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孙圣足足的睡了一晚后,第二天一大早的就醒来了,在宾馆附近随便吃了些东西,也不敢随处闲逛就匆匆回到了房间。
临走时没发现,这一推门回来,便看见门口地上散落着几张小卡片,“200全套500包夜”啥玩意的。
我拾起一张不以为意的看了一遍“空姐制服,在校学生,风韵少妇,潮流明星。”分门别类各有各的价格。
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呵,啥时候这都流行上门服务了,恐怕多半是仙人跳,遇见这种卡片小广告一定不能打电话,还是去专门的地方比较好。”
孙圣说:“王都,当初咱们在沙河市的时候你还命令禁止不让沾染女人这个行当,为啥后来到了华阳市你就开始允许手下的兄弟们开始做这种生意了?”
我从兜中抽出两根烟递给孙圣一支说:“且听我慢慢给你讲,当初沙河市算是我们的一个起点,那时候的我你也知道,根本什么都不懂,如果没有超哥帮忙打理,咱们根本就不可能站稳沙河市,再加上年轻气盛很多事情都按照自己幼稚的想法去做。”说到这里眼前浮现出一幕幕当初在沙河市的一点一滴。
从小被欺负到大,没想到几年后竟然能成为沙河市的龙头,论黑道我是地下皇帝,论白道我是著名企业家,真是造化弄人,世事无常啊。
我猛吸了一口烟缓缓的吐出,接着说:“沙河市站稳脚跟后我们转战华阳市,其实当初我并没有想着再去打打杀杀,沙河市所拥有的一切我已经满足了,只是我们必须要去,霸哥的仇必须要报,属于我们的东西也一定要拿回来。”
孙圣也无奈的笑了一声:“呵,生活就是这样啊,明明你已经满足于眼前的一切,他却还要逼着你前进,直到你入土为安的那一天才算是真正的结束。”
我也无奈的笑了笑,摁灭了手中的香烟,“那时候我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生死,监狱也蹲了,思想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突然间觉得人活在世上都是不容易的,看着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消逝在我眼前,我是真的心痛你相信吗?无论是兄弟还是敌人的,他们辛苦苟活了几十年就在一瞬间就死了,直到那时候我才明白生命的意义,生命值得任何人去尊重。”
“所以你就开始觉得那些女人也不容易?”孙圣说。
我坚定地说:“不,不是她们不容易,而是所有人都不容易,任何人活在世上都是不容易的,正如那句被人篡改的歌词,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以后的苟且和苟且。”
我说完以后突然间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压低声音看着孙圣说:“不对,你听门口是不是有响动?”
孙圣凝神听了片刻,点了点头。
我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刚到门口就听到敲门声,“铛铛”。
我没有说话而是趴在猫眼上面朝外看去,是一个衣着暴露的女子,穿着黑色蕾丝吊带和包臀皮裙,身上披着一个毛绒绒的皮草大衣,修长的**暴露在外,裹着黑色网袜。
“大哥,您点的餐到了。”勾人的声音隔着门板都让人心神荡漾。
我心想现在还直接“强买强卖”了?脱口而出:“你敲错门了,不是我们。”
说完之后我就觉得不对劲,不可能会“强买强卖”,也不可能敲错门。我赶紧冲到孙圣身边大喊:“不好,快趴下。“
一阵机枪扫射之声在我身后响起,“哒哒哒,突突突”我身后的门板瞬间被子弹穿出无数个弹孔,变成了一个马蜂窝。
枪声戛然而止,门被一柄利刃蛮横的劈开,看刀刃我就一眼认出,是刀鬼的斩马刀。
我拉起趴倒在地的孙圣我们两个就像窗户冲去,直接撞向了窗户,在门被劈开的那一刹那我们两个人撞开了玻璃窗户跳了下去。
我们的房间楼层不高,三楼,我双脚轻轻点地,站稳身形,孙圣也修习过我的霸气圣典,从三楼跳下没有丝毫问题。
但是跳下之后我们又一次被包围了,从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走出来十几个彪形大汉,丝毫不顾及的从腰间掏出手枪冷冷的盯着我们,我心中暗道不好,如果被他们拖延了时间刀鬼跳下来的话就更加不好对付了。
我对孙圣使了一个眼色,我们两个一起抓住旁边停放的轿车底盘,猛地向前面掀了过去,顿时间枪声大作,不过好在子弹没有打中我们,将车掀过去之后我们两个就开始挤进一旁的人群,此时人群之中已经慌了神,熙熙攘攘,都在四处躲避逃窜。
与此同时警笛声也响了起来,南云这种边陲地区,混乱时有发生,所以警车能够在第一时间赶到也是情理之中。
我和孙圣浑水摸鱼随着人群跑向镇子东边,跑了有几十步,我心中感觉到一丝不安,赶忙拉着孙圣闪躲到一边停放的汽车后面,我前面的一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脖颈上被开了一个大大的血窟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我大口的喘着气,现在黑气虽然消散,但是我的身体还是比较虚弱。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连狙击手都安排妥当了,看来这一次是非要致我们与死地。
恐怕早上出去吃饭的那一小会时间还是被他们发现了,在我和孙圣屋中交谈的那一会时间他们就安排好了一切,这刀浪在南云的势力真是不容小觑。
孙圣抬起头问我:“王都,底下咱们怎么办?”
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现在贸然出现在街道上只会成为狙击手的活靶子,我们谁都抗不住这一枪子的威力,而刀鬼他们肯定正在慢慢逼近,这个地方也不宜久留,必须要赶紧撤。
我拉着孙圣直接对着旁边这一户房子的门撞了进去,尽管如此,子弹还是擦着孙圣的胳膊留下一道血痕,不过还好并无大碍,只是擦破了皮肉。
这一户人家惊慌的看着我们两人,男主人更是拿着一杆土质猎枪直直的对准我的额头,我尽量平静自己的心情用普通话说:“你不要激动,我们不是坏人,马上就会离开。”
男主人用蹩脚的南云方言夹杂的普通话说:“你们赶紧走,现在就走。”
我接着说:“你们后门在哪里?可以从那边走吗?”
男主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而且变得紧张,烦躁的说:“赶紧给我滚出去。”
在男主人的身后又出现了几个男女,衣衫褴褛有的甚至**裸,表情飘飘欲仙走路都走不稳,我一看就知道是一群瘾君子,没想到误打误撞的还闯进了赌窝,怪不得他那么紧张。
于此同时又出现了几个手拿土枪的男子,虎视眈眈的盯着我们两个。
一茬接一茬,就在我们打算转身走出去的时候,一个冰冷的长刀出现在我的面前,寒光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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