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过来的下人们自动的分成了两列站着,一列是左相府带过来的下人,恭恭敬敬的低眉垂首的站在右侧;另一列则是原本就在这座院子中伺候的宫人们,这一列人站在左侧,带着满脸的疑问看着把他们唤过来的贺翔。
“一会儿相爷会唤你们进去问话,你们只要老老实实的回话就好,别想着耍滑头。若是让本管家知道你们没说实话,到时候可别怨本管家手段狠辣。”这话贺翔只是对站在右边左相府的下人们说的,他也知道他这个左相府的管家还没有权利跟这些宫人们指手画脚,这些宫人们虽说是来伺候他们的,可是归根结底还是行宫中的人,也就是千元帝的人,他可不敢做千元帝的主。
先被叫进去问话的也是左相府的那些下人们,随着第一个被贺翔领进去,站在左侧的那些宫人们也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纷纷猜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要劳师动众的把院子中所有伺候的人都喊来。
“把你今天所做的事从头到尾说一遍。”进到屋子中后,景顺康也没有浪费时间,直接开审。
第一个被喊进去的下人不知道景顺康为什么这么问,只得战战兢兢的把今日早起开始自己的所作所为详细的说了一遍,甚至一天之中去了几次茅厕也说的一清二楚。
“贺翔。”等下人说完了之后,景顺康给了贺翔一个眼神,贺翔心领神会的走了出去,把刚才那人在叙述是说出名字的几个下人一起喊了进来。
随着被喊进屋子的人越来越多,剩下的人除了好奇心越来越重,心中的不安也越来越多,就连那些宫人们心中也开始有了惶恐,纷纷停下了口中的议论,紧张的看着每隔一会儿就开启的屋门,在心中暗想怎么还没叫到自己进去。
等到最后一个左相府的下人被唤进屋子中时,景顺康的脸色已经有些不耐烦了,问了怎么长时间,眼看着外头的月亮已经越来越沉,就要到子时了,可是一点儿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审出来。
“把你今日做过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不得有半点儿遗漏。”贺翔也有些困顿了,问话的时候差点儿没忍住当着景顺康的面打哈欠。
贺翔是左相府的大管家,俗话说的好,丞相府中的管家比外放官员,甚至是有些京官的脸面都大。在相府中的时候他都是被下面的人尊着敬着的,养尊处优活的很是滋润,很少有熬夜的时候,冷不丁的熬到这么晚很是不适应。
“奴婢,奴婢什,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到。”不知是被贺翔恶劣的语气吓到了,还是原本就心中藏着事情,最后进来的小丫鬟在贺翔的话音落下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以额触地磕起头来。
贺翔一看小丫头的表现,这明显其中有事情,看了眼面目严肃的景顺康,不知道是继续问下去还是自己先出去的好,他有预感,接下来的事情可不是他这个管家能听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