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李队,我一定和杜林医生好好配合。”水国昌一脸真诚说道。
李宪本以为水国昌还会像往常一样阴阳怪气的来两句难听的,没想到水国昌今天这么好说话。询问地看了一眼杜林,杜林也不明所以地挑了挑眉毛。
“王杰书,你带人再去一趟永川镇,先去镇东边的小桥,从桥头开始向下游方向进行拉网式搜索,尽可能找到血衣,如果找不到,就看看有没有其它线索;然后再到现场,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最后再做一个走访调查,查一查死者和嫌疑人的社会关系。”
“明白!”
“老于,怎么样?”李宪看见于宝夫拿着手机回来,问道。
“没有,”于宝夫摇摇头,“我问了永川镇派出所的同事,他们说他们镇子一直都是旅游名镇,治安特别好,别说抢劫了,小偷小摸的案子都少得可怜,近半年来只有案发那天上午镇东头一户人家报警说丢了一件衬衫和一条运动裤。”
“哼,治安真好,小偷小摸是没有,一出就出人命案子,还是四条人命。”李宪吐槽了一句,“算了,那老于你和杰书一组,一会儿去永川镇吧,再加一条任务,务必搞清楚,从杀完人到八点半这个时间段,于大龙到底去了哪儿,干了些什么?还有,”两个刚要走,李宪又加了一句,“再问一下那个丢衣服的报案人,详细描述一下丢的衣服是什么样子的,跟安然对一下,是不是那身衣服。”
“好的。”两人整了整警服,戴上警`帽,出去了。
“安然,回头你去找你明明姐,让他给你看看于大龙的照片,你认一下是不是那天早上你见到的那个人。”
“好的!李哥~”莫安然甜甜一笑,李宪感觉骨头有点酥,魂儿也有点飘。
场景来到中湖市刑警队的法医办公室,杜林和水国昌对着满墙的案发现场血迹照片,陷入了沉思。
“杜医生,你看我这样推测对不对?”水国昌一边说一边把墙上的照片重新排列,“首先,凶手进入正房东侧卧室,先用菜刀袭击了卢春艳,将她杀死后,将尸体抬到了床上,用被子遮盖,所以在被褥上留下了大量卢春艳的血迹。而且当时陈志平应该不在家,不然没法解释凶手为什么要把卢春艳的尸体放到床上用被子盖住,应该是凶手害怕陈志平回家后第一时间发现卢春艳的尸体而有所准备。”
“同意,不然没法解释床上为什么会有大量卢春艳的血迹。”杜林点头附和道。
水国昌继续移动照片,“然后,陈志平回家,没有看到妻子,但发现了屋里的血迹,于是与凶手展开了搏斗,毕竟他是男人,战斗力比卢春艳要强一些,所以他的手臂上有多处防御性的伤口。”
“这就解释了,卧室的地上,陈志平的血液是覆盖在卢春艳血液之上的。”杜林说道。
“然后,死者的儿子陈默回家了,与凶手在卧室门展开搏斗……”
“不对,”杜林提醒水国昌,“陈默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战斗力应该比他爸妈都强得多,凶手为了保险起见,应该是躲在卧室门后,用菜刀的刀背对他进行了偷袭,陈默被重击后脑硬膜下出血形成了血肿,但并没有倒下,而是继续短暂与凶手搏斗了几下,造成了凶手也受了轻伤,但因为剧烈活动,导致血肿破裂出血,随后不支而亡。”
“嗯,对,应该是这样,”水国昌赞同地点点头,“这一切应该是在下午四点前发生的,因为杰书说过,这家的女儿陈晨是下午四点钟左右从邻居家写完作业回家,她回家之前,这三个人应该已经死亡了。”
杜林:“也有可能是杀完两个人之后,陈晨回家,凶手将小女孩控制起来,然后陈默回家……”
水国昌:“不会,因为我检查陈晨的尸体时,没有发现手脚处有捆绑的痕迹。”
杜林:“哦,那应该是她最后回来的。”
水国昌:“回来之后,被凶手QJ,杀死。然后凶手有充足的时间,用84消毒液处理掉陈晨YD内他的JY,再去厨房挖坑、埋尸。”
杜林:“但凶手发现,厨房的存菜池子不足以埋下四具尸体,于是就把陈晨的尸体藏到了仓房的水缸下,陈默的尸体留存了原处。”
水国昌:“对,然后再翻找财物,准备逃跑。”
杜林没有说话,他把墙上一张照片拿在手里,认真观察着,突然说道:“不对!咱们好像完全搞错了!”
与此同时,刑警队大办公室里,一个警察拿着一份报告进来。
“李队长呢?他要的马丁靴的检测报告出来了。”
曲明明一指角落里的小隔间,“在他办公室呢。”
然后转头看着她的办公桌前坐着的莫安然。
“我不太确定……”莫安然看着曲明明刚刚给她的照片,“这张照片是证件照,只有一个头和半个上半身,但我那天看到那个人是全身的,而且他在公路下面离公路挺远的草地上走,我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记得他没有鞋,还有就是他穿了一件特别大的衣服。”
“特别大?大多少?”曲明明问道。
“至少大两个码!”莫安然肯定地回答。
“那就不对了,”曲明明脸上的表情紧张起来,“于大龙是一个身高一米七八,体重八十五公斤的壮汉,他穿这衣服要是还得大两个码,那这衣服本来的主人得多胖?不对不对!”
说完她给正在永川镇调查的于宝夫打电话:“宝哥,我问个事儿,之前你说永川那边有人报案丢了衣服,那衣服是多大码的?”
“你等等,别挂,我问问,”过了十几秒,“上衣是一件格子衬衣180XL码的,裤子是运动裤,也是这个码的,怎么了?”
“宝哥,我觉得咱们好像搞错了。”
队长办公室里,李宪正在看着刚刚拿到手那双马丁靴的报告,眉头一皱。
突然,他站起来,一把拉开隔间的门,力量之大,把整个隔间的隔板都拉得晃了三晃,差点把门扯下来。
“咱们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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