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你想和谁生孩子?”
萧祁轩的声音,冷冷的传来。
睡阁里的气氛,一下子压抑起来。
黄鹂看到萧祁轩走到床榻边,一把拉起了慕云吟。
黄鹂和毕内人,听到了慕云吟一声惨叫。
萧祁轩拉的,是慕云吟那只被他捏得青紫了的手。
“把药端过来。”
萧祁轩对躬身站在一旁的毕内人说,毕内人慌忙端着托盘走过去。
“陛下,娘娘一日没有吃东西了,等娘娘吃点东西,奴婢再喂娘娘药。”
萧祁轩抬起头来,眼里寒光逼人,对黄鹂吼道:
“都是你这些奴才娇惯了她,拿粥来。”
黄鹂看着萧祁轩盛怒的样子,犹豫着该不该把粥递给萧祁轩。
萧祁轩一把夺过黄鹂手中的粥,把慕云吟的上身揪出床榻外,一手揪着慕云吟的头发,一手把那粥碗生硬硬的塞进慕云吟的嘴里。
慕云吟被呛得不住的咳嗽,而萧祁轩好像没有看到一样。
毕内人端着的那两碗药,也被萧祁轩灌进了慕云吟的嘴里。
“以后她不好好的吃饭,不好好的吃药,你就叫人来灌她吃下。”
萧祁轩恶狠狠的吩咐毕内人,毕内人慌忙点头。
萧祁轩说完,胡乱的抓起案几上的帕子,狠狠的擦了两下慕云吟的嘴,脸色阴冷的离开了凤栖宫。
受了这么大刺激的慕云吟,躺在床榻上的慕云吟,又开始睡不着,又再次听到那个婴儿的哭声了。
迷迷糊糊睡着了一会,又再次梦见到了百里飞雁。
刚醒来,郑内人在慕云吟刚刚喝了点粥后,就又端来了两碗药。
慕云吟闻着那难闻的味道,皱起了眉。
“娘娘,该喝药了。”郑内人的声音一向冰冷。
“你放着就行。”慕云吟望着那两碗药就想吐。
“娘娘,陛下要奴才看着娘娘把药喝下去。”
“我不想吃。”
“娘娘,想必陛下的话,贵妃娘娘已经听到了。”
慕云吟因为睡眠不好,精神有点恍惚,但郑内人话中的含义,仍然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慕云吟不觉抬起头,冷冷的望着郑内人。
“郑内人,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本宫不吃,你还真的想叫人来灌本宫了?”
郑内人听出了慕云吟话中的寒意,好像除了陛下,至今还没有人敢惹她。
“看来,陛下都没有褫夺了娘娘的封号,有的奴才就把我们娘娘当庶人看待了。”黄鹂气愤的望着郑内人。
“奴婢不敢。”
郑内人两腿有点发抖,倒不是怕了黄鹂,而是怕吩咐她一定要慕云吟吃药的那个人。
还让吃坐胎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都被禁足了吗?
郑内人小心的把那两碗汤药放在慕云吟面前,躬身后退几步,候在了慕云吟旁边。
“娘娘,我去拿蜜枣去。”
黄鹂拿来蜜枣,端起了药,递递慕云吟面前。
慕云吟端起了药碗,没有人看到,有两滴眼泪滴在了碗里。慕云吟一仰头,把两碗药都喝了下去,黄鹂连忙塞了一个蜜枣让慕云吟含着。
慕云吟回到睡阁,黄鹂跟了进来。
“黄鹂,以后把那药端进来喝。”
“娘娘的意思是?”
“端进来把它倒掉。”
“啊?”
黄鹂觉得,不管怎样,虽然有点苦,但是,是对娘娘的身子有好处的,不吃,有点不对。
“我从进宫就吃到现在,没有见我身子变好,倒发现我越来越精神不好,好多时候,精神恍惚,头脑发昏。”
“那可能是娘娘思虑过度了。”
黄鹂说着,又拿了个蜜枣塞进慕云吟嘴里。
萧祁轩晚上,仍然来凤栖宫过夜,不顾慕云吟身上的伤痛。慕云吟决定,把那碗坐胎药停掉。
“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人,还跟他生什么孩子。”慕云吟咬着嘴唇说。
“娘娘,陛下知道了,会不会发怒啊?”黄鹂有点担心。
“只要没有人告诉他,他怎知我没有吃坐胎药?再说,他那样对我狠心,为什么还逼着我吃这么苦的药?他就是故意折磨我的。”
于是,那碗坐胎药,被留了下来,没有人注意时,再悄悄的处理掉。
“黄鹂,我发觉那调理身体的药,一次比一次苦了。”
“娘娘,良药苦口,这药得吃。”
黄鹂望着越来越精神不好的慕云吟,心里有点急。
“我又听到那个婴儿的哭声了,我怀疑,那哭声,就在附近。”
听慕云吟不知一次的听得婴儿的哭声,黄鹂想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树林掩映中的那座冷宫。
黄鹂决定称趁晚上萧祁轩不过来,夜里偷偷溜出去看看。
“娘娘,附近能藏住人的地方,就只有树林中的那座冷宫了,我今夜去看看。”终于等着个萧祁轩不来的晚上,黄鹂决定一探究竟。
夜里,当凤栖宫里的人,都进入了梦乡,黄鹂悄悄潜了出去。
在夜色掩的护下,黄鹂来到了树林中。
黑暗中,林中偶尔一声的虫鸣,让近在咫尺的冷宫更显得诡异。
黄鹂运足了力,翻进了冷宫里。
冷宫里异常的寂静,没有值夜的宫婢,也不见那日从树林里消失的人影。
“突然,慕云吟听到了低低的哭泣声。”
黄鹂顺着发出哭声的地方躬身走去,有黄昏的灯光从那里映照出来。
黄鹂正要向有灯光的地方摸去,一个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那殿阁的门口。
这个来到殿阁门口的人,手里提着一个发黄的灯笼。
冷寂的宫殿中,传出了敲门的声音,异常清冷。
殿阁的门打开后,提着灯笼的人影闪了进去。
黄鹂蹑手蹑脚的来到这阁子的外面,里面发出了低低的人声。
黄鹂弯下身体,来到了那阁子的外面。
用手指轻轻戳破阁外窗楞上的纸,黄鹂发现里面原来是睡阁。
黄鹂仔细的听了听,发现之前的哭声已经消失。
从戳破的窗楞中间,黄鹂看到了那个提着灯笼的人。
那是一个宫婢打扮的人,可惜黄鹂看不到她的脸。
不知这个宫婢对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里面的人似乎在诺诺的答应着。
黄鹂正奇怪的时候,里面的人走来一个不到二十岁,同样是宫女打扮的女子。
这个宫女打扮的女子,坐在了一个木椅上。
提着灯笼的人,背对着黄鹂,做出了一个让黄鹂吃惊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