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1)

解剖室。

萧楠盯看着男被害人,机械式的换着术服,心里五味杂陈,缓缓靠近,MP3夹在衣领处,戴着手套,呆立在解剖台。

“师傅,我准备好了。”等了半天,张斌没见萧楠任何反应,又叫唤了两声‘师傅’。

回过神,萧楠‘唔’了声。

她转身先从女被害人开始,“被害人头部、颈部、肩膀没明显伤痕。”萧楠抬起她的双臂,说:“双臂没有伤痕,腹部有一处刀疤,旧伤,被害人应该曾经做过外科手术。”

用尺子测量着胸口那两道伤,低声道:“两道伤口分别长2、6厘米和3厘米,某种利器造成的伤口,如:匕首、刻刀等。”她举起双手,往后退了两步,看向张斌:“倒模。”

点了下头,张斌对倒模的活早已轻车熟路,三下五除二,不一会儿,他就搞定了,“师傅,可以了。”

重新站回解剖台前,萧楠深吸了口气,用柳叶刀剖开胸腔,“被害人心脏有两处伤痕,造成大量内出血。”查看其它器脏,她闷声道:“被害人的脾脏被切除,肺肝肾并未发现出血点。”

打开胃部,一股浓郁的红酒味扑鼻而来,萧楠取出里面的残留物,装盘后直接递给了张斌:“你先拿去化验。”

“啊?那——”张斌指着旁边的男被害人,“他怎么办?”

“先化验,他!”萧楠摘下手套,用余光看向男人,面无表情说:“过会你来。”

“我?”张斌拿下口罩,犹豫道:“师傅,你确定?”

扔掉手套和口罩,她看着张斌,“做事!”

“得咧。”张斌一脸兴奋。

他把残留物各做实验对比,旁边的打印机不停的运作着,萧楠走到他身旁,两人并肩站在试验台前,看着报告。

“被害人胃里的残留物除了有红酒外,还有牛肉、番茄、鸡蛋、扇贝等物。”张斌指着其中几项数据,说:“红酒是进口的路易城堡,我听说这酒贼贵,上千元一瓶。看来两夫妻的最后一餐吃的很丰富。”

萧楠目光专注的看着手里的报告,思春片刻,抬眸,她看向张斌,只见他神情紧张,嘴里似乎在念叨着步骤,笑问道:“怎么样?你准备好了吗?”

张斌肯定的点着头,‘嗯’了声。

背靠着柜子,萧楠全程心不在焉,盯视前方,听觉系统好似自动被屏蔽了,直至张斌叫唤,她才回过神,只是‘唔’了声,直径离开了。

进了办公室,萧楠将门反锁,呆坐在办公桌前,电脑屏幕里倒映出她的脸,听到门把手扭动的声音,她居然害怕的抓紧了扶手。

盯看门锁,隐约间听到走廊传来说话声。

“靳队又来看师傅?”张斌在‘又’字上加重了语气。

“解剖还没结束吗?”

“结束了。”张斌扭动了两下,“诶,不应该啊?”他笑着调侃道:“靳队,师傅又不是小孩,放心,丢不了,再说了谁敢在市局大楼里捣乱。”

靳墨不吭声,回头看了眼办公室,走了。

掏出手机,萧楠给白重发了条>

大约隔了五六分钟,白重只回了个问号。

就是,就是当年杀害我父母的其中一个人。

输入了好久,白重才发了‘你现在在哪儿’几个字。

紧接又发了一条:需要我过去接你吗?

不用,我在‘时光密码’等你。发送后,萧楠也不等白重回复,匆忙而走。

她在大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恰好这一幕被玻璃窗前那道身影瞧见,掏出手机,可话输入了一半,他按下锁屏键,抄起外套,走向外头,对杜竹道:“我出去一趟,有事打电话。”

时光密码。

挨着窗,萧楠窝在角落,而白重坐在对面,两人彼此沉默。

白重抿了口冰水,长腿交叠,一手自然的垂搭着扶手,试探道:“楠,到底怎么回事?”

“那张脸,那道疤,我一辈子都不会忘,是他……”耳畔不停响起妈妈的叫喊声,她看向白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道:“今天出现场,看到他躺在血泊里,你知道我的心里是什么感受吗?我恨不得在杀他一次。”

凑坐萧楠身旁,白重把她揽进怀里,“当年的事,我知道对你和槿来说是一场噩梦,可,那都过去了,不是吗?”

情绪的崩盘,她躲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好似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用眼泪倾诉着不安。

“楠,别背负那么多的责任,有些事该放下就得放下。”白重抚摸着她的头,安抚着,“只有幸福开心的生活下去,你才算没辜负她们,既然那人已经死了,你就当成是一个完结。”他扶着她,注视着,微笑道:“小傻瓜,乖,不哭,你现在要面对是那个新开始。”

拭去眼泪,萧楠点了下头。

他伸手摸着她头,抬眼远望时,发现靳墨的车竟然停在门口,他记得刚刚萧楠明明是打车来的,他怎么会在?车窗摇下,四目对视,白重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一丝醋意,瞬间明白了,嘴角微翘。

侧头,依靠在白重肩膀上,萧楠转着戒指:“姐夫,我,周末,你陪我去姐姐吧,我有好多话想和她说。”

“恩,好。”白重欣然答应了。

两人有说了好一会话,说到了婚礼,说到了白重给她嫁妆,甚至说到了孩子。

越说越远,萧楠脸颊泛着一抹嫣红,故意推开他,没好气的说:“不理你了,我回局里。哼……”

话音落,她站起身,带着羞涩想要离开,可没走几步,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周末,我是去宿舍接你,还是去华章天府接你?”

停下脚步,萧楠心下疑惑,白重是怎么知道哪儿的?转头看向他,只听得他笑道:“别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可没跟踪你,社会圈很小,有人看到靳公子背着一个女孩回家,酒后闲聊,大家纷纷在猜测是哪家姑娘收服了那匹烈马。”

闻言,萧楠干咳了声,自觉不好意思,转身走了。

遥望着萧楠渐行渐远的背影,白重要了一瓶威士忌,用余光偷偷瞅着那辆车,他等待着它的主人到来。

果不其然,大约过了五分钟,靳墨就过来了。

他坐在白重的对面,面无表情,直截了当问:“你也喜欢萧楠,对吗?”

放下酒瓶,白重打量着靳墨,只觉得醋味很重,微笑道:“说不喜欢,是假话。”

“我们要结婚了。”

抿了口酒,白重从话语听出了一种宣示主权的感觉,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我知道。”

两个男人注视着彼此,皆沉默不语。

点燃一根烟,靳墨抽了口,望向窗外,闷声问道:“她刚刚为什么哭,和你说了什么?”

“有些事,她不和你说,一定有不说的理由,你又……”他见靳墨眼里藏着一份坚定,叹息:“你查下死者的资料,自然会明白她今天为什么会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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