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黑办,秦天的办公室。
“秦队,你真没必要跟上面治这个气,谁叫胳膊拧不过大腿呢?”秦天一个要好友的队友劝了一句。
“不是,这叫什么事啊?抓人是他定的,放人也是他说的,操他大爷的,证据快补齐了,把人放了,脑残,简直是脑残!”秦天气得牙根直痒痒,因为他知道这一次没把和府治住,以后就没机会了。
“秦队,咱们那些口供根本站不住脚,漏洞太多,拿到法院也不一定能采信,外行人都能看出来彪子和郝杰并没有直接参与杀害五哥的案子,咱们非要捂在手里,真没必要,依和府那帮人的性格,这迟早是个雷,还不如现在就把这一篇翻过去,对你有好处!”队友好言相劝道。
“”秦天瞬间无语。
天宇集团。
“老李,你听我的,老头子的意思很明显了,这是要弃我们了,不行”沈浩想了半天,还是开了口。
“沈浩,你不用说,我知道老头子的意思,我也知道该怎么做。如果说我和小英之间的事,成了他们炒作的一把料,这我也认了,这么多年了,纸是包不住火的,但是,我就是不明白,围标的事是谁说出去的?这种事还能有谁能接触到?你帮我查查!”李世开伸手打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和府用围标来咬我们天宇,这招太损了,说明人家肯定早就掌握我们内部情况,内部有奸细。”沈浩回道。
“谁?”李世开急于想知道答案,瞪眼问道。
“老板,总部能接触招标的事,我算了算不下30人,想一个一个排查比登天都难,其实现在查,就是揪出来也来不及了,还是想想怎么处理剩下的事吧!”沈浩提醒了一句。
“这个人是谁,你得查,他们能搞到围标的资料,那财务这一块的东西是不是人家已经弄到手了?我担心这个人不抓住,往后抖出来的料更多,我们根本就抵挡不住舆论的攻击。”
“与和府妥协吧!”沈浩想了一招。
“”李世开沉默无语,此时他知道,上面要是捂不住,风向就会变,自己也无能为力。
十分钟之后,李世开一个人下楼,他没直接下地下停车场,而是站在这栋20来层的天宇写字楼前,点上一根烟,抽了两口,随后扔在地上,向这个大楼投下最后一瞥,暗然伤神,直接上车,绝尘而去。
另一头。
郝杰和彪子出来之后,再次与大家相聚,张云霄无心去体会兄弟再次相逢带来的喜悦,而是拉着宋叔直奔廊fa
g。
在车里。
“宋叔,我的意思还得整下去,草,现在李世开是骑虎难下。”张云霄思索着下一步如何走,冲着宋叔说道。
“咋整?现在**都特玛的裹进来了,**肯定是在找平衡,双方妥协,达成和解这是最终的结果。”宋叔回道。
“和解?跟特玛的谁和解?让我跟李世开吗?我在**面前就说了,我特玛的一个光脚的,我怕谁,我跟天宇不共戴天,和解个球啊!”张云霄此时绝对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嗷嗷叫道。
“老吴的屁股不干净这不假,可是**的屁股干净吗?要不**不会出面的,**也知道,你要是整得太生猛了,威胁到**,真把**逼急了,你即使把天宇整趴下,你能逃出**的手掌心吗?小子,你过过嘴瘾还行,达到目的,就适可而止,别弄到最后自己咋死的不知道!”宋叔头脑清醒,提醒道。
“宋叔,我张云霄预感到,国内李世开留下的东西我想要,可是就是李世开给我,我也拿不到,这类一块唐僧肉,比我们嘴馋的多得是,但我想到国外那一块了,你看行不?”张云霄问了一句。
“靠谱,但你想好了咋弄吗?”宋叔反问了一句。
“草,海川不是说李世开在泰国还有一摊吗?离金三角还远吗?咱们有海外关系。”张云霄诡异一笑,说道:“这真是天不负我,我也不能负天阿!”
拘留所。
这两天秦天一直感觉不对,因为上面的风向在变,他有切身感觉,本来由自己负责的案子,已经移交给别人了,这足以说明秦天这个棋子在上面的眼里已经失去了价值。
在即将交接之时,秦天来到拘留所,他想再看看自己曾经一直在审问的杀人犯嫌疑人陈松。
“咣当”
秦天一脚把拘留所的厚铁门踹开,他看到瘦得脱相的陈松,戴着手铐脚链,跟特玛的二郞神似的,坐在地铺上悠闲的抽着烟,秦天一想到陈松翻供,气不打一处来。
“哗啦”
秦天二话没说,上前一把揪着陈松的胸前号服,活生生的直接从地铺上把陈松揪起,吼道:“陈松,你玛逼的是谁跟你出的招,让你咬李世开的?你特玛的是收了李世开的钱,还是张云霄的钱?”
“呸”
“草,狗崽子!”陈松一口吐掉嘴上的烟卷,瞪着眼窝深陷的双眼,骂道:“穿这身黑皮,就得干人事,现在怕了,早干什么去了。”
“草泥玛,你个该死的,老子现在就想毙了你。”秦天抓住陈松胸口的手,使劲的抖动着,骂道:“你个大傻逼,和府多大的盘子,天宇多大的盘子,你看不清楚吗?”
“你才是个大傻逼呢,李世开、小山子杀了我父亲,这是杀父之仇,我特玛的这是报仇,懂吗?”陈松拧着眉毛,骂道。
“咣当”
秦天一把把陈松推倒,陈松直接栽到地铺上,气得嘴唇子发乌,呼呼的喘着粗气。
“秦天,你特玛的动手了,我陈松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因为和府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脱警服吧,哈哈,秦天,没想到我陈松还能把你扳倒吧!哈哈”陈松一阵狞笑。
“呼”秦天气得双眼通红,牙根咬得嘣嘣直响,但他拿陈松也没办法。
下午。
张云霄拉着陈松的前妻和陈松的儿子,在律师的带领下,来到拘留所。
接见室。
“哈哈,你们聊!”张云霄冲着接见室的陈松,看了看他前妻和儿子一眼,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呼”
陈松耷拉着的眼皮,猛一睁开,前妻**和陈帅在眼前突现。
“慧,慧小帅”陈松激动得眼泪哗哗。
而**早已梨花带雨的抽泣着!
“爸”
陈帅隔着玻璃窗紧紧的抓住陈松的手,陈松老泪纵痕。
“小帅,听妈的话,爸对不起你”
二十分钟之后。
陈松和张云霄单独聊了5分钟。
“我让他们给你存了点钱,让你在最后的日子能够过得好点!”张云霄看着满脸泪痕的陈松,嚷道:“把眼泪擦擦,还是个大老爷们不?你这整的,我都有点感动。”
“我特玛的不怕死,这是激动的,我前妻快二十年没跟我说一句话,可是今天她不仅来看我,还掉着泪叫我老公了,我特玛的也跟着掉眼泪。我儿子小帅也主动叫爸了,我特玛的能不掉眼泪吗?”陈松擦了擦眼泪,接着说道:“小霄霄,咱们这是坑出来的友谊呗?你给我点根烟,我想抽了。”
“哈哈”张云霄呵呵一乐!
“啪嗒”
张云霄点上一根烟,嘬了两口,直接送了过去,让陈松叼着。
“啪嗒,啪嗒”
陈松猛嘬了两口,还是很激动的说道:“操你大爷的,给你和府送菜,我真赚了好几十万霄,你这人真特玛的不错,可惜我特玛的没机会再坑你一把了。”
“面对生死,无畏惧,你现在真有个大哥的样儿!”张云霄面带微笑的说道。
“那可不,我特玛的陈松当大哥时,你还穿开裆裤里,城南一带,我陈松只要一现身,连特玛的拎包的都是躲着走。”陈松突然来了精神,傲然说道。
“草,我特玛的一说你胖,你就喘,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张云霄见到陈松如同见到老朋友,言语亲切。
“哈哈,我特玛的现在也只能过过嘴瘾。小霄霄,我知道自己很快就要被毙了,我求你一件事。”陈松说道。
“玛逼的你肯定是怕吃枪子,让我给你找一找,弄个安乐死?”张云霄歪着脖子问道。
“你竟扯淡,我现在走100米就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还怕吃枪子?说不一定哪一天躺下就醒不来了,这罪我可遭够了,我真特玛的想早点死。”陈松眨巴着眼睛说道。
“你是想早点死?别特玛的扯了昂,好死不如赖活着,咱们认识一场,你活一天我让你享一天的福吧,你帮我了,我不能忘。回头让他们给你换个监,弄个条件好点的,别特玛的走时连点尊严都没有。”
“我特玛的要啥尊严啊,一个死刑犯,我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吗,我现在都能闭上眼,但我心有不甘,我的仇只报了一半,你得继承我的遗志”
“哎哎,握草,你特玛的差辈了昂,谁继承你的遗志啊?”张云霄一听脸都绿了,接着说道:“你别特玛的动不动端着大哥的架式,好不好?你不是我的大哥,我不是你的马仔。但我与李世开不共戴天,剩下的事用不着你瞎操心了。”
“那特玛的再给俩儿钱呗!”陈松咬着嘴唇子,无耻的说道。
“你是怕没人给你弄块墓地?”
“我睡过一个女人,我有点对不起她,她现在过得不好,你给俩钱儿,我帮帮她。”
“草,你哪这么多的逼事啊!”
“小霄霄,我就这一个相好的!”
“要特玛的多少?”
“你看着给点吧,一个女人怪不容易的,我特玛的走后怕别人骂我是滓男!”
“去你大爷的,不是滓男吗?我给100个?行不?”
“行,给点有个交待就行。”
“这女的是谁呀?”
“乔红!”
“草”张云霄瞬间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