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蓝衣娃娃脸修士悲愤伤心神色,千面郎君并未有丝毫动作,他轻蔑的看了一下蓝衣修士的样子,如果不是刚才突发这种情况,这小子早死了,现在哭哭啼啼的,真他妈烦心,千面郎君生平最怕两种人,一种是女人,另一种则是哭哭啼啼的男人,第二种尤为讨厌。
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简直连一个女人都不如,不杀你便宜你了。
现在没工夫搭理蓝衣修士的悲伤,千面郎君看着面前出现的那个前些日子进入阵法的小子,他很震惊,也很好奇,震惊的是面前这小子看上去不怎么样,可居然把自己苦心建造的阵法给打破了,这还是第一次出现的事情,不震惊真的不行。
好奇的是,能够破掉阵法,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对于无忌,千面郎君觉得他身上有很多神秘的事情,总是让自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总会给自己震惊,肯定有神秘奇怪功法。
“看你的样子,好像对我的阵法很看不起啊,有点底气。”
无忌刚出来说的话,千面郎君可听得清清楚楚,你的阵法不怎么样啊,这几个字,包含着轻视之意,于是千面郎君面带笑容,笑吟吟的看着无忌,嘴角露出一丝诡谲。
“喝,可不怎么样嘛,怎么,你不服,想较量一番是吧。”
无忌没好气对千面郎君道,这人设置的阵法把自己搞得头昏脑涨的,如果不是太极图厉害,里面有《阵道》这本秘籍,自己恐怕只能呆在里面了,阵法这东西,毕竟自己才刚开始接触。
“较量一番,这个先不说,我有点好奇,你小子是怎么破掉我阵法的。”
千面郎君没想着现在动手,眼睛一转,非常好奇的看着无忌询问道,他想知道无忌到底如何办到这件事情的。
“呵呵,这个简单,不过,我就是不告诉你。”
无忌眉毛一挑,很风趣的对千面郎君道,那意思好像再说,你让我告诉你,我就告诉你,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哦,看来你是想跟我好好打上一场啊。”
话不投机半句多,千面郎君没想到无忌这么不给面子,嘴角冷哼,摩拳擦掌的,眼睛眯缝着直视无忌。
“你杀了我师弟,千面郎君,我跟你拼了!”
正在这时,无忌与千面郎君对话的时候,在一旁恸哭的蓝衣修士站起来,一脸悲壮看着千面郎君,他擦去眼眶两边的泪水,怒火中烧。
“跟我拼,小子,刚才没弄死你,那是你幸运,识相的话,赶快给我滚蛋,老子没工夫跟你瞎掰。”
千面郎君见蓝衣修士还不依不挠的找自己麻烦,真他妈可笑,于是很不耐烦的瞪了蓝衣修士一眼。
同时,双手轻轻打出一道凌厉灵气,灵气如风,瞬息功夫来到,直接朝蓝衣修士肩膀而去,如果要杀了他,自己肯定需要耗费很多灵气,可现在自己还不能这么浪费,因为对面神秘修士正对自己虎视眈眈。
因此,千面郎君只轻轻打出一道灵气。
可蓝衣修士并未躲闪,他而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噗嗤一声,他的胳膊冒出一个血洞,里面鲜血流出很快沾湿他的衣裳。
蓝衣修士忍住疼痛,眼角中透出一丝兴奋与激动,他在忍。
他的这个表情,无忌是看在眼里,“你还是走吧,不然待会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无忌看的出来,蓝衣修士体内灵气并不是太充裕,打斗起来,想必会受到伤害,于是好心提醒道。
“谢谢阁下,可师弟之仇不得不报,既然阁下也想杀他,不如我们联合起来一起攻击他。”
蓝衣修士眼中泪水消失不见,代之而来的是一股狡黠之色,同时他的手掌深入胸前长袍中,暗地里拿着一个东西,在上面输入一丝灵气。
对于蓝衣修士的动作,千面郎君与无忌并没有发现。
其实,此刻站起来后,蓝衣修士才真正看清楚千面郎君身前的无忌,这一看不要紧,一下子让他从悲伤中惊醒。
面前的人,不正是自己与师弟要寻找的人吗,这可是大事,所以心中刚才失去亲人的伤痛立刻消去不少,被惊喜所替代。
轰轰轰!!
三声巨响忽然在空中想起,三道白色烟雾从地面升空,飞的很高,那白色烟雾散在空中后忽然变成五颜六色的,看上去极为好看,如果这在夜晚,绝对是最美的烟花。
可奇怪的是这蓝衣修士为何做这件事情。
不过稍微一思索,千面郎君与无忌二人脸色大变,这东西好像是通讯之物。
“你小子想找人是不是,哼,留着你还真是坏处!”
千面郎君比无忌发火要快,脸色一变,语气冷哼,然后身体如风,留下一道幻影,双手成爪状,散发凌厉杀气欲杀之而后快。
可这一刻,蓝衣修士却是动了,他撒开腿就跑,跑的很快,感情刚才他一直在积聚灵力。
“你俩等着吧,你们逃不出去的,等一会,千面郎君你就要为我师弟报仇,至于你,这怨不得我,谁让你这么值钱!”
后一句话是对无忌说的,顿时让无忌无语。
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无忌显然有点恼怒,自己还好心提醒他让他离开,没想到他忘恩负义,一点情都不令还像恶狗一般扑咬自己,当下眉头一皱,身形如电,只见一道光芒闪现,空中出现一道幻影,接着出现在刚转身对无忌与千面郎君说话的蓝衣修士面前,饮血剑铿锵出鞘,轻轻一指,直插蓝衣修士心脏。
御剑术!
还是御剑术,无忌恼怒之下,顾不得一二,御剑术轻轻施展出来,速度骤然变化,对于同样是凝气后期修士来说,无忌显然能轻易应付。
饮血剑插入心脏,嗜血的感觉瞬间传来,透过心脏,蓝衣修士体内最精纯的灵气迅速传来,进入自己体内,丹田稍微运转,就变成自己,阴阳灵气吞噬万物,化为几用的功效强大的不得了。
猝不及防下,蓝衣修士被杀,只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吓得旁边千面郎君心中直冒冷汗,这怎么可能,同样是凝气后期的修为,为何面前这个修士能处于上风?
而且还是一击必杀!
其实,无忌能击杀蓝衣修士,也是出乎他自己意料,可最终归结起来,可能是自己速度太快,那蓝衣修士又在阵法中待了些日子,神色与精神都疲倦,才给自己机会。
无忌如此想,确实是正确的,蓝衣修士能够被他杀死,主要还是这个原因,蓝衣修士跟两人说话的空挡,只是看到一道影子闪现,他根本来不及思考那是怎么一回事,接着胸口就插入一把殷红长剑。
无忌杀死蓝衣修士后,识海中太极图一阵悸动,一道吸力传来,从蓝衣修士身上浮现一道白色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吸收,太极图吸收灵魂后,无忌仔细查看,这次太极图并未发生什么变化,他有点失望,可能是因为灵魂还不够强大,亦或者是灵魂的量不够。
依靠阵法,千面郎君并没有看到无忌真实实力,虽然知道这小子实力不俗,能够在阵法中硬抗自己阵法攻击没收到任何伤害。
却没想到她居然能如此厉害,轻松杀死一名凝气后期,千面郎君自信自己还做不到。
不由然的,在他心中生出一股冷气,手掌迅速出现几颗灵石,准备施展阵法来给自己退去机会。
这个时候,他心中想的不是怎么杀死无忌,而是怎么全身而退,况且现在这个时候,极为危险,刚才那三道烟花升空,不消一炷香时间,那些人肯定就能赶来,到时候自己两人想逃恐怕都难。
“不要走!”
无忌见千面郎君想走,立刻喊道。
“千面郎君,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来这里并不是跟你打架,我是想请你帮个忙。”
无忌没办法,只得说出自己来意。
“请我帮忙?”
千面郎君眉头微皱,看着无忌,眼神竟是狐疑之色,对于这个解说,他显然很不懂。
“是这样的,我被人追杀,急需要掩饰修为与气息,而我听说千面郎君兄在这一方面独具特色,而且能从金丹期修士手下全身而退,于是我想请你教我那种隐匿功法。”
无忌说话的时候,从远方飞来,距离千面郎君五米距离处很何和气跟他说道,因为刚才突发事件,他想自己如果跟千面郎君缠斗,等会那些人追杀过来,自己很难对付,即使能对付得了,可千面郎君万一走了,自己再找他可不就这么容易了。
“哦,原来你小子也被人追杀,不过,你想让我把保命秘诀交给你,你开玩笑的吧。”
千面郎君鼻息噗嗤一声,很显然对无忌这话不感冒,而且觉得很好笑,自己如果把保命绝招给了对方,自己可就没什么秘密,他才不会干这种事情,老子懒得跟你废话,三十六计走为上。
千面郎君稍微环视四周,心下生出一计,时间过得很快,自己在这里多停留一时,就多一份微笑,显然面前这个小子跟自己一样,都是杀榜中被追杀的人,嗖的一下,千面郎君给自己施展一个附带加速作用的“灵风阵”,依附在双脚之上,顿时健步如飞,一溜烟功夫已然跑出很远距离。
无忌见千面郎君刚才还跟自己有说有笑,可一眨眼功夫就要逃跑,他那里肯轻易放过,既然你想跑,我就跟你跑,御剑术施展,跟在千面郎君身后,死死的跟着他,无忌并不像超越千面郎君,只有给对方压迫,才能使得对方就范。
……
飞行好长一段距离,千面郎君痛苦发现,后面那小子像是鬼魂一样,追着自己不放,即使自己施展了灵风阵,速度较之平常快上不少,如果其他同级别修士,早就被自己给甩掉,可面前这个怪胎,居然能够做到始终跟自己保持一段距离,让他很无奈。
“你跟着老子干什么,老子说了,不给你,就不给你!”
千面郎君气的要死,飞行时,气的回头破口大骂,似乎带有一丝祈求之意。
“只要你把功法让我一观,我就离开,对了,我可以拿东西跟你换!”
“换,换你妹的,老子就不换!”
……
“大哥,求你了,你找别人行不行……”
听到这话,无忌额头冷汗直冒,不过脑袋一摇,依然追了上去,不要到那功法誓不罢休。
飞着飞着,好像气温变得更为寒冷,雪下得也越来越大,在前方的千面郎君都感到一丝寒冷,他看了看自己方向,一下子懊恼起来,之前自己光顾着甩掉无忌,却忘了选择瞄准方向,这一下子居然朝最北方逃跑。
最北方那可是死海范围!
……
“这里有修士气息,刚才那三道烟花信号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大人,你看,这是郎君府!”
一行人出现在郎君府前面,一个身穿黑色衣甲的男子听旁边几人解说。
“我当然看到了,还用你说。”
对于身边人的禀报,黑衣男子并未领情,而是淡淡道。
“大人,你可能不知,郎君府大名可是在杀榜中占据很重要名次的……”
接着说话的修士把千面郎君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看着面前这个被魔教礼法洗礼的正教人士对自己详细介绍,黑衣男子慢慢点着头,他的脸色微微浮现一丝愉悦。
”没想到,在这里还碰到这种好事,看着两道气息,想必他们必定有什么瓜葛,只要我们顺着这气息追踪即可。“
魔教的人,对已异于自己教派之人灵气波动,感触极为敏锐,他看了看倒在地上两具尸体,眼神寒芒一闪而逝,随即一行人从郎君府消失。
这些人,都是北海城率先出来搜寻的城内士兵,他们中大多是凝气后期修为,自信对付一鸣凝气后期修为,是可以的,况且魔教的人,单兵作战力量极为强横,他们有自信那是应该的。
沉寂几百年的魔教,也该施展一下自己的手段了!
……
“行,行,你别追了,老子服了你了。”
在追了好久之后,千面郎君彻底被无忌给打败了,他觉得这样下去,始终不是办法,于是很无奈停止飞行。
一呼吸之间,嘴角冒出白色气流,把那片片雪花给融化。
“嘿嘿,你终于不逃了,这就好。”
无忌见对方不飞了,心中当然高兴,于是也停下来,对千面郎君露出友好微笑。
“逃?切,老子这叫飞。”
被无忌这么一说,千面郎君显然觉得很是尴尬,不过又不敢发火,只得嘴上得利,面前这小子太邪门,功法诡异的不行,飞行速度都这么快,自己也够倒霉的。
“好,好,你是飞,飞总行了吧。”
无忌懒得跟千面郎君辩解,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不能得到那个隐匿功法。
“不过,虽然我能把功法给你,可就像你说的,你可是承诺要跟我交换的。”
千面郎君稳住气喘吁吁的气息,对距离自己五米开外的无忌道。
“当然,我说话自然算数,不能让你白给,这也不合理!”
无忌很爽快真诚答道。
“不过你想要什么东西,你想想,我看看自己能不能给你,只要是我身上有的东西,都能商量。”
“恩,你让我想一下!”
一会沉默,千面郎君眼神闪动,露出精光,他道:“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破掉我的阵法的,还有你的飞行速度为何这么快?”
这是千面郎君最奇怪的事情,这两点让他受了很大苦,不弄明白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这个破掉你阵法,是我通过一个法诀寻找的,那个法诀能够准确找到阵眼所在,只要方法正确,任何阵法问题,当然前提是你有破掉阵法的实力,你也清楚,阵眼可是与施法者实力相关联的,怎么,你想要这个?”
无忌眼神一挑,看着千面郎君问道。
“先别,你的速度为何这么快,我貌似也知道了,你应该也有一门很厉害的修真法诀吧。”
“这个是自然的,你这么聪明,也不用我解说了,好了,现在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做个选择吧。”
又是一阵沉默后,千面郎君开口道:“我要你那飞行之法。”
听到千面郎君要御剑术,无忌显然能理解,这人被自己追了这么一路,早就没脾气了,被自己御剑术给治理的服服帖帖。
“行,我先给你半部真诀,你先看看实货。”
无忌没怎么犹豫,把御剑术半部真诀通过神识输入在灵石之上,传给了千面郎君。
千面郎君接过无忌传来的真诀,仔细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端倪,于是他也扔出一个玉石交给无忌。
“这是我的功法,也是一半,能够隐匿气息,隐匿气息是上半部分法诀,下半部分是变幻面貌,不过,我那部分不准备给你,我觉得你能够修炼上半部就已经足够应付那追杀了。”
听千面郎君这意识,他不想把自己所有秘密都给无忌,不过这也是可以理解,毕竟这功法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无忌神识察看一下千面郎君传来的法诀,发现确实如他所说。
”你确定这个能保证我顺利隐匿气息的话,咱们就成交,不过,既然你只给我一半,我那御
剑术,也只能给你一半,彼此彼此!’
“这个自然,如果你不这么说,我还担心你给我的功法有问题呢,既然现在我们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咱们可以放过对方了吧。”
千面郎君眼神灼灼看着无忌,无奈道。
“可以,本来我就只有这么一个目的,现在既然实现,那我们就此别过,不过,这个地方貌似很冷,你刚才怎么不认方向就朝这边来,还真是……”
两人相互交换过功法后,对彼此都有了稍微了解,刚才之前的仇恨与矛盾也消减很多,现在至少两人对对方都没有什么反感;
对于无忌的真诚,这单千面郎君是满意的,刚才无忌在自己说完选择后,果断把功法率先给自己,这点如果放在别的修士身上,他们肯定要斟酌一二的,可无忌二话没说,就给自己,虽然对于这点,他自信自己逃不了,可千面郎君对无忌感觉挺好的。
人生有时候好像就是这么奇怪,明明刚才还逼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转眼之间可能就会一笑泯恩仇。
江湖如此,修真亦是如此!修真世界只不过是江湖的另一面而已罢了。
“恩?有情况,看来咱们想走,不是那么容易了。”
忽然之间,就在两人想要各奔东西之时,却发现从极远方处传来微弱灵气波动。
距离死海越近,寒气越重,风也越大,所以声音能够从很远地方传来,灵气波动自然也能通过某些东西情谊查看。
“前面有座山峰,不如我们先到那里躲避一下如何?”
无忌的提醒,让千面郎君心思一动,他看了看远方一处极为高大雪山,白茫茫一片,一眼望不到边,在这里应该很容易隐藏,自己设置一个隐藏阵法,至少可以躲藏些许天没事。
于是,商定好的两人,接触芥蒂,朝那座雪山迅速飞去。
“前方有动静,我们快点去,看着气息,他们离我们不远。”
无忌二人刚离开,在远处从风中传来一道微弱声音,正是那一路依靠气息追踪来的北海城追捕二人的军人。
他们已经把消息传播给杀榜了,后面那些陆续追杀的人,会很快过来。
同一时刻,在北海城的妖姬,与在南海城的李苍天,他们时刻关注杀榜变化,杀榜消息,见到杀榜最新消息浮动,立刻从自己住处出发,朝死海之地迅速飞去。
死海,虽然被称为禁忌之地,那里生存着一些极难对付的雪山极寒妖兽,可心中的仇恨驱使他们战胜一切恐惧。
况且,禁忌之地,他们也是从传说中了解,自己去那里,还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