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同志终于忍受不了南平和兰陵的轮番轰炸,举手投降了,只见李二同志坐在那里,苦着脸说道:“好啦,朕听明白了,昨天之事都是因为你们要求的,和王家小子无关。朕不责怪他还不行吗。朕和几位爱卿还有事要谈,你们就先到内宫去见见你们母后和皇后吧。”
南平和兰陵知道现在王珂没事了,马上就不说话了。
向李二同志行礼后,南平就准备走,兰陵却拉着李二同志的衣袖问道:“父皇,那将军和我们一起去内宫见见母后和皇后娘娘行吗?”
李二同志摇摇头说道:“那可不行,朕还有事要和他说呢。你们去吧,别在这里磨蹭了。”
南平拉拉兰陵,示意她不要再说,俩人转过李二同志身后的屏风,就去了内宫。
李二同志这才转过身来对着王珂说道:“你小子,用了什么方法,把朕两个公主都‘弄’来给你说情了。”
王珂嘿嘿笑着说道:“皇上,这可不是臣要公主来的,只是公主怕皇上责怪臣,自己要求来和皇上把事情说清楚的。与臣无关啊!”
李二同志斜了王珂一眼,说道:“这个事朕就不追究了,你还是说说你想的什么主意吧,都过了这么久了,也应该向周全了吧。”
王珂假装糊涂问道:“什么主意呀?皇上,臣没有什么主意啊!”
李二同志这下有些来气了,心里说道:“和朕装糊涂呢,刚才朕和两个‘女’儿说话时,你还不会问这三个人吗?看来不给你点厉害,你还不会说的。”
李二同志淡淡地说道:“没有主意是吧,那好,先拉出去打几十杖估计就能想起来了。”
王珂一听这话脸都吓白了,自己这小胳臂小‘腿’的,别说几十杖了,就是几杖自己估计也承受不起呀。
其实他也没有想想,李二同志要是真要打他,怎么会说出打几十杖,而不说清楚具体打多少。这就是把自己拉出去了,打的人也不敢就随便打呀。要是真打出个好歹来,李二同志要来个不认账,动刑的人不是自己找‘抽’吗。
眼看着几个太监想着自己走来,王珂的心可是真的有些慌了,可是自己刚才已经装了糊涂,现在马上就说出来,估计这顿打也是躲不过的。
还别说,王珂这样想还真是想对了得,李二同志在叫人把王珂拉出去打之后,就是这样想的,如果王珂马上就说自己想起来了呀什么的,还是要拉出去打。当然只是象征‘性’的打打,当真打,李二同志还是要顾及南平和兰陵来找自己的麻烦。
王珂装出一脸可怜样,连忙说道:“皇上、各位大人呀,你们还是提醒一下呀,小子真是想不起来了啊。”
李二同志坐在御案后一声不吭,坐在下面的几个死老头可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事,也算是由他们引起的,虽然他们也知道,李二同志只是在吓唬王珂,可是现在这样,说不准就真从吓唬变成真打了,要是那样,他们可就有些对不住王珂了。
长孙无忌偷眼看看李二同志,咬咬牙低声对王珂说道:“贤侄,你就别扛了吧,赶紧把你想的主意告诉皇上。不然今天谁也救不了你呀。”
长孙无忌的声音虽低,却也是所有人都听到了。
李二同志也不过是吓唬王珂,也装着没有听清楚长孙无忌说的什么,借坡下驴说道:“现在长孙大人已经告诉你了,现在应该想起来了吧。”
房玄龄和杜如晦把长孙无忌的话听得真真的,再一听李二同志这话,都快要喷出来了,可是在李二同志面前,实在是没有那个胆子,只能是使劲地憋着,结果一张脸给憋得,怎么说呢,要有所难看就有多难看,脸‘色’还都是青紫‘色’的。
王珂当然也是明白的,马上就打蛇随棍上,连连说道:“想起了,想起了,要不是长孙大人提醒,臣还真的没有想起来呢。”说完还一本正经地向长孙无忌行礼道谢。
这下,房玄龄和杜如晦是真的憋不住了,也不管李二同志会怎么想,一起张开嘴大笑起来。李二同志还以为他们是看破了自己吓唬王珂的主意,在笑王珂被自己吓得够呛,也跟着得意地笑了起来。
唯有长孙无忌在微微地摇头,心里暗自感叹道:“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皇上和王家小子还真是一个德行。”
待大家都笑完了,李二同志才慢悠悠地说道:“王家小子,现在可以说了吧?”
王珂定了定神,正‘色’说道:“皇上,不是臣不肯说,实在是此事关系重大,臣不敢说呀!”
李二同志见王珂这样正经,也庄重了起来,沉声说道:“你先说出来,朕再和众卿家商议。能行就用起来,不行就当是朕和你们闲聊,没有关系的。”
王珂用眼扫了一下长孙无忌三人,见三人都用眼睛看着自己,眼里都是鼓励他说出来的神情,一咬牙说道:“好吧。臣就把想法说出来,还请皇上和各位大人斟酌。”
王珂也算是被‘逼’无奈了,只好说了,不过在说之前,他还是先向长孙无忌问道:“请问长孙大人,我朝对铜矿的开采,比起金、银矿的开采,感觉哪一个更多。”
对于这个问题,长孙无忌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想了想,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才说道:“从各地每年呈报上来的数量来看,还是铜的开采量为最大,银次之,金为最少。”
王珂心里想,这肯定应该是了,要不金银还不得比铜还贱了。
不过王珂没有把这话说出来,而是接着长孙无忌的话说道:“这就是了,据臣所知,这铜的产量比银多,银又比金大。所以才会出现金比银贵,银又比铜贵的事实。”
王珂当然不会去说世界上什么矿藏的储量有多少的话,一个是他也不是很清楚,最大的问题是,如果说这个,他就得又要去解释一大通。
他根本就是害怕自己解释不清楚这个事,因为他也只不过是从后世的报纸、杂志以及电视上了解一点这些信息,要详细地说出个子丑来,他就没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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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珂接着说道:“我们都知道,无论朝廷每年怎么增加制币量,在民间,还是感觉不够用,时不时的还是要出现以物易物的情况。再加上钱币自身的重量,要进行大宗的‘交’易时,钱币的‘交’割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别的不说,就说我们每月的俸银吧,说起来也没有多少吧,可是每到发俸的日子,哪个大人不是都得雇一辆车往家里拉呀。家里还得专‘门’找间房来放这些个钱币,看着满满一屋子,细数起来,实际上也没有多少。”
王珂此话一出,李二同志和三个死老头都笑了起来,对王珂说的,他们是深有感触啊,感到王珂说的确实是实在话。
王珂话锋一转,用问话的语气继续说道:“我们为什么不能找个什么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呢?既要让钱币满足使用的需要,又能让我朝在对铜的需求上不再出现争论。只要能找到这样一个办法,臣想,所有的烦恼都会迎刃而解,化为乌有了。”
这话一出,就不光是李二同志脸上的神情很凝重了,三个大唐的重臣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一时间,整个御书房里一片沉寂。
良久,房玄龄才打破了这种沉寂,开口说道:“小王大人,那日你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你的主意,老夫心中还有些疑‘惑’,今天听你这样分析以后,才真的感觉到,这事不进行革新是真的不行了。你也别卖关子了,就一次说完吧。”
李二同志奇怪的问道:“房爱卿,难道你们都知道这个主意是什么吗?”
房玄龄一听,心里直叫坏了,自己一不小心,给说漏了嘴,连忙回答道:“皇上,是这样的,那日时间紧,小王大人也只是说了个大概,臣也没有理会得透,所以一直不敢和皇上说起此事。还请皇上不要怪罪臣隐瞒之罪。”
李二同志没有深究,挥挥手说道:“好了,现在不是追究谁的时候。小子,你还是赶紧说吧。朕也被你这番话给吸引住了。”
王珂整理好思绪说道:“臣是这样想的,朝廷能否颁布法令,以后在使用钱币的基础上,把金、银也列为法定的货币,按一定的比例和钱币进行兑换,这样一来,减少了钱币的铸造,铜的问题就能缓解一下;对外出的人携带钱财也能提供不小的便利;在税收上,用金、银来代替钱币和实物进行征收,也有利于官府的储存和运输。不知道皇上和各位大人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三个死老头也不管李二同志在场了,互相之间就讨论起来,李二同志手扶御案,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们。
王珂轻轻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来,现在他已经把自己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这剩下的就不是他的事了,至于能否可行,他也是不会去上心的,那是由李二同志和这三个死老头去定夺的。
讨论结束,还是由房玄龄站起来作总结陈词:“皇上,臣等议过以后,感觉小王大人这个提议可行,现在我们只要对金、银的开采量和铜的开采量作出计算,定出它们之间的兑换比例,应该就可以了。对我大唐的货币制度不会出现大的改变,也能够很快就施行开。”
王珂还是有些担心,他怕一旦开始实行,会把唐朝现有的货币制度完全破坏,再出现一点什么状况,那可就有大麻烦了。
王珂忙接着房玄龄的话说道:“还请皇上和各位大人仔细斟酌再下结论的好,臣实在是怕出现什么问题,那个时候臣可是担当不起的了。”
杜如晦明白王珂在害怕什么,待王珂说完以后才站起来说道:“小王大人不必担心,我们对这事已经商议得很好了,小王大人这个提议只是对现有的制度加以补充,并没有另外实行一套完全不同的制度,所以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就算有一些小的问题,在施行中也可以修改补充,没有什么关系。”
李二同志见这几个朝廷的重臣都是满口赞成,也就顺势点点头说道:“那就这样吧,现在需要的就是把兑换的比例算出来,然后开始施行。”
王珂见李二同志都同意了,想也没想就冲口而出说道:“不用算了,臣对这个比例早已想好了,银与钱币的兑换比例为一千枚钱币,也就是一贯钱兑换一两银子,十两银子兑换一两金子,这样的比例是很恰当的。”
能不恰当吗,在往后的历朝历代里,铜钱和金银的兑换比例都是这样的,一直运用了上千年,王珂不过是提前用到了现在而已。
李二同志看着王珂说道:“王家小子,看来你是什么都已经想好了的,怎么不主动来告诉朕?难道你忘了朕以前是怎么和你说的了吗?”
王珂听出李二同志的话里有些对自己不满意了,忙说道:“皇上,不是臣不说,实在是这些事关系重大,不是臣能涉及的。臣不在其位,不能谋其政呀。”
李二同志恨恨地说道:“你不就是觉得自己不能名正言顺地参与政事吗?那好,待朕想想,给你个什么位子,让你也能有什么好的想法了,就马上能告诉朕,免得再像这次一样,让朕想了好久也不明白是什么法子。”
房玄龄也在旁边打趣道:“还是皇上想得周到,小王大人凡是想到什么,都很周全,我们也可以讨些便宜,少做很多功课了。”
王珂没想到,自己就一句话,就又把自己给套了进去,这下是彻底的傻眼了。而且要是李二同志真要给自己安排一个什么位置,那自己岂不是就得和自己老爹一样,早上天不亮就得起‘床’去上朝,一有事了,天黑也回不了家。自己懒觉没时间睡了不说,还不得累得像条狗一样啊。
王珂现在是哭的心都有了,自己怎么那么多事呀,让他们自己去计算不就行了,自己去说什么呀。
王珂苦着脸问道:“皇上,那臣是不是也要每天来上朝了啊?”
李二同志一脸坏笑地说道:“那事肯定的了,这个还用问吗。不过朕也可以和你说好,你如果能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说服朕不让你天天上朝,那也行。就怕你没有那个本事。嘿嘿,小子,朕等你来啊。”
王珂一听这话,心里一下就轻松了下来,忙问道:“皇上,这话可当真?”
李二同志一本正经地说道:“当然当真了,朕什么时候说话不算了?”
王珂嘿嘿笑着不再说话,他等着李二同志给自己安排了新位置,他就去和李二同志说出自己的法子来,而且他相信,无论是哪个大臣听到他这个办法,都会举双手赞成的,因为王珂这个办法不是为他自己一个人想得,而是对所有人都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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