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我们一起在食堂聚餐,因为解决了许多事情,这次特批了下午放假,于是大家中午好好的狂欢了一把,反正最终是把白局和几个新升了官的几个副所啊、科长啊、副科啊都灌躺了为止,包天岩展示了他的酒量,果然不是吹的,这家伙一个人喝二斤真是一点问題都沒有,
第二天我们一起聚焦到了新建设好的技术科,这个地方是以前学校的一个礼堂,现在被各种电子仪器所占满,正面墙上是一个巨大的屏幕,被分成了十六个小屏,此时每个小屏都闪动着基本差不多的图形符号,
在不远处是两排电脑,每一个前面都有技术人员在处理着什么,再远一点,是一个一个的小隔间,我看到每个隔间里都有人戴着耳机,好像在说着什么,这里到处充满了电子的气息,
肖原蕊做为这里的科长,给我们做了介绍着这里的情况,虽然她升了科长,但必竟还是个新人,所以文龙也丝毫不客气的给她了个代号:小海龟,当然,我们这帮人更是不遗余力的支持着,
经过小海龟的介绍,我们大概明白了这个所谓的解读原理,其实所谓的外星文字或者语言,本身是很难解读的,但通过研究还是能找到一些规律,而他们正是通过这种规律來进行解读,
说白了,就是先将那种文字都扫在这些仪器中,然后由专人不停的说话,然后再把这些语言转化成波形,将波形变成跟那些神碑文字差不多的样子,再把这个样子跟已经扫在里面的神碑文字相比较,找出相似度最高的那个字保存起來,
原來在后面这些小隔间里的人,正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字,看看哪个能跟那些神碑相吻合,
小海龟说道:“其实这个工作室这几天还算是试用期间,说实在的,我感觉除了文字以外,可能还有声音的因素在里面,我们现在最高的比对率只有百分之五十二,而超过百分之五十的文字只有三个,”
白局长点点头说:“不要着急,要是这么好解读,恐怕早就解开了,还用我们这么费劲,”
小海龟说:“是的,我知道了,我们会慢慢的解开这个神碑的,”
我们又参观了一圈,这才散去,白局长下午的时候就回去了,苏怡这才趁机跟吴所提出要跟我分到一起住的事情,吴所笑着答应了,并安排胖三给解决,
说实在的,胖三的办事速度真是非常的快,两天的时间就给协调好了,他还利用这次机会,把所有人的宿舍都调整的了一下,把所有人的住宿安排的井井有条,
搬到新宿舍的时候,我有点惊呆了,这明显已经不是宿舍了,而是新房,虽然空间不大,但显然经过高手设计,布置得非常温馨,甚至还有书架,而在阳台的位置上,还有一张小小的圆桌和一个小小的酒柜,
苏怡显然也沒想到会布置成这样,高兴的坐在沙发上说:“胖三还真有一手,这样布置挺好的,”
胖三的声音从外面传來说:“可不是我布置的,这可是白雪明亲自规划的,我们可都有参与啊,”随着声音,我看到一片人走了进來,
吴峰一屁股就坐到床上说:“怎么这么咯的慌,”
胖三一把掀开被子,床上毅然放着一堆枣、花生、桂圆和莲子,吴峰一看,哈哈笑了起來说:“你这是早生贵子啊,这也太快了吧,”
胖三说:“这也是白雪明的主意,”
紧接着我就听到白雪明惊叫的逃跑声,原來苏怡起身直奔白雪明而去,白雪明绕了两下,躲在文龙背后说:“文龙哥,快救命啊,”
其他人说说笑笑的,显得非常的写意,我真不知道是该感谢这些家伙,还是应该揍他们一顿,虽然他们这么安排也沒什么错,
吴峰拦住苏怡说:“行了,行了,我觉得这挺好的,要是……”
正说着,我看到吴所和老爷子走了进來,看了一眼,吴所说:“布置得不错,就这么來,以后凡是研究所里结婚的都这么弄,”他狠狠的盯了吴峰一眼,盯得吴峰直向我背后躲去,
老爷子看了看说:“哎呀,以前他们领证时还真沒有感觉,这一來到这啊,你别说,还真有点那个洞房的意味,要不晚上咱们也闹洞房吧,”
“爸爸,”苏怡撒娇的说:“你怎么也跟他们一起來调侃你女儿啊,”
老爷子笑着说:“爸爸这是高兴,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
文龙大概看出了什么说:“老爷子,不会这么简单吧,有什么事吗,”
老爷子点点头说:“柏鉴、苏怡、吴峰、文龙,你们几个來一下,咱们算叙叙旧,”
文龙一看就知道些什么,只是沒有说,他站起身來,命令道:“武文、武斌你们跟上來,有事要你们做,”
我们几个左拐右拐的在研究所里穿行,然后來到很后面的一个门洞处,文龙说道:“武文、武斌,你们在这里守着,任何人不得进入,”
两个人被留在了门口,我很奇怪,怎么叙旧还弄得这么的神秘,走进门里,发现这里只有一道走廊,走到的尽头,文龙低下身,拉起了一个井盖,吴所第一个带头追了进去,
我去,这算什么,我们还要钻地道吗,我看到老爷子也跟着钻了进去,吴峰冲我们点下头说:“下去吧,”
我跟着老爷子顺着那向下的竖梯到了底部,接住紧跟着的苏怡,然后看到吴峰和文龙也爬了下來,文龙下來时,还关上了那个井盖,同时从里面好像还上了叉,
我们跟着吴所來到这个尽头的一个小屋子,屋子不大,二十來平,里面正中间摆着一张方桌周围摆着几把椅子,其他什么都沒有了,石墙石顶石地面,居然还留着那种最原始的状态,这么简单的结构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吴所让我们都坐下,他沉着脸,看样子是有非常的重要的事情,文龙最后走了进來坐下,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后,感觉这里的空气都被压缩了一样,
吴所叹了口气,然后说:“从哪里说起呢,”他看向顶棚,那上面只是石头,看样子真得是很难以开口的话,
文龙也叹了口气,然后说:“不如我先说吧,柏鉴,苏怡,你们真得就忘了我了,”
我仔细的看看文龙,笑一笑,缓和一下这种紧张的气氛说:‘我又沒失忆,你不是文龙吗,’
文龙摇摇头说:“我说的不是现在,而是小的时候,”
“小的时候,”我仔细的盯着文龙,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到些什么,我摇摇头说:“真得想不起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直接说吧,”
文龙再次叹了口气,说:“忘了也不为过,因为我很小的时候就搬走了,那个时候,我好像叫文化,”
“靠,”我发出一声巨大的惊叹声,“文化,你是文化,”文化是我们很小的时候的一个同伴了,我记得他大概在我们还沒上小学的时候就走了,可是沒想到他居然当兵了,而且还改了名,
文龙笑着点点头说:“想起來了,我就是文化,”
苏怡显然也想起來说,惊讶的说:“你怎么改名了,”
文龙说:“也沒改多少啊,把竖改成横,再加个点就行了,”
这家伙居然玩起了拆字游戏,我有点不太适应的看看其他人,然后突然发现了共同的一点,我惊讶的说:“我们曾经都在一个地方住过,”
文龙拍拍手说:“你终于说对了,这就是关键所在,我们都曾经住在同一个地方,我大概是第一个搬走的吧,那个时候我父亲正好因为升迁而调动到其他的地方,所以我才跟着一起调动了,”
我问道:“那这跟咱们今天要说得事有关系吗,”我大概已经感觉到里面肯定有着相当特别的秘密,
文龙点点头说:“是有关系的,你们做好听的准备了吗,”
我一下子紧张了起來,文龙既然敢这么说,肯定这个秘密会让我的心理难以接受,我感觉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那只能是苏怡,我感觉到她的手心已经出了汗,她也很紧张,
我坚定的点点头,说:“我受得住,你说吧,”
文龙想了想说:“我的父亲是自杀的,而且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离开部队的,”
我愣了一下,惊讶的问道:“到底什么事,”
文龙叹了口气,我记得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叹气了,他像是回忆似的说:“他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虽然是他养大了我,”
我和苏怡只是静静的听着,沒感觉到文龙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吴所这时插话说:“我也不是吴峰的亲生父亲,”
我俩一起回头看向吴所,我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一种寒冷袭上身体,我颤抖着声音说:“难道我们的,”我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点点头说;“是的,你的父母也不是你亲生父母,还有苏怡,”
苏怡一下子就崩溃了,这个消息也太惊人了,苏怡立即说:“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爸爸,你开什么玩笑,”
老爷子也叹了口气说:“我沒有开玩笑,不过你比他们要幸运许多,”
苏怡显然有点缓不过劲來,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你从小就在这是我爸爸,这怎么可能,”
老爷子笑着说:“你难道沒发现,你也好,文龙也好,吴峰也好,都沒有妈妈,”
这个问題我是一点都沒发现,可经过老爷子提起,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而且好像从小在他们家里出出进进的都沒有看到过个女人,
苏怡还是一直摇着头,突然扒在我的身上哭了起來,我知道这是她发泄的一种方式,果然哭了一会儿,她冷静了许多,然后轻轻的说:“我沒事了,你们继续说吧,”
文龙接着说道:“还是我开始吧,我们其实都一样,我们的父亲是被人替换了,老实说,我一开始也很难接受这样的现实,不过我是个军人,”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压住心里那种要吼出來的冲动,问道:“这应该怎么说,”
文龙说:“之前的事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几个现在的父亲都是被某个组织安排进來的,只是我们还不知道那个组织的情况,所以只能称呼为他们,”
我问道:“别忘了,我可是有父亲还有母亲的,”
吴所淡淡的说:“你也是很幸运的,那个年代,我还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突然接到上面的一个命令,让我扮成一个不认识的人,然后抚养一个遗孤,”
“扮成,”我问道:“也就是说,你们在这之前,还不知道是要扮什么人,”
吴所点点头说:“不知道,我们接受了任务,你知道,在那个年代,上面的命令高于一切,我们只有完成任务,沒有别的可说的,”
我再次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问道:“好吧,就算是这样,就算是上面的命令,那我们的新生父母呢,”
吴所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们去接手的时候,你们的父母就已经消失了,当时你们都是才几个月大而已,根本就不记事,而我就被命令扮成吴峰的父亲,也就是现在的身份,你们的父母也是从不同地方被调來的人,所以我们一开始并不认识,”
“后來呢,”我感觉自己好像接近了一个阴谋的中心,
吴所接着说:“后來,我们就被安排在了一起住着,一开始,我们还能接到那个组织的命令,但随着一个事情的发生,那些命令突然中断了,”
我问道:“什么事,”
吴所摇摇头说:“有些事情,还真不是你们能了解的,那是那个时代的事情了,随着命令的中断,我们猜测他们可能遭到了打击,然后我们就准备各自分散,文龙他们就是第一批离开的人,”
文龙点点头,对我说:“而后來听我父亲说,当时我们离开时,最反对的就是你的父母,他们认为要永远的忠于那个组织,”
我愣了愣,感觉到有些东西突然好像被打碎了,然后又重新拼了起來一样,那感觉就像是一个怎么拼都能成功的魔方,居然这么的让人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