有点发飙的节凑。
“你嘴干净点啊,我特玛的跟你说正事呢,我们与张云霄他们干得火星子滋滋直冒火,你跑那边干球啊?”中年人口气居高临下,咄咄逼人。
“我与谁正常交往跟你有关系啊?”张凯反问道。
“交往可以,我咋听说你帮他们打听罗四的后台呢?”中年人捕风捉影的问道。
“没影的事,我吃饱了撑的啊!”
“哗啦啦”
坐在另一桌的四五个年轻小伙子,直接站了起来,瞬间围了过来,个个抱着膀子,瞪着眼珠子。
“草,人多啊,想打架啊,姚哥,我张凯怕呗!”张凯挑眉扫了一眼围过来的几个人,语言轻松的问道。
“你们都回去。”姚圣一挥手,那帮年轻人又回到原座位上去了,姚圣接着说道:“张凯,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说的树叶不是一天黄的,人心不是一天凉的,这话我信,我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吧!”
“”张凯不语。
“说实在的,你跟谁交往真跟我没半毛钱关系,关键是这个时候,咱们得看看风向吧,张云霄这回死刑没跑,九阳地产很快在固a不复存在。但我现在就是想问问罗四在哪,张凯你可以不说,也可以说,但这个时候你站哪边,你自己想好了!”姚圣言语老辣,绵中藏针。
“姚哥,你啥意思?”
“帮个忙,打听一下罗四。”
“你是想换罗四?”
“不,杀罗四。”
“灭口?”
“他没用了。”
“”张凯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在哪儿,人家也不会告诉我,你有什么想法我可以给宋叔带话,我知道你们之间已经没有面谈的可能了,多年的交情,我可以试试。”
“那行,回头我还请你喝酒。”姚圣说道。
“哈哈,这酒喝的,哥,我还有事,你们先喝着。”说完张凯起身,在即将出门的一刹那,回头冲着另一桌的几个年轻人嚷道:“你们哥儿几个,回头我单请你啊!”
随后,张凯走出了包间。
“这特玛的不是公开叫板吗?我带他们灭了他。”中年人心中怒火飙升,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你坐下,就jb一个张凯用得着你出手吗?喝酒。”姚圣一把拉着那个中年人,说道。
是夜十一点多,某高档小区,万籁俱寂。
“哥们,看看他们在哪?”一个精瘦的小伙子,拉下羽绒服头帽,站在楼后,仰头看了看足有三十层楼高的住宅楼,一看15层屋内灯没亮,随后低头冲着衣扣上的耳麦小声问道。
“哥,信号移动不明显。”另一个小伙子以楼洞前的假山为掩护,时刻盯着手中跟踪器显示屏,回道。
“妥了,我上去了啊,有情况随时联系。”
“好嘀”
楼后的小伙子长吸了一口气,仰头再次确认了楼层的位置,随后,向手心吐了口唾沫,一个小急冲加速,迅速爬上直通楼顶的雨水管,四肢如同粘在雨水管上一般,在快速向上攀爬。
五分钟这后,那个黑影已经到了十五层。
黑影猫腰蹲在空调外挂机上,一边调整呼吸,一边看了看室情况,随后,从兜里掏出镙丝刀,直接从窗户处扔了进去。
“咣当”
室内寂静无比,没有任何回声,说明室内没人。
黑影套上塑料脚套,轻轻推开窗户,迅速进入室内。
黑影在室内摸索了十来秒,来到茶几前,掏出多功能镙丝刀,开始对坐机安装窃听器。
三分钟之后,黑影安装完毕,准备动身,即将潜入卧室安装窃听器。
“嘎吱”
客厅的防盗门有人开锁。
“呼”
黑影一愣,猛吸一口气,又迅速屏气凝神,听一听动静。
“咣当”
防盗门开了,进来一男一女。
黑影迅速潜入真皮沙发后面,因为真皮沙发与墙体形成一个角度,刚好能容下身材矮小的黑影。
“啪”
客厅的灯亮起,整个客厅被巨大的水晶灯照得通亮。
“咚咚咚”
脚步声在客厅泛起。
随后,“嘎吱”一声,一男一女来到沙发前,随即坐下。
女的一甩头,齐腰长发正好扫在真皮沙发后面的黑影脸上,并有一股浓浓的香水味袭来。
“再喝点啊?”男子一身酒气,冲着坐在沙发上性感的女子问道。
“喝个头啊,看你那啤酒肚,上床都费劲,压在我身上,我都喘不过气来。”女子耸了耸鼻子,翻着白眼回道。
“哥,人上去了啊!”
此时,沙发后面传来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