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厉谨裴裹着浴巾出来,未干的刘海全部拢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的眼神阴沉,饶是没有发怒的时候,都令人胆战心惊。
“没什么。”
舒涞慌忙地退出界面,却意外地点了发送。
厉谨裴摊开手,手掌还散着水汽,“给我。”
舒涞有两种选择。一,手机给他,但是后果未知,二,找个借口搪塞,但是理由还没没有想到。
看到他蹙眉,舒涞急中生智,唇角微扬,“你真的想看吗?”
这招反客为主,倒是化被动为主动。
“我在M国留学的朋友说看见了……”
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厉谨裴的反应。
厉谨裴冷笑,薄唇微抿,手掌渐渐地收回,深沉的鹰眸将舒涞钉在自己的瞳孔内。
那眸光如同淬了冰,舒涞把手机向前送了送,“厉总不看了吗?”
嘭的一声,舒涞的手机就以完美的抛物线砸向墙上的壁画。
壁画的防护玻璃碎成了蛛网,就像是此时的舒涞一样。
“挑衅我?”
舒涞想笑,笑的并不是厉谨裴,而是自己。
她扬起下巴,“厉总,我仰仗着你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怎么会挑衅我的摇钱树呢?我只是担心楚琪姐会突然回来,那样,你的计划不就被打乱了吗?”
舒涞将厉谨裴的公文包拿到茶几上,她换上了修身的针织长裙,长发用簪子随便打了一个结,看上去,真的很像温婉的小娇妻。
窗外,大雨倾盆,扔在地上的手机也嗡嗡地响了起来。
厉谨裴摸了摸眉毛,唇角勾出戏谑的弧度,他拿起手机,弯腰也没有忘记风度,宽大的衬衫也被他穿出了禁欲的感觉。
“呵,为我着想,最近你的谎话真是越发可笑了,想用楚琪的事情来掩盖你的袁辉是不是?”
厉谨裴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他的皮肤白皙,没有一丝血色,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没有人类的温情。
“安全到家了吗?怎么,在这里不安全?还是跟我在一起不安全”
他对袁辉发的短信里每一个字都狠狠地嘲讽了一番。
舒涞没想到袁辉会给她回信,更没有想到袁辉会问她的安全,明明刚刚她已经从袁辉的眼神中看出了失望……
“老板关心深夜回家的下属,有什么问题?”
舒涞反唇相讥。
“呵,他是没有看出来,还是我做的还不够明显?难道说,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厉谨裴好整以暇地走在沙发上,眼神打量着舒涞的全身,嗓音低沉磁性,他在那个字上着重发音,舒涞还是没有他在男女关系上的豁达,脸腾地一下红透了,别过头不说话。
“刚才的劲儿哪去了,接着反驳我啊!”
“厉总既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我还能说什么,我倒是要感谢厉总,让我知道看男人一定不能看外表。”
舒涞抿唇,簪子承受不住长发的重量,渐渐沿着天鹅颈垂下,几缕发丝黏在白皙的后脖颈,多了一丝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