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桑南希刚刚在沙发上落泪的样子,陆承钰垂眸叹息。
“等她消消气。”半晌,陆承钰拿着镀金钢笔,骨节紧的棱角分明,用力写着桑南希的名字,笔画深深刻在纸里。
最后,他放下笔又补充道:“有情况随时告诉。”
“是,少爷。”韩城连连点头,转头出去了。
街上,桑南希失神落魄地进了一家蛋糕店。
中年女人盯着她看,又低头看了看手机,脸上浮现出鄙夷与厌恶。
“这位小姐,我们不卖你东西!”
桑南希闻言皱了皱眉,心情越来越烦躁,但也不想多事,转身便要离开。
“什么人啊,当小三还这么嚣张,还调香师呢,心都是臭的。”
桑南希攥着拳头,转过头冷冷地道:“这位女士,有些时候不要凭着一面之词攻击人,免得打了自己的脸。”
女人鄙视着她:“逼死人是不用偿命,小心报应!”
桑南希咬了咬下唇,拉开了门。
女人跟了出来攥住了她的手腕,在门口嚷嚷了起来。
“大家快来看啊,这就是那个逼死人的毒妇。”
桑南希恼羞成怒,扒开女人的手,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路人都聚集了过来,本来还有一些人毫不知情,但是听到旁人极其不堪的指责,也纷纷义愤填膺的指责桑南希。
“你倒是报警啊,看看警察会不会抓你这个杀人犯!”
桑南希咬咬牙,听着言辞不堪的声讨,想要挤出人群。
这时,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一对甚是悲伤的中年夫妻擦着眼泪的画面,他们对着镜头和麦克风抽泣着开口。
“我们女儿林小佳没有被陆氏集团的总监桑南希威胁。”
桑南希愣在当场,心下明白这事是陆承钰的手笔。
“陆氏集团真是无法无天啊,能让人家父母昧着良心说鬼话!”那些义愤填膺的路人们立刻换了一套说辞。
“我从来没有威胁过林小佳,请你们走开好吗?”桑南希挺着身子,拨开挡在面前的路人。
她没走多远后面便有一辆黑色的豪车稳稳停了下来,陆承钰从车上下来,走到她身边。
“回去吧,我会平息这场风波。”
桑南希心口郁结,别过头去:“陆承钰,你觉得你做得很高明吗?”
“他们说的不是事实吗?”陆承钰淡淡反问。
桑南希哑口无言,咬了咬唇,此刻她对周围的不经意的目光都倍感敏感,只好先钻进了车里,从包里摸出太阳镜戴上。
回到公司,桑南希抢先下车,明摆着要和陆承钰保持距离。
陆承钰见状也只是挑了挑眉:“来我办公室一下。”
桑南希沉默着点点头,转头进了员工电梯。
再次回到总裁办公室,桑南希已经勉强保持住了心平气和,低头凝视陆承钰。
陆承钰起身走到她身边:“桑南希,我给你机会离开我,不过你得把卖够了五个亿的香水。否则你可以试试不辞而别会怎么样。”
“陆承钰,你不用拿这个威胁我。”桑南希轻蹙秀眉说道。
陆承钰嘴角勾了勾:“我想以你的能力,赚这五个亿不是难事,不过……”
陆承钰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播放着新闻:陆氏集团的最新的三款香水在国际市场热卖,得到了国际资深人士的认可。
桑南希感觉浑身轻松了许多:“我会多多研发热卖的香水,你最好说到做到就好。”
陆承钰摸着下巴,半晌后抬起头,挑了挑眉梢。
“陆总,有话你尽快说。”桑南希皱起眉头,不知道陆承钰又要干什么。
“你下班去我那当女佣,一晚的工资是一百万。”陆承钰慵懒的开口说道。
桑南希一愣,紧锁眉头:“陆承钰,你觉得你吃定我了?”
气氛再度陷入死寂,二人的心跳格外清晰,桑南希咬着唇久久没有松开。
桑南希深吸一口气,心下已经思虑万千,卖五个亿香水少则几个月多则一年。
跟陆承钰对着干,她不只是有心无力,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可不能节外生枝。
“陆总,你说话可算数?”桑南希嗓音微沉。
陆承钰又往沙发上靠了靠,一本正经开口说道:“算数,一天抵一百万,赚够了你随时可以走。”
“好!”桑南希横下心来,“就从今天开始!”
陆承钰嘴角微微勾起:“成交,上下班专车接送,你可以先解决一下孩子的问题。”
桑南希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回到香水实验室给汪明钧拨了过去。
“明钧,帮我去找个靠谱的保姆,我最近有点事,晚上可能不能回家。”
汪明钧声音骤然凝重,“桑南希,你遇到麻烦了吗?”
桑南希沉默了一会,稳住情绪后继续开口说道:“别乱想,我会尽快摆脱陆承钰的纠缠。”
汪明钧沉默许久,最终还是先挂断了。
桑南希放下手机垂眸,许久后才睁开眼。
到了下班时间,韩城等在香水实验室门口。
“少爷让我每天送你过去,你要是今天有事要处理,我可以先送你回家。”
桑南希看了一眼韩城,摇摇头:“有人替我照顾孩子,直接去他家吧。”
韩城欲言又止,终是叹了口气:“好吧。”
车停在了陆承钰的大别墅门前,韩城带着桑南希进去,对陆承钰点点头。
“少爷,那我先回去了。”
陆承钰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淡漠的眸光掠过桑南希全身上下。
“上楼把衣服换了,给我做晚饭。”
“好。”桑南希直接上楼,进了房间,就见床上扑着女仆装,经典的款式,让人想歪那种。
她一咬牙,横下心换了这套女仆装。
陆承钰听到动静扬起了头,目光一直追着桑南希下来,勾了勾唇:“我觉得这款很适合你。”
“变态!”桑南希直接出口,投去警告的目光,“离我远点。”
陆承钰摸着下巴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浓,慢慢看到她走进厨房,眯了眯眼:“你要是不喜欢随时可以走,要是留下就得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