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之后。
张云霄从公共洗手间钻了出来,回到包间。
“不是,外面黑不啦叽的,你一个人去哪儿了?”张云霄抱着膀子,冻得小脸通红,板着脸问道。
“呵呵,去哪儿你管不着,我倒想问问你,你这两个小时去哪儿了?”李琪耸了耸鼻子,嗷嗷叫道:“咋这么大的臭味呢?”
“我特玛的在公共洗手间蹲坑两个小时。”张云霄涨红着脸吼道。
“噗!”
李琪一口茶水直接喷到地毯上,露出银牙说道:“这一路,我看你就穿着身运动服,味也挺大的,我给你买了两身,换着穿吧,一个老总,别太寒酸。”
“”张云霄咽了口唾沫,看着床上一大包东西,说道:“花多少钱啊!?”
“不多,两身西装,一件五木外套,再买点其他的,小一万。”李琪回道。
“草,你花钱挺狠的啊?”
“这也不是给我买的,你急什么?你赶紧再冲个澡,试试,不合适明天我还得去换。”
“草,咱们真不能睡一个屋了,你赶紧再订个房间吧,我特玛的受不了。”
“滚,昨天晚上你骑大马白骑了?我一会儿给你来个马杀鸡。”李琪挤着媚眼说道。
“你快拉jb倒吧,你不走我走!”
“哈哈!”李琪饥笑一声,冲着张云霄瞪着杏眼嚷道:“小样儿,还是个爷们不?”
旅途短暂,与李琪相处的日子,相对温馨。李琪这姑娘虽然处事有原则,有时还虎不啦叽的,但也能感觉到温暖。最主要的是,他感觉到李琪这个姑娘很接地气,没有城里姑娘那种那娇情,也没有别的姑娘那么势利,所以,两个人在一起,共同语言较多,沟通也相对容易。
过完年,新的一年又开始了,和府面对的局面将更加复杂,承受的压力也更加大,相比与李琪在一起的时光,那是太沉重了,但人还得活着,生活还得继续。
和府将士在正月十五之后陆续上班,王世祖、魏波也回到和府,其他受伤的将士陆续康复。
新的一年,和府最大的心愿,瑞府开张营业,泰国的锡业有限公司能够理顺关系,正常运转,这是和府新年的基本目标,目标定得还算实际,没有搞,基本上稳扎稳打。
新年上班的第一天,照常一起坐一坐,说一说新年的打算,相互交流一下过年的心得。
“新年有啥打算?”大忙人高深扶了扶高度近视的眼镜,嚼着鸡骨头问道。
“瞎混呗,我发现,有时有打算但实现不了,所以我也是脚踩西瓜皮,滑哪儿算哪儿,能有啥打算。”张云霄虚伪了一把,假不啦叽的回道。
“草,挺谦虚的昂,你这瞎混一不小心混出个亿万富翁来,我也想瞎混一把。”高深感叹了一句。
“你也行,你要是干这一行,你肯定比我强,你人脉广。”张云霄拍着马屁说道。
“”高深扫了一眼桌子上的其他人,停顿得有个数秒,故作神秘的说道:“一会儿我跟你私聊个事昂!”
张云霄看到高深那神秘样儿,冲着孙武说道:“小狼狗,你带着他们找个模特队,给高秘书”
“唉呀,我早就想走了,你们尽不说人话,走走走。”孙武起身打断道。
“哗啦啦!”
整个饭桌上走了十之**,只剩下张云霄、宋叔、彪子、郝杰和高深。
“霄,不瞒你说,刘汉臣给我拜年了。”高深直接说道。
“那给官老爷拜个年不正常吗?你们都是神,这有啥奇怪的,你说这个啥意思?”张云霄歪脖儿问道。
“我跟汉臣是故交。”高深补充了一句。
“草,咱们不也是故交吗?”张云霄问道。
“有时候朋友多了是好事,有时候不一定是好事,你们之间还僵着吗?”
“你的意思是,你想当个和事佬?我跟汉臣没啥事啊?”
“霄,真没有啥事那倒好说,要是有事,我还真得当个和事佬,你们之间咋样昂?”高深用湿巾擦着手,问道。
“没事昂,他做他的生意,我做我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挺好的昂!?”
“可不是没啥事,我们就是来往的少。”郝杰抿了口酒,补充了一句。
“哈哈,我咋听说海南的事整得挺僵的我是真不愿意管这闲事,人昂,宁交朋友不树敌,这你比我懂我挺难受的。”高深劝了一句。
“高秘书,这不是你夹在中间难受,而是沈浩夹在中间让我难受,你懂吗?泰国的锡矿到现在还半身不遂,为啥?就是因为汉臣用沈浩牵制我。”张云霄解释了一句。
“那你想咋办?老僵着也不是个事儿,总得有个解决的办法吧!”高深问道。
“我早想解决,但汉臣似乎没有松手的意思,就这么僵着呗。”张云霄绵中藏针的回道。
“草,你是在江湖上混久了,不挣钱了昂?”高深反问道。
“钱,谁都想挣,但汉臣不让我挣,泰国的人脉关系基本上都在沈浩手里,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呵呵,回头我跟汉臣说一声,你们商量着来,老僵着对谁都不好。”高深哈哈一乐,举着酒杯说道:“来,一起走一个,给大家拜个晚年昂,新年快乐!”
谈到一半,眼看谈不下去了,高深话题一转,缓和了一下氛围。
“新年快乐!”
众人举杯相庆!
饭局进行得很快,过了半个小时,高深觉得已经没谈下去的必要,扯了会儿闲蛋之后,高深起身告辞。
“你们呆着吧,我送送高秘书。”张云霄冲着众人说了一句这后,紧跟着高深走出包间。
走廊里。
“张总,你留步!”高深客套的说了一句。
“哈哈,我都送到这儿了,还不把大神送上车昂!”张云霄哈哈一乐,回道。
“经商,我不懂,但道理我懂,弄矿不懂技术,就是盲人摸象,你说呢?”高深反问道。
“你让我放弃?”张云霄回道。
“有时候舍得放弃那是以退为进,不行你把股份甩给汉臣。”
“为啥?”张云霄有点别担心惊的问道。
“哈哈,我是建议,我觉得你弄矿没经验,不如变现。”
“你知道得挺多的昂!”
“这么大的一个事,我能不知道吗?霄,我们是朋友才提醒你,行了,回去吧,别出来了。”高深站在台阶上,回头招手说道。
“我再想想,高秘书慢走昂!”张云霄摇手说道。
“行,不急,你好好想想,合时甩出去也不是坏事,搁手里也得防着点。”高深点了一句。
“谢谢,我明白你的意思,回头我单请你昂!”张云霄回道。
目送高深上车离开之后,张云霄阴着脸再次回到包间里。
“玛德,谢深的手伸得还挺长,他咋知道的?”张云霄回到座位上,挺来气的骂道。
“他知道那是正常,不知道才不正常,咋了?高深吓唬你了,回来这脸色跟狗撵了似的?”宋叔抿着酒,问道。
“我还怕他?我觉得没必要得罪他,要是别人,当说客我直接给轰走。”张云霄脸色一禀,傲然回道。
“但我觉得高深说得还是有点道理,老是僵着对咱们真不利,咱们耗不起,急着用钱昂!?”彪子皱眉说道。
“我也没想拖下去,但是真没办法,咱们要是贴着脸找汉臣,正中下怀,他还不把股价压到白菜价才怪呢,所以,咱们也只能耗着。”张云霄回道。
“让咱们弄是有点难度,大海、毕力格都是门外汉,隔行如隔山,我们也鞭长莫及,唉,是挺难的。”宋叔想了想说道。
“不行甩给刘汉臣得了,省心。”彪子没有耐性,直接说道。
“不能轻易甩给他,实在不行甩给赵总我还能送个人情,刘汉臣后面有个沈浩,甩给刘汉臣还不如烂在手里。”张云霄咬着牙说道。
另一头,觊觎已久的刘汉臣再次来到s家庄,他并没有急于找赵总,因为他还不知道赵总是否真的想收购泰国锡矿,而是与故交聊了聊天。
某茶馆。
刘汉臣到茶馆时,故友已经到了,这位故友叫向国。
“刘总,这是我新搭档老左,左江,也是我的内弟。”一位中年人起身与刘汉臣握了握手,寒喧两句之后,指着自己身边的一位30来岁小伙子说道:“左江,这是刘哥,叫刘哥。”
“刘哥!”左江叫了一声。
“噢,你内弟,我听说过,果真一表人才。”刘汉臣看着长相带劲,上身健子肉明显的左江,伸手握了握,说道。
“都坐吧,刘哥,你来了,我没有好招待的,咱们先喝喝茶,随后楼上菜上齐了再喝点。”向国伸手压了压,说道。
“还喝啊?你看看我这肚子。”刘汉臣拍了拍啤酒肚,说道。
“朋友来了有好酒,这是规矩。”
“少喝点吧,我已经是重度脂肪肝了。”
“随你的意思,咱们喝酒不劝。”
说起左江,在s家庄小有名气,早些年干些要账的活儿,随着打黑的风声越来越紧,慢慢的做点小工程,再弄点坑蒙拐骗的活儿,按照左江自己的说法,只要挣钱,他什么都干。
就是因为他这个特点,他坑过别人,别人也坑过他,进局子的事是常有的事,但近些年,他学精了,毕竟坑蒙拐骗的活儿不可能干一辈子。
向国内北左江,基本没有正当职业,别看左江,人高马大,一表人才,但徒有其表,不学无术,在左江的姐没有遇上向国时,左江就是一个地道的吃喝嫖赌的小混混。
后来左江的姐嫁给向国,在外人看来,这真是王八对绿豆,对上眼儿了。说来也巧,向国娶了左江的姐之后,似乎突然开窍,慢慢学好,也做点正规的生意,但本性难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