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才刚刚梳洗好,准备出来透透气顺便看看陈竹,赵恭却是先急急忙忙地跑来请她去大堂见客。飞燕问是谁,赵恭却说不知,只是老爷突然吩咐的。飞燕只好先随赵恭去了大堂。甫进门,便有一位二十多得公子哥从座上跳了起来,道:“燕妹,你来了。”
不会吧,竟然是他!心中一万个赛马,嘴上却是道:“司马公子好。”
言语之间,显见有别,司马公子一时尴尬当场。
“诶,燕儿你又何必那么见外,司马侄儿与你乃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就是你未来的夫婿。你不必害羞才是。”
“爹!”害羞没有,不好意思是真。对名义上的未婚夫毫无感觉,飞燕还真觉得有些对不起他。毕竟他条件不错、人也是挺好的。
“赵伯伯,我与飞燕不过就见了几次面,她有此反应也是正常,您就不用苛求了。”
“哈哈,贤侄知书达理,反倒是我这个女儿实在不像样,是老夫失礼了。”
“赵伯伯客气了。”
“飞燕,司马贤侄一听说你回到家立即便快马加鞭赶来看你,足见心意,你便和司马贤侄聊一聊吧。我这里还有些事情,去去就来。”说完不等飞燕答应,便向司马公子拱了拱手,先行离开了。
“赵伯伯慢走。”
剩下两个年轻男女,一个羞涩而没有经验,一个不好意思却没有意思,一时之间两个人大眼看小眼,尴尬的氛围迅速在屋中蔓延开来。
“嗯。。。。。。”还是飞燕先开了口,“要不我们一起去园子里面逛一逛吧。”
“嗯,好。”司马公子略是脸红地点了点头。
带着一种赶快脱离这种尴尬境地的愿望,飞燕推开门头也不抬的“冲了”出来,却是撞到了一个人。
那人道:“小女孩,能别那么冒冒失失的嘛!”
来人声音听得熟悉,飞燕抬头,却是未能认出来。
“你是?”
“我是你敬爱的大叔呀。”那人又卖起了乖。飞燕将手一把挡住了他的嘴,遮住了鼻子以下,这才认了出来:“中年大叔?你没事剃什么胡子,搞得那么年轻,还以为你三十岁没有到呢。”
“我本来就三十不到好嘛。咦?这是你的”陈竹望了望飞燕身后,那个脸上明显带着不悦的青年公子。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小刀帮的帮主司马难平。这位大叔是陈竹。”此时的飞燕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好不好让大叔帮个忙让司马公子知难而退呢?
“原来是司马帮主,你好你好。长得这么英俊,难怪赵帮主会把飞燕许配给你啦。”
“你怎么知道的?”
“这事情赵家帮谁不知道呀。昨天赵三姑他们聊天的时候我听到啦。这是好事,小姑娘不用害羞的。”
“这帮七大姑八大婆!”飞燕很不高兴地把手叉在了胸前。
司马难平这时突然醒悟到他吃错了醋,很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陈竹道:“哪里哪里,多谢陈兄了。”
“哇哈哈,哪里哪里,司马兄你人不错,就是挑妹子的眼光差了点。不过事到如今,你也只好勉为其难啦。”
“臭竹子,你道本姑娘有多不堪嘛!”
扬起右手作势便要打下去。却是被陈竹先发制人抓住了手腕。“哈哈,小屁孩还和大叔较真。”
司马难平一见如此嬉皮打闹,又那么轻易的有了“手足之亲”,又恼怒起来,自顾自地道:“既然飞燕姑娘与陈兄已经那么忙了,我司马难平就不再打扰了,告辞!”
“哎,司马公子?”好吧,司马难平果然很难“平”。
飞燕则是既不想让司马难平不高兴,又暗自庆幸不需要继续和他尴尬下去。似乎这样不是很妥,可是,也算是一种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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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的崎岖小道上,三人赶着一头牛,牛上还驮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细看之下,那“牛”却也不是牛,而是灵符化作的会动“纸牛”。
“尤兄,这牛行动太慢了,你何不变出四匹马来,我们好快马加鞭赶到仁教总堂去。”白震侠道。
“白兄,一来我不会变马,二来这纸牛已是我灵力的极限了。”
“可是尤兄,我们为了避开山虎帮的追击只走小道,怕是会耽搁时间吧。林兄的毒不会有事吧。”胡雪枫也问道。
“我已经将给胡兄服用的‘道饮露’也给林兄服下了一些,虽然此露能去了胡兄的毒,但是因为林兄真气动用过度,中毒太深,只延缓了林兄的毒性。所以我再施术暂时将林兄的生命活动压制到最低,毒性的蔓延也因此迟缓了。算起来应够我们赶到仁教总堂。不过没有那位的保护,实在是不敢走大路,还请两位多多忍耐。”
“话说,白兄你为何一直不肯告知那位高人的名姓呢。”
“哈,请他来帮忙出那么一招已经是打光了人情牌。如果我胆敢泄露他的身份,估计会被他用比剑法更厉害的眼神给杀死千万次,两位还是饶了我吧。”
“那么尤兄,我听闻逸安君是无赦法教的叛徒,怎么又成了你的师兄?难道你也是无赦法教的不成。”
“非也。逸安君此人先后拜入无赦法教、书香流苑,最后入得我门道海静峰。他虽然装作庸碌无能,好似在三派都没有什么成就与名气,但是实际上应是城府极深、深藏不露。按他的尿性,必然是至少从各个门派学了一种以上的绝艺才会肯离开的。所以两位千万不可以因为他在山虎帮的座位并不靠前而小看了他。”
胡雪枫则是突然想起来那个同样在山虎帮的座位并不靠前的剑客一剑寒星。小子,等我取回“雪月刀”再和你好好决个高下。武者的炽烈之心,让他亢奋起来,走路如风。却是苦了当下轮到拉牛的白震侠。话说这“牛”也太不听话了吧!
尤天行却是潇洒地一甩拂尘:“白兄此言差矣,纸牛又没有耳朵,怎么会听话呢。”
果然是个蹩脚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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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失利一事让姚络大为恼怒。
“可恨,那伤了罗帮主的高手到底什么来历?”
“惭愧,属下不知,也未能探得他的名号。”逸安君毕恭毕敬的躬身道。
“如果真有军师你所说的那么厉害,岂非我们全山寨的高手加在一起也敌不过他。他何不直接挑了我们山寨呢。”
“以属下推测,此人应对我们山虎帮并无兴致,想来应是受了我那个夭寿的师弟的请托才帮这一次忙得。所以除非我们主动去招惹他,应该不至于会杀上山来。”
“原来如此。可是却也不能放任姓林的他们不管吧。”
“帮主所言甚是。不过‘银面公子’已经另有要事先行离开,‘凶神’也已有事离开,连那个人现在也不方便。剩下之人都不善于追捕。要是全员出动不仅事倍功半,恐怕此时如果有人乘虚而入也不好应对。”
“军师一定另有妙策。”
“多谢帮主赏识。我倒是有一计,我们可以延请‘三王帮’。以他们的暗杀截杀之力定可以完成任务。”
“那三个怪胎么。可以是可以,只是他们三个爱财如命、贪婪成性,怕是一定会狮子大开口吧。”
“价钱贵是贵一些,好在质量好,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还请帮主决断了。”
“那好吧,便烦请帮主再走一趟了。”
“是。属下这便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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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燕,司马公子怎么那么快就走了?”赵子凌很有些不悦的抚须道。
“爹,其实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你看能不能把和司马公子的婚约”
“这怎么可以!”赵子凌一拍桌子,飞燕差点要从椅子上被吓得跳起来。
“想当年,司马公子的父亲对我有救命之恩,更送我来之不易的枪法秘籍助我成就今日‘枪神’之名。可以说,能有今日都是拜司马公子的父亲所赐,断断不可退婚!”
“可是,我又不喜欢司马公子!”
“喜欢不喜欢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司马公子不是也挺好的,算得上玉树临风吧。有哪里配不上你的。”
“不要,就不要。”
“不喜欢司马公子,那你到底喜欢哪个?”
“我。。。。。。”飞燕想要脱口而出,可是在说的一瞬间突然想到她与林公子之间不过是萍水相逢,有一点点时间的交往罢了,更没有表露过什么意思,这样的单相思怕是不仅没有意义反而对林公子的名声有损吧,万一不明是非的人以为他勾引别人的未婚妻可怎么是好?
“到底你的心上人是谁?”赵子凌复又厉声问道。
“是”
房内战火正炽,却是有分不清状况的人又创了进来。
“赵帮主赵姑娘好,我陈竹前来告辞啦。”
听闻陈竹便要告辞,自己怕也难有逃出庄园之期,更难见到林公子,飞燕当机立断:“是他!”
“什么?”陈竹一头雾水。却是见到杀气大盛的“枪神”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果然被我猜中了。来人!”
门外随即进来两个守门的帮众,“帮主。”
“把这小子给我从这里轰出去!”
“什么?”陈竹继续搞不清状况中。
“你们谁也不许乱动!”却是飞燕“美救英雄”。挺身张臂挡在前面。
“爹你赶他出去可以,但是他到哪里我到哪里,也请爹一起赶我出去吧。”快赶我出去吧!
两个帮众顿时傻了眼,这是哪一出啊?这是武侠频道不是琼瑶时间啊。
“你!”
四目相对,是灼眼相杀,是气势互轧,对飚一阵,一方终于有所松软,重重地坐回太师椅上。
“这世上哪有能战胜子女的父母啊。”昨晚看的电视剧《追踪者》里的一句。很不错的电视剧,推荐。
却是一人在门外冷冷道:“那我便祝两位‘百年好合’了。”
竟是去而复返的司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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