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以后,我和宋舟月几个人的梁子彻底结下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家族的原因,他们蔑视龙家,毕竟在先帝在世的时候,他们三个家族就没有好过过。
他们因为处处受人欺压,心中十分不平,但是无处发泄,只好对自己的儿子女儿絮絮叨叨,说我们龙家如何如何。这当中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这个火越扇越旺,他们的儿子女儿从小就将这种仇恨根植心底,所以才骂我是小杂种。
但是我爹爹十分识大体,什么事都能忍受,对我简直是溺爱,但是又不乏孜孜教导,而且常年在尼姑庵内,什么都讲究一个爱众生,所以我什么事情都看得比较淡,我现在并不恨她们。
溯安一直担心着我的伤,但是因为要时时刻刻顾及这个公主的身份,不能即刻就上来查看我的伤势,好容易等他们走了,便像普通的少女一样跑过来,“怎么样?伤得这么严重,我去皇宫找个御医来治治吧。”
我立刻摇了摇头,“不用了溯安姐姐,这点伤,我师父一会就治好了。”我对溯安灿烂的笑了笑。
其实在很多时候,太医院的御医根本不及江湖上的郎中会看病,他们墨守成规,不敢随意用药。
而且因为在皇宫之内,万一哪个人病了,他一副药用错,害了那人性命,说不定就会有密谋害命之嫌,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十分危险。
二哥看我看我,摸摸我的头发,赞许道:“静水庵内的师太们确实很会治病,小妹说的话是不错的,我们去吧。”溯安也答应了。
我身为一个静水庵带发修行的小尼姑,还是很骄傲的。
此次溯安出宫跟哥哥一起来山上是为了来看我,顺道上再上柱香,求求他们俩的美好姻缘,没想到半路上忽然听到救命,跑来一看才知是我,就协作把我救下了。
但是孰轻孰重我自然明白,求姻缘是真,看我才是假的。
他们俩本来同乘一骑马,还有一个骑马的随从跟着,但是半道上因为我突然受伤,必须有一个人照顾我这个受伤的人,他俩就不能同乘一骑马,我这个当妹妹的自觉很对哥哥不起。
于是公主命随从把马留下,自行下山,我和公主同乘一骑,哥哥一人一骑马。
回到静水庵,师太看见我受了伤,都不敢相信我闯了祸,因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是很乖的。
师太十分于心不忍的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悲悯道,“罪过啊罪过,佛家普渡众生,而玄音你不但不求普渡,反而出手伤人,实在于我佛家……哎,你自幼在这里长大,龙将军托我照顾你,我自当好好照料你才是。可现今徒儿犯了错,定是我这个当师父的管教不严。这样吧,只罚你抄《妙法莲华经》百遍借以赎罪,为师以身作则,将佛家经典各抄百遍,师太,你说如此可好?”
一直站在旁边转佛珠念经的师太缓缓点了点头,同意了。
我师父对我们这些徒弟向来严格,我听师父刚才说的那些话,还以为她要将我赶下山去,没行到只是罚抄经书,我长长松了一口气。
罪论了,就该治我的伤了。
师父查看了我的伤口,说这伤十分严重,腿骨恐怕已经折了,稍有不慎,这条腿便会落下病根儿,每逢阴雨天便会作痛,十分痛苦。
我顿时有些慌,我还惦念着相当爹爹一样战功赫赫的的大将军,落下病根不但会影响我以后修习武功,而且一个战功赫赫的的大将军有个腿疼的毛病,这个终究不是很好看。
哥哥对我微微一笑,摸着我的头,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小妹别怕,这点小伤而已,不用多久一定会好的,师太在唬你玩,是怕你再去山下闯祸。”
他只会骗我,我知道我的伤有可能成为一辈子的病症,赶紧道,“我绝不闯祸了,我不想死!师父我不想死……”拿手背抹了抹眼泪,低声抽泣。
溯安十分担忧的摸了摸我的头发,叹了口气问师父,“难道真的没有解决之法吗?”
师父看着我思索了一会儿,“山上还有一位擅医术的女子,在世间悬壶济世,前些年头就来到山上隐居了,你们不妨去找她试试看!”
“太好了!”我们三个大喜过望,当下就问了那个女医师的住所,寻到了山头一个悬崖边的竹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