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蜷缩,萧楠睡意朦胧,半阖眼,懒洋洋的抬起手,身旁空空,抬眼时,浴室的门开了,只见靳墨裹着浴巾,裸着上身,刷着牙站在门旁,微笑道:“醒了?”
单手撑着头,萧楠的眼神里带着懒意,注视着他,漫不经心的‘嗯’了声。
“萧医生,不知道你这样看着我,会闯祸吗?”靳墨的喉结上下蠕动,拿着牙刷,走到床边,凑上去就想亲她。
“诶,你别过来。”萧楠的腰早已被他搂住了,她抬手挡着他的嘴,谁知靳墨在她的手背上狠狠的亲了口,看着一手的泡沫,又见他得意洋洋的抽身离开,直呼其名:“靳墨!”
靠在门旁,靳墨眉头一挑,转身进了浴室,徒留萧楠一人坐在床上又好气又好笑。
过了一会儿,他再次走出浴室时,拿着电动剃须刀,他已经换好衣衫,白衬衫配上卡其色的休闲裤,倒是给他平添几分高冷的气质。
打开衣柜门,他对着镜子,电动剃须刀在下巴处来回挪动,青色的胡茬渐渐消失了,顿时变得清爽了。
走向浴室,萧楠发现盥洗盆旁放着挤好牙膏的牙刷、装满水的杯子,她透过镜子偷偷的看向靳墨,嘴角弯了弯。
她的一举一动恰好被靳墨看在眼里,原来,他也借着镜子的倒映在偷偷观察,靳墨笑了笑,转身走进浴室,他从身后搂住她,低头用下巴蹭着她的肌肤,柔声道:“为什么偷偷看我?”
“哪,有吗?”萧楠转身眨动着那双沾着水汽的眉眼,反驳道:“好像偷看的不止我一个,靳先生,你难道不?”说着,她的手搭在他的胸口。
浴室的空间本就狭小,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小,他托着她的腰。
“啊——”萧楠身子往前一倾,抿了抿嘴唇,避开他的视线,问:“靳先生,你要……”
没等她把‘干什么’三个字说出口,靳墨的嘴唇就压上去了,唇舌交战,愈演愈烈,忘我间,两人谁都不愿先松口,呼吸越来越紊乱,她能感觉到他的亲吻越来越强势,越来越霸道……
他的脸颊映着浅单色的光线,萧楠半阖着眼,伸手搭放在他的脖颈处。
瞬间,暧昧、性感和诱惑在浴室里弥漫开。
直到萧楠被吻喘不过气,连连告饶,他才依依不舍的结束了这场持久战,松开嘴唇,用鼻尖蹭着她的脸颊,谁知萧楠竟主动吻住他的嘴唇,可等到兴趣被勾起后,她又迅速撤离。
靳墨凝视着她,用食指刮了下鼻尖,双手环搂在腰间,微笑道:“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看着他,萧楠轻哼了声,下令道:“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就不!”他低头凑到她的耳畔,低声道:“害羞?不能够,你的每寸肌肤,我都看过了。”
闻言,萧楠的两腮刷的就红了,干咳声,故作镇定道:“我怕引某人犯错。”她奋力推开他,‘砰’的把门反锁了。
“萧医生!?”靳墨守在门旁,敲了几下门,见里头不吱声,嘴角微勾,问:“你早餐想吃什么?”
“唔,随便,你拿主意。”萧楠答。
他‘哦’了声,开始收拾床,枕头被褥摆放整齐后,靳墨才去厨房。
两人美好的早晨在香菇瘦肉粥、烤面包和煎蛋里开启,看着餐桌上摆放的食物,萧楠一脸惊讶,“靳先生,是不是藏了一个田螺姑娘,我才换了个衣服,你就?”
“如今的电饭煲都有一个定时煮制功能,萧医生,你难道不知道?”他把一碗粥推到她跟前,“尝尝。”
手机铃声响了,萧楠见他抓起自己的手机,用口型说道:“我的!”
靳墨点了下粥示意她继续吃,闷声道:“说事!”他见对方不吱声,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张斌,眉头一蹙,问:“我是靳墨,你找萧医生出诊?”
“靳?”张斌微微一怔,回道:“哦,云溪国际花苑发生一起跳楼事件,事主当场死亡,需要师傅出诊。”
“知道了!”
掐断电话,两人匆忙的下楼。
因为没接到出警通知,送萧楠到达目的地后,靳墨就返回局里了。
推门而入,他看到大伙围在电视机旁,心下纳闷,瞥眼望去,屏幕里有好多人被送上了救护车,问:“怎么回事?”
“好像是甲醛超标导致多个市民中毒。”沈一杰道。
杜竹打开新闻网页,边看边补充:“据报道:半年前,城中村改建后,湾海小区的很多居民出现了呕吐头晕等症状,一小部分孩子甚至出现高烧不退,小区居民自费做了环保质量检测,发现粉刷墙面的油漆甲醛等多种物质的含量严重超标,目前有关部门已经介入调查了。”
抿了口茶水,吕凯感慨道:“现在的开发商的良心,不敢恭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兄弟姐妹们……”陈天叫嚷的闯进办公室,他见靳墨在场,嘴角微翘,打趣道:“老大,红光满面,昨晚你是不是又和萧医生上演了你侬我侬的精彩大片啊?”
“精不精彩?是不是大片?我说了,你一个单身狗能懂吗”靳墨嘴角微勾,笑意里带着一丝蔑视。
伫立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陈天哑口无言,而大伙闻言‘嘘’声一片。
帝豪国际花苑。
萧楠蹲在尸体旁,测量着肝温,低声道:“死者,女性,年龄大约29岁左右,身高163左右,根据肝温判定死亡时间大约是1——2小时之前,也就是7点15分——8点15分之间。”
脱下手套,她抬头向高处看,问:“死者家在几层?”
“15层。”
她‘嗯’了声,握着手套,收回视线,见张斌正带着几个警员在装裹尸体,抬起时,萧楠无意间看到死者后背的衣物有刮破的痕迹,“等等!”
“师傅,怎么了?”
“先把尸体放下。”萧楠示意张斌帮忙把尸身侧过来,手尖触碰着破裂处,闷声问道:“案件的性质定了吗?”
张斌回道:“初步断定是自杀!”
“自杀?”萧楠心下纳闷,要是自杀,为什么她的衣物后背的地方会被刮破,她再次抬头看向15层,决定一探究竟。
在电梯里,萧楠掏出手机,指尖跃动,她把怀疑用>
电梯门开了,屋外拉着警戒线,萧楠左右环顾,右边是1502室,左边是消防通道,她撩开警戒线,不急不缓的走进屋里,客厅很凌乱,啤酒瓶、薯片碎末、包装袋、快餐盒等物洒落一地,椅子、抱枕、拖鞋、地毯摆放的也很乱,好像之前开过party。
戴起手套,萧楠来到阳台上,只见几个花盆翻落在地,手机放在花盆里,花架子旁摆着一双拖鞋,她拿起看着鞋底,却发现很干净。
“萧医生有问题吗?”
循声望去,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旁,萧楠认得他是陈所,微笑道:“暂时不好说,只是觉得案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我们赶到时,屋门反锁,没有撬痕。”陈所视线转向屋里,“一没打斗,二没搜掠的痕迹,现场勘查并不存在任何问题。”
沉默不语,萧楠扫视着阳台的每个角落,最后视线定格在了花架子上,从地面的尘埃和瓷砖的颜色判断,它原本的位置似乎不在这儿。
凑近时,她在木板缝隙里发现了几根丝线,小心翼翼的挑起,从颜色、纹路看和死者穿的衣衫类似。
“靳队。”
门外传来一阵打招呼声,陈所抢先迎上前,“你怎么来了?”
“萧医生说死者可能是被谋杀的,我就过来看看具体情况。”靳墨环视着客厅里的陈设,“走访工作进展的怎么样了?”
“据查死者名叫杨璐,29岁,朝阳报社都市新闻的记者,未婚独居。”陈所停顿了下,“不过,根据楼下保安回忆,昨晚八点半左右,她带着一帮人回来,直到凌晨那帮人才离开。”
靳墨看向萧楠。
“三个疑点:其一:我发现死者的背部衣衫有刮破的痕迹,刚刚我也在花架子上发现了衣物纤维;其二:客厅内一片狼藉,而拖鞋鞋底却很干净,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其三:花架子被人挪动过。”
视线在靳、陈二人见徘徊,她得出结论道:“这起案件存在他杀的可能性。”
“可门锁完好,又该怎么解释?”陈所疑惑道。
萧楠不假思索回道:“熟人做案,敲门进来。”
三人陷入沉默,室内瞬间变得安静了。
一手插在裤兜里,靳墨看向陈所,征求意见道:“案子先在我们刑侦队开个档案,等调查了再下结论,你看怎么样?”
“也成。”陈所点了头。
通知陈天等人过来接手后,而他带着萧楠回到车里,“我要是没记错,乐怡好像也是那家报社的?”
萧楠‘恩’了声。
车子发动起了,靳墨打转方盘,踩下油门,直奔报社。
打开车窗,萧楠伸手掠过阳光,大脑快速运转,客厅的画面一一呈现,似乎某个点被她忽略了,门口的椅子……
朝阳报社。
“成,杨璐来上班了吗?”得到否认的回答后,乐怡把文件夹扔在桌上,气愤道:“这都几点了,昨天还信誓旦旦的说有暴躁性新闻,现在倒好,连人影都不见了。”
“之前头条的新闻稿还在吗?”
“在,不过,老总说?”
“说什么?”乐怡气不打一处来,叫嚷道:“杨璐到现在都没交稿,下面印刷厂都开始排版了,难道今天的头条版面,我们要开天窗吗?”
“我,那个……”
“行了,按我说的做。”说完,乐怡转身回办公室,仰靠在椅子上,‘叮咚’邮件提示音响起,乐怡拖动鼠标打开,看着邮件里的照片,她神色骤变,眉头紧蹙,左手紧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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