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吼之下,正作势出手的月独面露迷离之色,手上的光之力不由闪了一下,身影也有些滞碍。
靠着这一瞬,牧天沉腰落马,脚下一转,肩膀一扭,再次绕到月独的身后。
月独瞬间清醒,但原本必中的一招,却失去了目标,大惊之下,知道大事不妙,顾不得其他,脚刚一落地,别向前狂冲。
身后的牧天嘿嘿一笑,看了一眼脚下不停的月独,追了上去,右手缓缓伸出,指甲霍然拉长。
月独此时感到特别憋屈,明明志在必得的一击,怎么一转眼猎人和猎物就变了?感觉到背后的风声,他知道这种情况下,自己最好的选择就是迎上去,不然,凝聚全部域力的“虚光刀”如果不释放出来,域力的反噬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这种情况和刚才的牧天如出一辙!衡量之后,止住身影,霍然转身,看到牧天的手掌在自己的眼中无限放大,抛开心中杂念,凝聚了光之力的手掌凌空一挥——
“虚光刀!”
只见璀璨的光之力离手而出,化作一把刀状,直奔牧天的手掌而去!
牧天看着那道光刀,冷然一笑,不闪不避,右手猛然迎上刀锋!
预料中的碰撞声没有响起,光刀仿若纸糊的一般,只僵持了片刻,便猛地化作点点光芒,四散消失。
牧天的手穿过光刀,静止在已经陷入呆滞状态的月独眼前,如果再往前半寸,月独那双星眸便告失明。
“小子,服了吗?”牧天看着口瞪目呆的月独,笑道。
闻言,月独从震惊中醒转过来,看了看眼前长的有些夸张的指甲,缓缓点头,但眼中满是失落和颓败之色,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域力和牧天相差无几,而且“虚光刀”也是他现在修炼的最强的域技,地阶高级域技,为何在牧天面前,连抵挡片刻都欠奉?
月神很合适宜的清脆声音响起:“牧天哥哥胜!”
“我输了!”月独低下了头,说完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牧天想不到月独对这一战竟然如此看重,落败之后的颓然表情写满脸上,心中不忍也不愿看到月独这样,收回手掌,走向前去,拍了拍月独,说道:”其实你也不能算败,如果不是我使诈,胜负还很难预料。”
月独缓缓的抬起头,看了一眼满脸关怀之色的牧天,苦笑道:“败了就是败了,你不用找理由安慰我,我承认。”说完,有低下了头。
牧天何时见过月独如此表情,心中有气,一把抓住月独的衣领,把他拉到自己面前,怒道:“胜败就这么重要吗?你到底是不是我牧天的兄弟?是我兄弟的话,就给我抬起头,当英雄还是狗熊,你自己选择!不过你选择之前,我要提醒你,别忘了你身上背负的仇恨!”
闻言,月独思索片刻,霍然抬头,目光直视牧天,看到牧天眼中的期待和鼓励神色,心头一暖,深吸口气,正色道:“我想通了,谢谢!我们是兄弟,永远的兄弟!”
牧天心中悬着的石头这才落地,说道:“是兄弟就不要说谢!胜败乃域者常事,失败是成功他娘亲,只有在逆境中才能成长为绝世强者!”
这句话是说给月独的,对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果没有当年的山中苦修,没有与魔兽的搏杀,没有死里逃生,现在的牧天顶多算是一个天资过人的域者少年,哪能有现在的战绩,越级猎杀魔兽,挥手间灭掉已经是域王的三怪,弹指间击杀陆仁……
月独细细的思索着牧天的话,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来到院长的身前,道:“师傅,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院长慈爱的摸了摸的月独的头,笑道:“牧天说的对,胜败无常,你现在还小,潜力无穷,况且牧天那小子常年与魔兽为伍,战斗意识高出你不是一点半点,输给他并不感到丢人。相反,你刚才的表现,让为师很是欣慰,你要知道这只是你第一次真正的面对同阶的域者,有这种成绩,足以自豪了。”
月独疑惑的看着院长,问道:“真的吗?”
院长看着面前这个心爱的徒儿,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月独这才释然,师傅说的合情合理,也没有必要因为安慰他而有所欺骗,想通了此点,正色道:“师傅,我一定努力修炼!”转眼看了看已经来到跟前的牧天,笑道:“牧天,刚才你那一招是什么域技?怎么如此强悍,我的光刀竟然对你造不成丝毫的伤害。”
心中既然没有失败的阴影,月独想到了刚才一战牧天的最后一招,才有此疑问。
“嘿嘿,这个嘛,是我偷师魔兽自创的。”这个回答半真半假,他总不能把自己的兽印诀暴露于人前吧?
这时,风怜儿带着月神也来到近前,听牧天如此解释,和院长对望一眼,不由心中巨震,这小子竟然能自创域技,而且等阶看上去也不低,他是怎么做到的,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还是不是人?
“牧小子,你刚才的那一招叫什么?而且看上去不像是暗域系的域技啊?”眼光毒辣的院长看出了其中的蹊跷,疑惑的问道。
牧天心中暗道一声“来了”,他施展出这一招后就有些后悔了,虽然他刻意的用暗之力包裹金之力,别人或许看不出,但这个从出现后一直给自己一种高深莫测感觉的院长老头可说不定,心中没有想好说辞,便硬着头皮道:“不会吧?施展的时候我确实是用的暗之力啊,况且我也体内也没有其他域系的域力啊,这点您老人家应该能看出来吧。嗯,对了,那招我叫它撕裂。”
听牧天如此说,院长老头悻悻然没有说话,牧天真的歪打正着,他确实看不出牧天体内的情况,但自问德高望重的院长可不好意思承认,只要漠然不答。
对于先前牧天的那声啸声,倒是没有问,当初在蓝城时牧天就施展过,当时问过,只是牧天没说,所以这次问了也白搭,院长倒是留意了,不过见作为当事人的月独都没提到,他也不好意思打听。
牧天见众人都不说话,知道分别在即,看了一眼面前这几个除了院长老头跟自己关系匪浅的人,说道:“好了,此间的事已了,我也该走了。”
“看来,小贼的心意已决,改变不了了。”风怜儿心中一叹,虽然她知道牧天已经不会留在这里,而且自己过不多久也会离开,但就是不能释怀,这种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
“走就走吧,小贼,姐姐祝福你。”
风怜儿心中暗暗低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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