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污蔑也不见得,可能顾师兄真的没有说谎,但那的确不是我。”云施说道。
“是你?”顾梦辰愕然。
“原来是云师兄,今天这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云师兄请。”说完身体一让。
“王师弟不会怪我不请自来打扰你吧?”
“哪里哪里,云师兄,进屋说话。”
“顾师兄。”云施说完抱拳向顾梦辰说,“顾师兄,那天晚上真不是我,也许还有别人会这武功也说不定。”
他们几人进了屋内,屋内布置简单,也不算大,只有一桌几张椅子,桌上一副茶具而已。他们各自坐下,王漪龙说:“事情已经过去,两位不必要再起争执,都是同门师兄弟,低头不见抬头见,何必闹得这么僵?顾师兄,此事就算了吧。”
顾梦辰脸上显得不服。
王漪遥不坐,站在王漪龙与云施之间。
“云师兄今早去看过蒋师妹了?她现在怎样?”王漪龙问。
“还在昏迷中,不过我想她很快便会好的,师父说她没有我上次受伤那么严重,而且救治得及时。”
“那甚好,怎么说我们也是同门师兄妹,都是一家人。”
云施点点头。
“云师兄今天到这里来有什么事么?”王漪龙见平时云施很少到这,今天突然造访,想来一定是有什么事。
“漪龙,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的为人想必你也清楚,自从今天早上跟你比剑,我总觉得你修习的那些招式似乎……”云施也知道师父迟早也会问他,但心里没底,想先了解情况。
王漪龙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自然有些不高兴,但还是笑着脸说:“难道云师兄对这我些功法感兴趣?”
云施连忙说:“漪龙千万别误会,我只是为你担心,总觉得这功法不太正派。”
王漪龙的笑脸突然消失,一本正经地说:“难道只是云师兄练的才是正派?我练的是邪派?从哪看出我的是邪门功法?”
云施见王漪龙不高兴,连忙站起一揖说:“王师弟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恶意,只是隐隐觉得而已,但也说不上来,只是提醒罢了。”
王漪龙一笑说:“云师兄多心了,师兄是怕我误入邪道,好心说与我听,师弟记下了。”
云施见王漪龙似乎不太相信,但他如此说,自己也不好说什么。
王漪龙又说:“请云师兄放心,我也是在不周山习来的,并不是跟了什么邪派人物学的,不周山的武功可不是邪门武功吧?”说完转头望望王漪遥。
但王漪遥根本没把他们的说话听在耳里,却呆呆在望着云施。
王漪遥眼睛一直停在云施脸上,心想:“云师哥真的对蓝岚姐姐有情意吗?蓝岚姐姐长得的确很美,是男子见了都不禁喜欢,云师哥喜欢她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云师哥说过对她像跟普通朋友一样没有男女之情,真的是这样?还是顾师兄是故意那样说?”想到这她望了望顾梦辰,发现顾梦辰也在盯着她看。
顾梦辰见对方望来,立即不好意思将视线移开,发现王漪龙正在问他:“顾师兄,你说是不?”
顾梦辰不知他们刚才在说什么,觉得王漪龙的说话自然没有错,只得连忙说:“是,是。”
王漪龙一笑,说:“连顾师兄也这样认为,你就放心了吧?”
云施拍了拍王漪龙肩膀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岂有不相信你之理?如果不是,我便放心,本来就为此事询问,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不再担心,那我也该走了。”
说完站起跟他们两位告辞,顾梦辰还是呆呆望着王漪遥,见到她跟云施走出四五步,突然醒过神。
“云师弟,你就这样走了么?”顾梦辰说,他看到王漪遥也跟着他走心里更是有气。其实云施那晚是否袭击过他,他却不在乎,那只不过是一借口而已,他只要在乎的是日思夜想的王漪遥对云施好,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顾师兄还有什么吩咐么?”云施停步。
“我们的事还没有了呢。”顾梦辰走上前,笑笑说,“云师弟,要是想我们的事有个了断那简单得很。”
“怎么说?”云施奇怪问道。
“我这里有一盘棋,要是云师弟赏脸跟我下一局,云师弟赢了,我们再也不计前嫌,可否?”说得甚是诚恳。
云施心想:要是能用这种方法解决前嫌却是最好不过,各不伤和气。当下回答道:“顾师兄,请。”
顾梦辰点头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一个方形小本,拆开红线,再往空中扔去,小本漂于空中,“嘭”的一响迅速打开,射出一道橙色光芒,光茫升至空中,再在空中四处相连,有圆有方,时而交叉,时而曲转,时而分开,时而闭合,错综复杂,形成一张大网棋盘,棋盘里站满各种小型金人,金人各种姿势,有空手有拿各种武器的,如刀、剑、斧、弓、枪、棍、盾等等。小型金人不断移动,时而集合,时而分散,而时却又消失出现于另一处。与其说是一盘棋局,不如说是一盘阵法。
云施一看,不禁大惊失色,想起师父说的天下阵法,排名第一的原泉镇慕容家,相传那阵法至今无人能破,不单繁复,能见到的人已经不在世上,只留个传说,即使师父他自己也没有破解的把握;其次,排名第二的便是江南顾家,那阵法错踪复杂,能使人失去理智,能使人发狂,能使人疯颠,能使人……
他们都是姓顾,难道顾师兄便是大名鼎鼎江南顾家的后人?江南顾家家境显赫,门下弟子众多,个个武功超群,到处行侠仗义,名声极好,尤其是家传的阵法威赫一方,周围一带无人不敬畏,后来不知因为什么事一夜之间在世上消失,从此不知下落。
王漪龙看了也暗暗佩服,虽然他没有见过这棋,但看到这阵形已经知道不好下。
顾梦辰见到云施吃惊,洋洋得意问:“怎么样?云师弟觉得如何?敢不敢下这棋?”
云施惊问:“难道这就是……这就是江南顾家的‘棋盘阵法’?”
王漪龙虽然看不懂这棋阵,但江南顾家还是听过,当场怔了一怔,望着顾梦辰说:“原来顾师兄是江南顾家的后人,失敬失敬。”说完深深一揖。
“王师弟不必客气。”顾梦辰回礼,转身问云施:“云师弟,这已经是我们顾家最简单的棋局了,还有很多更复杂的,不知云师弟赏不赏脸来一局?”
云施对这个棋局阵法本来没有信心,但对方如此说,要是退缩那显得自己过于胆小,不免受他嘲笑。
他上前一步正要说话,一直在旁边看他们对话的王漪遥把他拉住说:“云师哥,我觉得这个棋阵好邪门,还是不要试了。”
王漪龙也说:“漪遥说得对,云师兄,不要试了,万一出什么事那怎么办?”
他们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更激起云施的斗志,他大步上前说:“顾师兄,我决定一试。”
顾梦辰心里暗一点头:他既然知道我江南顾家之棋阵却还是要试,也不失为一条汉子。
他心里虽然这样想嘴上却说:“如果害怕现在退出还来得及。”话音刚落一条人影一跃而起:“我来试试。”眨眼之间已进了棋阵。
各人惊呼,跃进去的不是云施,却是不周山的大弟子南宫柯楚。
众人不知南宫柯楚从哪里突然冒出,顾梦辰心中一惊,说:“入得了这阵法非要破解才能出,可从来没有人能破解此阵,我本来只是拿出来吓唬吓唬云师弟的,没想到南宫师兄却首先进入棋阵。”
王漪遥心中一急大声对着顾梦辰骂:“你怎能开这样的玩笑?”
顾梦辰也不知如何才好,焦急望着阵中情况,只盼他能早点破阵而出,免得王漪遥生恨。
只见南宫柯楚站于阵中,对面一个小金人一枪向他刺来,南宫柯楚挥剑挡架,一跃而起在空中还击。手臂伸出,却发不出功法,只空有动作,他心中一愕,十分诧异,这一犹豫,一把斧头朝他头上横扫而来,斧头上却带着闪电,“噼噼啪啪”作响。
“一旦入阵功法即会全无,连御剑飞行也不能。”顾梦辰说。
南宫柯楚向前滚地,一剑向前直砍,那小金人一跃而起斧头在空中打了个叉,向前一送,叉形的电光迅速击向他。那电光实在太快,南宫柯楚想避已来不及,向旁翻身,脸上一凉,渗出一道血痕,一滴血向下滴去。
南宫柯楚脸上呈现怒火,挥起手中之剑直刺向金人,只觉眼前一闪,那些金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一脸不解,突然之间四周却变了一个地方,他仿佛站在一处冰川上,四周到处是冰山及冰湖,被划分为一格一格,犹如一个大棋盘。
“顾师兄,这是怎回事?”王漪龙问。
“那里的一切非假非真,说是假的却又是真的,说是真的却又是假的。”顾梦辰说道。
“顾师兄,要是南宫师兄不破阵永远会这么被困么?”云施问。
“你怎能取出这来害人?”王漪遥对顾梦辰急道。
“顾师兄是一时冲动,现在怪他也无用,不到万不得已时我们求师父帮忙,估计这难不倒师父。”云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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