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大人!!!!!!”随着四条与四筒的尖叫声,黑猫脸色更加疲惫的离开。
看黑猫毫不留情的走了,两人一脸的失落,不过好在没有他们想象中那般危险,挥手让身后近三十号人解散,不一会,整个大堂就剩下了三个人,一个闷不做声的哈无灿,与四条四筒两兄弟。
“哈无,赶快到底发生了什么?”四筒摸着他那扎眼的发型,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
哈无灿把刚刚所发生的前前后后了一遍。
“我们女王大人竟然答应那个混蛋出白鹭湾了?”四筒一副傻眼了的表情。
“你tm的竟然被人打趴下了。”四条咬着牙着,这两个长相相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兄弟,似乎对重也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个男人不是简单的角色,至少我对上他,没有任何把握。”哈无灿有些沮丧,虽然很不甘心,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那个男人足够强大到凌驾于整个白鹭湾之上。
四条看哈无灿不像是开玩笑,神情也慢慢从吊儿郎当变的正经起来。这哈无灿到底有什么本事,四条可是比谁都清楚,可以在白鹭湾,哈无灿毋容置疑是第一战力,能让哈无灿出这么一句话,那所谓的来人,到底强大到了何等的地步?
“这几天不像是从前,有什么人要是敢来这里生事,没必要跟他们留余地,还真把这里当成全青岛最软的柿子了。”哈无灿沉声着。
“这个你放心。”四条了头,带着还想些什么的四筒离开。
一辆在青岛飞驰的黑色奔驰中。
“白大仙,为什么要让这一群年轻人掺和进来,对上李铁骑,就算是他们都拧成一根绳子,也不可能把那家伙绑住多久吧?”仁鹰终于忍不住问道,虽然他脑子不算灵光,但相比李铁骑而言,即便是他,都到了若有若无的地步。
开车的白客摇了摇头道:“别瞧不起他们,在青岛能让那个家伙记起名字的人,能简单的了?还有对上李铁骑,我没有一分把握,不过只要他继续在青岛待着,他绝对会有麻烦。”白客虽然这样着,但表情却是充满着有恃无恐。
仁鹰又继续琢磨着白客所的,越琢磨越觉得不知所云,最后索性放弃。
“最要紧的是财神爷竟然敢让放心让金虎来青岛,那兔崽子毛都还长齐,我就怕那丧心病狂的李铁骑对那兔崽子下手,要是金虎真出了问题,你我还有李铁骑都跑不了。”白客一脸惆怅道。
“这李铁骑真的有这般能耐?”仁鹰越听越觉得邪乎,李铁骑这个名字很有代表性,至少他的耳朵是听出茧子了,但还有见过这位大罗神仙真正出过手,但潜意识中告诉仁鹰,这个曾经能让财神爷头疼的家伙,肯定比白客要高出一个档次。
所有人所注视着的那个男人,李铁骑正坐在锦城华府的凉亭下,手中转着那杆细烟枪,习惯性的抖了抖身上早已过时了的袍子。
瓜子正左脸抽抽的磕着瓜子,样子不是一般的好笑,不过李铁骑现在是实在没有任何笑的心情。
一个头发不知道多少年没洗,戴着厚厚眼镜的标准宅男坐在李铁骑面前。这个年龄在二十五六的男人一副脏兮兮的打扮,身上散发着一种特殊的臭味,但谁又能想到,就是这么个标准宅男,竟然是青岛这一块最有名的天地线,又或者这个家伙知道青岛的一切。
“你是济南财神爷那边有人来擒我?”李铁骑皱着眉头道,他还是第一次露出这般忌讳的神情,特别是提到这个财神爷的时候。
宅男了头,习惯性的扶了扶眼镜框道:“他还在我这里打听了不少东西,好像要拉拢不少人对付你。”
“他拉拢的人可以不可以查到?”李铁骑沉声道。
“需要一时间,那家伙比较老练,盯着他的人都被甩开了。”宅男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似乎一也不畏惧眼前这个杀神。
“好,把所有不利于我的东西全部都给我查出来,报酬一都不会少,记住,我是要全部。”李铁骑咬着牙着。
宅男了头,对豹子与李铁骑满身的杀气熟视无睹的离开。
宅男走后,这凉亭中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捞够了,要不要离开青岛?”豹子试探的问道。
李铁骑咬着牙,没有回答,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铁骑,来的可是财神爷的人,我们要是继续留在这里,不定就会...”豹子没有继续下去,但要什么,他相信李铁骑会很明白。
李铁骑仍然沉默着,重重吐出一口道:“豹子,现在我们所捞的钱,已经可以比上我们好几年所赚的了。青岛这个机会我们要是错过了,不定这辈子都遇不到一次了。”
“可是现在财神爷已经盯上我们了,如果再不走,不定我们都得栽在青岛。”豹子争论道,不得不,在青岛的这一切的确诱人到了极,但是这个社会上,似乎没有什么是这样唾手可得的。
“财神爷又没有亲自过来,即便是亲自过来,能随便制服的了我们?当年在济南他的手心里我们都能逃出来,更别提现在是在青岛。”李铁骑转着烟枪,似乎是回忆起那曾经的故事。
豹子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想些什么,却硬是没有出口,他知道,就算是出千言万语,李铁骑也不一定会听。
“豹子,如果到了最坏的情况,你跟瓜子先回神山,我也想看看,最后拿下我李铁骑脑袋的人,到底长的什么样。”李铁骑一脸无所谓的着,给了还在磕着瓜子不知所云的瓜子后脑勺一巴掌,打的瓜子瓜子洒落了一地。
“俺是不会走的。”瓜子蹦跶的着,好像只有最后一句话听的明白。
“瓜子,忘记那财神爷了吗?”李铁骑笑着道。
“财神爷...财神爷...”瓜子喃喃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打了个激灵,一屁股坐在满地的瓜子上。
看着瓜子那熊样,引的李铁骑一阵大笑,或许在山东被财神爷盯上的人,只有李铁骑才能笑的出来。
“豹子,咱们就算是杀一辈子,也不过是个杀手罢了,再怎么声名赫赫,也没有人会瞧得起我们,现在这种利益游戏,我真想玩一玩,想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比我们所处的那个世界黑多少。”李铁骑冲满脸凝重的豹子着。
豹子表情稍稍好了些,了头道:“铁骑,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站在你那一边,这时毋容置疑的,不过这个世界到底有多么黑,估计你心里早就有了底不是吗?”豹子完,以一种让人莫名想起心里那东西的神情看着李铁骑。
李铁骑深深陷入了沉默,只是静静的看着烟枪,他何尝没有底?又何尝有底?
“神山铁骑,神山铁骑,那时候在北京,我早已死了,现在的我,只不过是李铁骑所剩下的一残存的**罢了。”李铁骑摇着头,所攥着的烟枪,越来越紧,最后恍然惊醒,赶忙松开烟枪,发现没有攥变形,才松了一口气,心翼翼的掂量着。
豹子的表情也慢慢阴沉了下去,他知道李铁骑又想起了从前,甚至连瓜子都老老实实的坐在地上,甚至不敢大口喘着气,眼前这个曾经被称为神山铁骑的男人,到底会有多么可怕?或许豹子与瓜子最明白。
“豹子,把那一帮圈子的虾兵蟹将召集起来,该到用他们的时候了。”李铁骑摆了摆手,抖了抖袍子,一步步离开。
豹子了头,望着李铁骑这个背影,触景生情的想起了什么,跟当年那个离开北京的李铁骑有些重叠。
“他还是不愿意面对现实。”豹子深深的叹了口气,扶瓜子起来,这句带着一丝无奈的声音,是今晚锦城华府最后的音调。
青岛,就要风起云涌了。
与之千里的一处老庙前,一个一身崭新西装的男人站在庙前,双手插兜,身上有着一股气吞斗牛的气势。
男人拿下墨镜,一张熟悉的脸,跟那郭青衣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不过比起郭青衣,这个男人要更高几分,身高接近一米九,皮肤也有些发黑,因为常年在深山老林风吹日晒的原因,肩膀与腰间明显可以看出一个倒三角。
“鬼,这么着急就想出去?”一个抱着一根粗大木棍的光头老人坐在男人前,留给男人一个骨瘦嶙峋的背影。
“再待下去,估计我会憋疯。”男人开口道,声音也跟郭青衣有几分相似,特别有磁性。
老人干笑了笑道:“外面的世界变了,郭家也不如从前,还不如这老庙看着有意思。”
男人一副心有余辜的表情,再次双手插兜着:“老土,这老庙现在可困不住我了。”
“出去后要先去哪里大开杀戒?”老人问道。
“青岛,看看我那个死的不知道多么怨的哥。”男人半笑的着,似乎找不到任何所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