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买了早班的火车去了华阳市,到地方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打了出租车直接去了华阳师范学院。
下车后,独自一人逛熟悉的校园,此时已步入深秋,落叶堆满了校园的道路,秋风吹过,落叶翩翩。这是我第一次目睹学校的秋意,如诗如画般美。
不知不觉走遍了校园的每个角落,走到了李木子寝室楼前的那片湖,风吹向水面,散发出圈圈涟漪,湖面上也飘着落叶,像一艘艘孤独的舟,随着风漫无目的的飘流。
看着这片湖,不禁点起了一支烟,一呼一吸欣赏这片刻的恬静。
我熄灭了烟,回到了小区。车还在那里停着,上面荡了一层的灰,还零星的落叶,我打开了车门,擦掉了玻璃上灰尘。发动汽车的刹那,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熟悉的味道瞬间萦绕在我的周围,她瘦了些,头发又长了,现在都及腰了。我坐着车里,默默地看着这个熟悉的身影拎着蔬菜走上楼去。
我发动汽车走了。
终于我还是回到了小区,我告诉自己,给她放下钱就走。我敲响了那扇门,“铛铛铛”。
从屋里传出来她的声音:“谁阿?”
我不敢回答,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钱放在了门前又敲了两下门就走了。
刚下了一层楼梯,我听到了打开门的声音,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打开车门,我听到了那个声音:“王都,是你吗?”
我钻进车里,点起了一支烟,发动了汽车。汽车行驶出小区,李木子喊的那一声‘王都是你吗’,一直萦绕在我的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我多么想带她走,带她回到沙河市,给她幸福的生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没有能力,没有本事给她一个家。
我把车开到市区的一家酒店下了车,今晚就在这里住宿了,等明天白天在回去。
晚上在酒店的餐厅吃了些饭就回去睡觉了,整整一夜我都在做梦,梦见她,梦见他,梦见她们,往日的一幕幕出现在我的梦中。
早上我刚出了酒店去往停车场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来了,总感觉背后有人在跟着我,现在我的感官比以前更强了,我可以肯定有人跟着我,既然知道有人跟着我,那我就没有扭头查看的必要了,我走进停车场,在拐弯的时候我藏在了一辆车的后面。
果然,那个人出现了,他穿着一身运动服,带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故意把帽檐压得很低,让人看不清他的样貌,但是又怎么能躲得过我的眼。
我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了他。
“哎,就知道肯定会被你小子发现。”说话这人正是刘超。
我紧紧地抱住他,激动地说:“超哥,你还活着?”
刘超:“咳咳,你在不把我松了我可能真要死了。”
我们坐上了车,我问他那天以及这一段来发生的事,他说,不急,我先带你找一个人。
在车上他给我讲了那天的经过。他们两个被死死地困在了初日酒吧里,想要全身而退已经不可能了,拼死之际,张天霸拼出了一条生路,掩护他逃走。张天霸誓死抵抗才给刘超拖延了足够逃生的时间,刘超逃了出来,霸哥死了,死的很惨,第二天这场火拼上了报纸,霸哥身中三十多刀,身上基本上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方。
刘超说着说着眼中泛起了泪光,我的心也很难受,他掏出两支烟点着递给了我一支。再后来就想办法寻找我的下落,但是他又不能明目张天的去找我,所以就只有晚上行动。
他找到了那间公寓,发现了停在公寓里的那辆汽车,他去楼上敲门的时候发现并没有人,他就隔三差五的去那个公寓,终于有一天公寓里的灯亮了,他过去的时候发现是一个女生。超哥起初以为自己记错楼层了,但是经过三言两语一切就都明白了,超哥还通过李木子找了孙圣打听我的消息,刚巧超哥去的那一天凑巧碰到孙圣和别人打架,便出手相助,孙圣听说超哥是我的大哥对超哥也是很敬重。
因为孙圣在学校总是打架,一次不小心惹了一个富家子弟,那人花了些钱动了些关系,便把孙圣勒令退学了。孙圣被退学后没敢告诉家里,害怕父母寒心就打算在这边这一份工作,打算一直瞒着家里。他和超哥一起住在地下室,白天孙圣就去工地打工,虽然累但是钱多些,能够两个人的开销,超哥被那些人盯得很紧一直不敢露面,钱早就花的差不多了。
我也给超哥讲了我们逃走后经过的事。超哥听完后说:“那个老头估计不简单,大小姐跟在他身边定能安然无恙。”然后又拍了一巴掌我的头说:“可以啊小子,自己都组建帮会了。”
我讪讪的笑了笑说:“哪有啊,超哥,这不还等着您回去给我主持大局呢。”
超哥笑了笑说:“那肯定的,现在我也只能跟着兄弟你混口饭吃了,就怕你嫌弃了我。”
我说:“那哪能啊。”
车停在了一处建筑工地旁,刘超待在车上,我走了进去,我看到一个黝黑的壮汉正卖力的和着水泥,太阳照在他的背上,豆大的汗珠经过他健硕的肌肉从身上滑落。
我走了过去站在他的对面说:“这工资多少,我给十倍,跟我走不?”
黝黑的壮汉抬起头看到了我,扔掉了手中的铁铲一把把我抱了起来,激动地说:“王都,你小子死哪去了,我和超哥还以为你死了,超哥你知道吧,刘超,现在也是我大哥。”
我有气无力的说:“圣哥,你再不把我放下来可能我真要死了。”
孙圣立刻把我放了下来,挠了挠头说:“可能天天干活力气变大了。你现在干嘛呢?”说完一拳锤在了我的胸口。
孙圣的力气真是大,即使我有霸体圣典护身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力量。
我取下了他头上的安全帽给他说:“走,兄弟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去,咱不在这了。”
我带走了孙圣,在门口他们的包工头走了出来,大骂着说:“小兔崽子,谁让你走的,还没下班呢。”
我说:“我们不干了,以前的工钱也不要了,你上一边去。”
包工头说:“妈的,你说不干就不干了?老子说不让你走你还就走不了了。”说完他拍了拍手,从房子里又走出来五六个人。
我还没有说话,就看到孙圣冲了上去,一拳就把包工头打倒在地,牙都打掉了两颗,躺在地上呜咽。
孙圣恶狠狠地说:“你们谁敢上就跟他一个下场。”说完我们扬长而去。
上了车,我原本打算带他们先在市区吃些饭再走,刘超说现在这里不是久留之地,还是越早离开越好。我就带着他们上了高速,走上了回去的路。
回到了沙河市我就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气氛,当我把车开到仓库后才发现,果然,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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