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大人还是放宽一些心吧,”肖世煜回答道,“我调查了被淘汰的弟子的对战记录,发现他们都是和一些高过他们修为的修士对决。这…技不如人没办法呀。”
肖家族长瞪大眼睛,“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正常现象?”这么倒霉?
肖世煜轻咳一声,略微尴尬地道,“我觉得…都是气运的问题。”没办法,对方足足比己方高了两个等级以上,如果己方没有厉害的武技等支撑,想越级挑战真的太难了。
肖家族长挪挪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半天才开口道,“见鬼了…”
会议室气氛一下子沉闷下来。
肖家族长轻叹一口气,道,“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既然如此,那就以平常心对待吧。”
“族长大人,”肖世煜接着说,“我认为,肖家那些低修为弟子的实战经验太少,大多数都是一味埋头修炼,与敌对战的时候难免有些拙劣。”
“那你的意思是?”
“等大比结束后便安排一些低修为弟子们到灵兽山脉历练如何?”肖世煜提出自己的建议。
肖家族长食指轻敲着桌面,沉思了一会,道,“也好。”
然后又轻笑了起来,“等大比结束,办了你家小恒儿的成年之日派宴,就安排他们去摸爬打滚吧,一个个留在这里真是太安逸了。”
几位长老听到族长的话也笑起来。
…
东大陆猎龙镇,一个隐蔽的地带。
“蠢货!”房间里,坐在正堂位置的人愤怒地把小桌面的精致茶杯扔向对面跪着的一个高瘦的黑衣人,这人也是身穿黑衣,但黑衣上刺绣着金丝龙纹,显得高贵优雅。
高瘦的黑衣人低头不敢闪躲,也不敢用灵气保护,硬生生被茶杯砸到额头。
茶杯碎了一地,混着鲜血。
而高瘦黑衣人任由额头的鲜血沿着脸部流下来,不敢擦拭不敢治疗,低头磕头惶恐地道,“主上饶命,主上饶命…”
被称为主上的人怒火还没有平息,“好得很!我真想不到我的手下还有这么愚蠢的人!好好的十几人轻轻松松全数通关,你非要搞出这样的事端!全军覆没!”
那人气得一拍旁边的桌子,桌子啪的一个声响裂开两半。
高瘦的黑衣修士打了个冷颤,不停地磕头认错。
“既然有错,那就按规矩办事吧。”那人一挥手,两个穿着黑衣人推开门走进来,向他抱拳齐声道“主上”,见主上点头后,一把架住跪着的高瘦修士,就要拖出去。
“请…请主上给我多一次机会!属下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过错!请主上给我多一次机会!”高瘦修士挣扎着大喊,把头磕得鲜血直涌,场面狰狞得很。
然而被称为主上的人平静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在看着一条嚎叫的狗。
“右护法。”待周围都安静下来了,那人张开修长的右手细细地欣赏着,一边传唤着自己的得力助手。
“参见主上。”右护法转眼出现在房间里,单膝跪地,恭敬地道,“不知主上有何吩咐。”
“帮我换张桌子吧。”那人玩弄着自己的手指,轻轻吐出这句让右护法意想不到的话。
右护法无语,咳嗽两声,立马有人抬着上等的方桌进了房间,恭恭敬敬把断开两半的桌子搬开,把新方桌放在原来桌子摆放的位置后,就离开了。
整个过程那主上不发一言,待杂人走后,才望了一眼跪着的右护法,悠悠道,“刚才那个蠢货可是你管制的手下?”
右护法保持着抱拳的动作,道,“是的,主上。”
“蠢货就是蠢货,我打好的如意算盘就这样被他打破了。”那主上继续低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看也不看右护法一眼,说话语气没有任何波动,如同说着很平常的一件小事,“这么不听话的属下还是不要的好啊。”
又斜眼望着右护法,道,“你说是吧,右护法?”
右护法后背隐隐有汗冒出,抱拳恭敬地道,“主上说的是。”
“哼!”那主上冷哼一声,大乘期威压骤放,右护法立刻被威压压得双膝跪地,吐了一口血,而地面也出现裂缝陷进两个圆窝。
那人冷冷地道,“上一次我让你派两名得力的手下去接应左护法的队伍,特地叮嘱你那里传音不通,必须确保万无一失!你再三保证会完美完成任务!”
右护法额头的汗水滴了一下,承受着主上的怒火。
“很好!很好!左护法失了联系,你的人也有去无归!”主上大声喝道,旁边的新方桌近距离承受着威压,也出现了裂缝。
“主上…我挑选的手下都是值得信赖的,实力也能保障,绝不会轻易惹事…我调查过,他们是在灵兽山被…”
“我不需要你的解释!”主上大怒,旁边的桌子竟生生在威压下碎成几段,“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知不知道这次你的手下做的蠢事有多严重!”
右护法感觉周围威压更胜,忍不住又呕了一口血。
“为了免于暴露,我仅安排不到四十人分批去参加这狗屁大比!他一下子就给我淘汰了十六人!”
“现在还闹出这样的笑闻,过不了几天就会人人皆知!你还敢穿着黑衣带黑面罩出门吗?!
低调低调!要想实现东大陆计划必须要先打好根基,高调不得!你的人现在到处给我惹事端,根基没稳就受人注目,有好处吗!”
右护法连忙磕头道,“是属下失职,属下今后一定加强对手下的管理,决不…”
那主上冷哼一声,道,“给我换张桌子。”
右护法只好吞下想要说的话,咳嗽一声,刚才的两个黑衣人又抬着一张新桌子进来,换过烂桌子,轻手敏捷快步走出房间。
那主上不说话,拿起茶壶慢慢给自己斟了一杯茶水。
右护法自然也不敢吭声,低头恭敬地跪着。
好一会儿,那主上终于喝够了茶水,轻轻把茶杯放在桌面上,目光终于注视右护法,叹了口气,道,“两次犯错,若是其他人,已经没有活命的可能了。
大哥当年和我情同手足,你是我大哥唯一的孩子,又誓死跟随我,我自然相信你的忠心。
但是你要明白,在这里,只有组织的规矩没有私人的情感。
若是再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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