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关之前,刚刚走马上任的廊fang市市长张泽民在固a祥云和府举办了一场工商界联谊会。
张泽民能舍近求远,不在廊fang办联谊会,而是在固a举办,这是对张云霄南j之行的一个投桃报李的回报。
联谊会开的什么内容自然不重要,重要的是走马上任的张泽民走个形式,联络一下工商界的老朋友,加深一下感情。另一层意思,就是在和府举办联谊会,那绝对的是张泽民给张云霄站脚助威,传递一个信号,张云霄站在自己这一边了,以后多多帮助。
中午的就餐相对简单,因为下午继续开,到了晚上才是各显神通的时刻。晚宴,张泽民的敬酒总是点到为止,因为他能出席已经给在场的工商界的朋友足够大的面子。
张云霄即使再喝不能那也得与各位商界精英喝杯酒,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虽然这种场合是逢场作戏,但混个脸熟,对于拓展人脉资源、进军廊fang那是非常有必要的。
晚宴进行得很快,张泽民象征性的敬了一圈酒,借故离开。
“市长,您慢点!”张云霄眼疾手快,拉开车门,说道。
张泽民即将钻进车里的一刹那,一脸红润的看着张云霄,随后向送行的众人扫了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云霄是我朋友,大家多多关照!”
送行人员,随即点头哈腰,随声附和。
随后,张泽民向众人挥了挥了,钻进了车里,扬长而去。
送走张泽民之后,仍有一些商界朋友继续喝酒,作为承办方,张云霄自然没少喝。
“哗哗哗”
张云霄喝了不少,送走张泽民之后,进了洗手间,站在小便池撒尿。
“咣”
随后,推门进来一个中年人,也站在小便池撒尿。
“你是张云霄,张总吧?”中年人单手架着水枪,一边撒尿,一边扭头朝着张云霄打着招呼。
“你是?”因为今天到场的工商界人士很多,张云霄一时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大地批发市场钱锦。”中年人自我介绍道。
“钱总,你好!”说着,张云霄抽出一支手,正想给钱总握手,突然发现架过水枪的手再给钱总握手不太好,呵呵一乐说道:“哈哈,这样握手不太礼貌!”
“没事,没事。”钱锦心领神会,接着说道:“谢谢张总啊,会议组织、招待搞得不错,够档次的。”
“钱总夸奖了,我们酒店专门做这个的。”张云霄回道。
“你这酒店流水还行,平时食材是从哪儿进的啊?”钱总出于职业敏感性,随口问了一句。
“下面的人进的,我还真不太清楚。”张云霄如实的回道。
“那张总你是不太清楚,回头有夫功我请请你,我是搞市场的,咱们有合作的空间!”钱总说道。
“行啊!不,我请你您!”张云霄一听,不假思索的回道。
“那明天晚上吧,我埋单!”
“你来人就行,埋单就不必了,都是张泽民的朋友,不见外!”张云霄回道。
“那下一次我请。”
双方在洗手间会面,上完洗手间之后,张云霄又与钱锦在办公室聊了一会儿天,随后钱锦才走。
因为晚上张云霄喝了不少酒,不能自己开车,所以才叫人送自己回家。
“咋特玛的又是你送啊?”坐在大奔副驾上的张云霄冲着孙武问道。
“今天客人多,服务员忙不过来,司机都特玛的打杂去了,咋的?我送不行啊?”孙武开着大奔问道。
“你特玛的是想套我的话吧,我告诉你孙武,年前没大项目,你特玛的送我也是白送。”张云霄回道。
“哎呀握草,大猫,我有事,要不你”孙武吱吱唔唔的。
“武哥,你就再送我一次吧,你就行行好!”张云霄央求道。
“回特玛的哪儿?”孙武挺二的回道。
“西郊区清河壹号。”张云霄接着说道:“一会儿,你给海涛说一声,明天晚上大地批发市场的老板钱锦过来,准备一桌。”
“你现在给海涛打个电话不就得了吗?”
“你们特玛的都过好了,我惹不起了,你们都是我哥,我自己打,武哥,不麻烦你了,行了吧!”张云霄喝得有点五迷三道,碎嘴子的说道。
刚给张海涛打完电话,张云霄的手机再次响起。
“喂,媳妇,啥事呀!”张云霄歪脖说道。
“你把舌头挦直了,是不是又喝大了啊?”杨柳在电话里质问道。
“不到两瓶!”
“白的还是啤的?”
“白的”
“喝死你!”
“啪”
对方直接把电话挂了,张云霄一脸的懵逼。
一小时后,张云霄刚进家门,一股浓浓的酒味袭来。
“换鞋,换鞋,明知道酒量不行,还喝这么多,心里没点逼数啊!”杨柳一把扶住张云霄,顺手从鞋架上抽出绵拖,柳眉倒竖,吼道。
“不喝,也不是,喝,也不是,我愿意喝啊”张云霄进了屋,酒劲明显上来了,在杨柳搀扶下,歪歪扭扭的进了卧室,连衣服都没脱直接栽在床上。
“你先别睡,我给你放水,洗个澡,这酒味太大了!”杨柳说完走出卧室。
不到一分钟,当杨柳再次回到卧室时,张云霄已经是鼾声如雷了!
“下次再特玛的喝大了,我直接给你扔大街上。”杨柳手拿浴巾,挺无语的说道。
次日,下午。
张云霄回到祥云和府。
“你别说没用的,我特玛的一分钱都没搂到,那事是我干的吗?我可想明白了,行长,你不帮我把事说清楚,我特玛的直接告你联合作案我现在对经济犯罪研究得可透了,别在蒙我,我现在啥也不是,告你也就是告了要不你们银行给我一个说法,赔偿我的损失那我特玛的不能在监狱里白呆两年啊!”志峰絮絮叨叨的在电话里骂道。
“你告,让你告,钱也没经过我的手,我特玛的什么也不知道,我怕个球啊!”
“不是,你们还讲理不讲理啊?”志峰还在不依不饶。
“讲个jb的理,哪儿有讲理地方啊?”张云霄刚进大厅,就听到志峰在那儿打个不停,直接打断道。
“霄哥,您回来了?”志峰一愣,随后站起身,回道。
“这两天咋没来上班啊,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还纠结银行顶雷的事啊?”张云霄问道。
“你这一催我,我就来了。我现在想跟领导见个面都难,这雷可特玛的白顶了。”志峰十分委屈的回道。
“过都过去了,你就是天天堵人家门,人都可能不理你,来,咱们谈谈。”
“顶雷啊?”志峰神经质的问道。
“我这儿有雷顶吗?”张云霄反问道。
“那是没有。”志峰推了推眼镜腿,心有余悸的回道。
一分钟之后,志峰来到张云霄的办公室,沏上茶,两个人聊了起来。
“志峰,跟我干事,基本上都是生死兄弟,你除外,但我们俩个是监狱里建立起来的友谊,你这人我了解,再说了,像我们这样的人,重新走向社会,工作不好找,我给你安排,还是老本行,管账,财务这一块干得好,就是你的功劳,干得不好,就是你的过。工资只比银行高,不会比银行低,但前提是把账管好了。”张云霄点了一根烟,几乎没有拐弯抹角。
“那谢谢霄哥了!”
监狱是个炼狱的地方,张云霄与志峰两个年轻人,在那段时间里,在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里相互照顾,相互安抚,建立起来的友谊不比别人差。
张云霄随后抓起座机,打了一个电话,说道:“来办公室一趟。”
三分钟之后,张海涛进门扫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如同书生一样的志峰。
“海涛,这是志峰,安排一个办公室,负责管账,开支从今天开始。”张云霄直接说道。
“不是霄哥,管账的不是有人了吗?”张海涛感到突然,问了一句。
“那小孩高中都没毕业,他能管啥账啊,现在摊子越来越大,他弄得明白吗?调个岗,让他干点能干的活,志峰是我狱友,我了解他,财经大学毕业的。”
“行,我立即安排!”张海涛一听,没再多问。
随后,张海涛领着志峰走出办公室。
“哥们,霄哥对你不错啊,刚来就谋一个肥差,心腹啊?”张海涛拍了拍志峰的肩头说道。
下午5点多。
“嘎吱”
随着一声急刹声泛起,一辆三凌越野车稳稳的停在和府大酒店门口。
随后,车下下来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钱锦。
“陈松,你刚出来,还得适应一阵子,来了就不能拿着架子,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钱锦冲着陈松嘱咐了一句。
“哎呀,我知道,这饭店整得行啊,有点规模!”下车后的陈松,穿了件掉皮的皮夹克,双手插兜,抬头看了看和府大楼,一脸羡慕的神情,说道。
“这张云霄是老板的酒店,今年廊fang市政府组织的工商联谊会就在这儿办的,市政府都给面子,那肯定是得有点规模。”钱锦回道。
“马拉个币的,这个社会真有点意思,我以前当大哥的时候,你还记得不,就是固a搞玉雕的那个学徒张凯,现在成了特玛的玉石大王,听说现在连玉石都特玛的不想做了,搞起工程,一张嘴就特玛的拿上亿的项目,你说这在哪儿说理去啊?操他大爷的,我当时要是再特玛的稳点,不至于在监狱里呆十多年,肯定比张凯的生意大得多。”陈松越想越生气。
“老陈,你我这把年纪了,不得不服,后浪推前浪,认命吧,我给你点活,光和府这点采购就够养活你的,我听说和府一天的流水都在5万,采购这一块是大头,我单让你做,你就好好干,别添堵就行!”钱锦挺义气的,因为毕竟以前陈松照顾自己不少,现在伸出援手也是情理之中。
“踏踏滴,老钱,都是老哥们了,你就放心,你虽然给我甩点活不算大,但你放心,我特玛的一年一个样,三年打个翻身仗操他大爷的,重出江湖就得有个重出江湖的抱负!”陈松依旧雄心壮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