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内脱去军装外套,换上自己的衣服,在远离军区的汽车站我和楠茜下了车。
“如果就这么回去的话警察会再次找到我们,我们的身份很有可能就此暴露,那些铠甲怪物也会将我们置于死地,这里我们待不下去了,必须远远地离开。”我严肃地说道。
楠茜点点头,情绪有些低落,刚刚安顿下来又不得不选择离开,以为完成了任务就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没想到却是再次的刀光剑影。这也不奇怪,世界上的著名特工退休后大多都被追杀、迫害、死于非命,而我们不过是引起了某些人变态的好奇心,想要用来解剖研究的小角色而已。
“你想去哪里?”我问楠茜。
“去北海怎么样?那里的海滩很美,没事时我们可以去挖沙虫,沙虫肉很好吃的!”楠茜试着打破这沉闷的气氛,忘掉昨天夜里不愉快的事情,让背井离乡变成一场愉快的旅游。
“好,那我们就去北海!”
于是我们坐上了开往北海的大巴,在两张相邻的卧铺上躺下,和那群怪物打斗了半夜,到军区又被审问折腾了几个小时,很快我就睡着了。梦中像放电影一样回忆着短短一年所经历的一切:随龙卷风一起旅行,那匹想吻我脖颈和我亲近的狼,那个酒吧,随后遇到了女神楠茜,在养殖场、在货轮上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在桂林山水间美好而短暂的日子;只是昨天的经历最为惊险,我梦到楠茜被铠甲人的三棱刺狠狠地刺中,从悬崖上跌落,身受重伤性命危在旦夕,自己眼睁睁的却无能为力。
我从梦中惊醒,楠茜也睁开了眼,“做噩梦了吗?”
我看向窗外,远处是一座座树木葱郁的山,在近处靠近公路的这侧则是一片片的梯田,梯田中几位辛勤的农夫正在弯腰忙着插秧,一个农夫直起腰来,看向旁边在水牛背上玩耍的小男孩,和他说笑着,农夫看样子五六十岁,那小孩应该是他的孙子了。“你看他们多么幸福。到北海后,咱们结婚好吗?”
楠茜也随着我的眼光向窗外看去,“我可不想那么早就结婚,我还不到两岁啊!等我二十岁的时候再嫁给你。”
“我还要再等十八年?现在投胎的话,十八年后我又是一条好汉了。”
“等不起啊?那你去找别的女孩子结婚好了。”
农夫们的身影已被远远地抛在身后,我转过身来看着楠茜,“等,现在就当你是两岁小姑娘好了,等你十八岁时我就向你求婚,二十岁生日那天把你娶回家。我已经把你预定好了。”
楠茜呵呵一笑,“我可没答应,到时候看到更帅的小伙儿,我就拼命地去追他,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就在身后当跟屁虫吧。”
“哦,那我岂不是很惨。在刺激下我心理会变态的,在你和那浑小子结婚的前一天,我会闯进你屋里,把你先奸后杀,然后一起跳进大海喂鱼。”
“是吗?”
我看着她,只是一句玩笑话,我也不知道。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祝福,没有任何人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结婚又有什么意思。”楠茜看着我,心情很矛盾,情绪突然再次低落。
她说的何尝不是深藏内心的真心话,只是很多时候我们刻意回避不去面对罢了,没有亲人、没有童年、没有父爱,空有一个人的躯体和心灵,却要用杀戮去换自己毫无意义的生存权限。剩余的路程,我们彼此注视着对方,竟然一路无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到北海下车,天已经黑了,于是我们到饭店吃了些东西,来到沙滩上漫步。前方有个茶社,走进去里面坐着很多人,三尺讲台上一个肥胖的说书艺人讲的正起劲,于是找个位子坐下来,要了一壶茶,一边品茶一边听他那传奇的故事。
“话说两年前,南海周边鳄鱼泛滥,那鳄鱼可不是一般的鳄鱼,它体长三丈,身宽两米,嘴大如巨盆,身上铠甲坚比钢铁,口中獠牙利似尖刀,一口便可将人生吞活咽,连骨头都不带吐的。这鳄鱼唤作恐鳄,上古时代和霸王龙曾经称兄道弟,独霸一方,最后和恐龙一起灭绝于6500万年前,而如今它却又回来了,并且爬上了北海的海滩为非作歹。
“这恐鳄见活的就吃,才不管他是猪狗牛羊,即使是人对它来说也一样,都不过是它的盘中餐而已,哪怕是最凶猛的大白鲨,它也照吃不误。一时间生灵涂炭,被它攻击的渔民不计其数。有人会说:我们有枪,不会拿枪炮去打吗?可你哪知它身披铠甲就像一辆两栖坦克,一般枪炮根本就奈何不了它。
“一天夜里,月黑风高,十多个喝醉酒的游客借酒劲壮着胆子来到沙滩,一条恐鳄趴在那里正饥饿难耐,送到嘴的美味它岂能放过。那恐鳄当即来了个降龙摆尾,力道横扫千军,那十数个醉汉便都栽倒在地爬将不起来。好鳄鱼,一口咬住醉汉大腿,正要将其活生生吞入腹中,醉汉已是命悬一线,被吓得魂飞魄散。
“正当此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手握三棱宝剑,那宝剑在月光下发出耀眼蓝光,它非凡间之物,乃上古玄铁与蓝宝石融合浇筑,经三昧真火锻造九九八十一天,最后用无根之水猝火而成,锋利无比,削铁如泥,斩钢如麻。那好汉从天而降,骑在鳄鱼脖颈之上,手握宝剑在它天灵盖上唰唰两下戳出两个透明大洞来,再看那恐鳄,**混着鲜血流了满地,一命呜呼见阎王去了!醉汉们正要答谢恩公的救命之恩,那好汉却翻身腾空而起,半空中现出一虫洞,他钻进虫洞不见了身影。
“正所谓:史前巨鳄作非歹,无名好汉救群雄。鳄被宝剑爆头斩,好汉来去凌绝空。欲问那恐鳄从何来,好汉消失又凭何处,且听下回分解。”
台下响起稀稀落落的掌声,帷幕缓缓落下,再打开时讲台上已换成另外两人,一男一女,坐在椅子上,手抱琵琶弹奏,嘴里咿咿呀呀唱着听不懂的地方戏曲。
“你说那从天而降的小伙会有多帅?”楠茜对刚才的故事似乎着了迷。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个小伙,说书人只说是好汉,没准是个糟老头呢!”又再我面前提帅哥,我觉得自己形象已经够帅的了。
“糟老头也比你帅,不过他手里的宝剑真的很酷。”
“听他的描述,我怎么感觉像昨天咱们见过的三棱刺。”我心说,这么离谱的故事竟然也有人信。
“又提昨天的事,你真扫兴。被捅两刀,你怎么不挂掉。”楠茜对我的顶嘴很生气。
“心里一直想着你,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啊。”面对她一时的任性,我也只好耍起了贫嘴。
一个人突然指着门外大声喊道:“看,飞碟!”
大伙都跑出去看,好多人拿出手机拍照摄影,和昨天的一样,那个庞然大物悬停在头顶,遮蔽了半个天空。飞船上探照灯亮了起来,我心想铠甲怪物会从中跳下对沙滩上人群大肆屠杀吗?这时沙滩不远处的大楼响起了“呜呜”的防空警报声,飞船似乎受到了惊吓,探照灯熄灭转瞬间凭空消失了。过了几分钟武装直升机飞了过来,在周围盘旋搜索飞碟的踪迹,可哪里找得到,海岸巡防官兵和警察也赶了过来,收集人群提供的信息。
我们趁着人群的混乱迅速离开那里,找到一家酒店住下,却难以入眠,于是来到了楼顶,同样的星星,同样的月亮,却是不同的心情,为了躲避追杀我们远涉千里,可他们还是幽灵般的跟了过来。
楠茜靠在我的肩膀上,神情低落地问道:“我们应该怎样?他们就是隐形人,像幽灵一样无处不在,我们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我们无处可藏,难道要束手就擒吗?”
“那怎么行,他们会把我们扒了皮,然后大卸八块慢慢研究。我想,我们应该主动出击,去基地寻求帮助,那里有最厉害的科学家,有不可思议的武器,也让那帮混蛋见识下我们科技的厉害!”
一个黑影,像只身体灵活的巨猫,在大楼垂直的窗沿攀爬跳跃,然后跃身一纵,无声地落在楼顶。一袭黑衣,摘掉蒙面,正是那骷髅机器。
“我想你们遇到了麻烦。”那骷髅机器说。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骷髅人吧?”楠茜问我。
我点了点头,转身问骷髅人,“那群长着鳄鱼皮的怪物是什么东西?怎么还会隐形?”
“那就是我们对手的战士,我想你们已经领教了他们的厉害。他们使用的隐形技术我们还没有掌握,防空雷达及常规武器对他们都不起丝毫作用,不仅是你们,现在整个国家都在遭受严重的威胁。基地想要你们和我一块回去,一是保证你们的安全,二是执行下一个任务,将他们诱捕。”
“我们已经完成了任务,根据协议应该给我们自由,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楠茜用冷冰冰的语气质问骷髅人。
“基地已经履行了承诺,不愿放过你们的是对手,你们在执行任务过程中暴露了身份。他们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基地需要你们的帮忙,打败他们你们才能获得永久的自由。”
“楠茜,我想他说的对,我们已无路可去,基地才是避风港……”
“但是我不想去那里,那里只是个科研场所,死气沉沉毫无生机,我讨厌那样的环境。他们没有经过我同意就把我造了出来,我恨那里,更恨那里的人,去了之后我会把他们统统杀死!”
骷髅人说道:“我有个提议,你们可以去一个自己想去的地方,但不是这里,那里必需地广人稀没有其他因素的干扰,基地会将设备运到那里,飞碟胆敢出现就让他们有来无回。但前提是你们要把飞碟引到指定的地点,如果基地的推测正确、设备正常运作的话,你们不需要参与任何打斗,就可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把对手消灭你们自然就获得永久的自由。”
“你的话中包涵几个假设前提:我们要把飞碟引到指定地点、基地的推测正确、设备运作正常,但是只要任何一个环节出现错误,死无葬身之地的不是他们,而将是我们!”对于他话中包涵的隐藏信息我当即指出。
骷髅人说:“确实如此,所以你们的任务像航天员一样,是轻松的,同时也是危险的。
“经过大量的论证分析,基地猜测他们的隐形技术是基于暗物质能量场的,暗物质能量场将飞碟包围后就可以在实体物质间遁身隐形、来去自由,而暗物质需要用黑洞来捕获,黑洞却会将它周围的物体吞噬,需要用反物质的能量场限制黑洞的引力,反物质可以由暗物质来得到,却会与正物质发生湮灭,需要用磁悬浮引力场将其隔离开。整个理论的关键在于用反物质能量场将黑洞引力完全屏蔽,暗物质不能被捕获飞碟隐形功能也就消失了。
“但是飞碟的整个隐形系统应该是非常复杂的,我们要想将他的隐形功能关闭同样要冒很大的风险,如果失败,有可能方圆一公里的土地会被黑洞吞噬掉,也有可能反物质湮灭毁掉一座城市。所以虽然前段时间基地研制出了那套设备,却不敢贸然拿去使用。”
楠茜缓了缓自己的情绪,试着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冰冷,“从你话中我这么一种感觉,你们只是利用我们当作诱饵,把他们引到陷阱中,如果失败我们将尸骨无存!”
“也可以这么说,但你们的任务是非常伟大的,可以媲美航天事业!”
楠茜冷冷一笑,“并且好像我们别无选择……”
“他们紧跟不放你们的目的是为了拿你们做研究,会像动物一样把你们活活解剖,千刀万剐做成切片。生化研究是非常残忍的,解剖过程中不会让你立即断气,剥了皮、挖了肠、抽了筋、断了骨、割了舌头剜了眼,可你还活着,并且时刻会让你保持意识清醒,那种滋味生不如死……”
“好了好了,你会把我们的美女吓哭的,疼痛不可怕,割舌剜眼毁她的容是最恐怖的。我想被黑洞吞噬掉这个死法很有创意,美女,要不咱们去蒙古草原怎么样?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射雕英雄传》里的郭靖就是在那里长大的,他可是个帅哥。”
“可他和黄蓉是在江南认识的,还是留在江南好。”
可江南人口密集,不适合任务行动,我说道:“那咱去西藏吧,长江水就是从那里流过来的。”
楠茜沉默了一会儿,“可是那里高寒缺氧,紫外线辐射严重,会把皮肤晒得很黑,我才不去那里。要不咱们就去新疆吧,那里地广人稀风景也很美。”
“可那里全是沙漠,去那里想做木乃伊吗?”
“楼兰古国的小河公主就长眠在那里,和她死在一起也挺美的,还有新疆的葡萄和哈密的瓜,我定下来了,就去那里!”楠茜不由我再争论,随即问骷髅人,“可是有个问题,我们怎么去那里呢?基地派专车或者飞机送我们吗?”
“为了不引起对手的怀疑,需要你们自己去,你们身上有定位系统,到了那里我会主动找到你们,并转达基地制定的具体行动细节。对手一直在这里盯着,人多的地方他们不好下手,但你们最好还是快些动身。”
我问道:“你说他们一直在这里盯着,可你还和我们说了这么多话,就不怕他们听到?”
“这个仪器可以根据黑洞引力场的波动探测到他们的位置,他们在2000米的高空是听不到的。我得走了,这东西就留给你们作为防身用吧。”他把那仪器丢给了我,顺着窗户边沿很快地跳下大楼消失不见,再看那东西像块丑陋的电子手表,怪不得丢给了我,看时间已经是深夜两点了。
我在沙发上睡的正香,谁在我身上踢了一脚,睁眼看却是楠茜,“起床了大懒虫!”
我抬手看那表,中午12:00,那飞碟还在头顶2000米的高空,“我看这里军队的防空能力很强,飞碟只要一现身就会被雷达发现,我们可以放心地多玩几天。”
“还用你说!咱们去吃饭,然后好好玩一下午。”
“咱们吃什么呢?”
“在海边当然是吃海鲜了!”
要瓶红酒,点了盘龙虾、泥鯭鱼、青蟹、皇帝螺、油鳝、煎奎龙鱼饼,当然少不了美味的沙虫,最后再来份石斑鱼头汤,美美地吃了顿大餐。
酒足饭饱后来到北海的银滩,阳光下沙滩泛出银光,光着脚丫走在上面感觉沙子非常的细腻松软,海风迎面吹来清爽宜人。我们租了辆沙滩摩托兜了一圈,感觉不是很过瘾,楠茜建议说:“我们乘摩托艇冲浪怎么样?”我答道“好主意!”
交了押金,我们拿到一辆快艇便朝海浪冲去,在离海岸不到1000米的地方海浪非常小,可以用风平浪静来形容,缺了份刺激。楠茜说:“我们朝大海深处走!”摩托艇跟随人员立即阻止道:“不行,太危险,我们得回去!”楠茜一把把他推进大海,丢下救生圈向他喊道:“你自己回去好了!”
离海岸越来越远,于是我将快艇飚速到120码,不时地来个急转弯,伴随着惯性于是人像是被抛出了一样很是刺激。
正当玩的尽兴时,头顶的天空猛然暗了下来,是飞碟!就在离头顶10多米高的地方,一个身影迅速地跳到快艇上,飞碟瞬间消失了,我们只顾着玩却忘了身边随时都存在的危险。这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那猎豹铠甲人。
我对楠茜喊道:“抓紧了!”接着开足马力来了个180度的急转弯想把他甩进大海。
那猎豹人脚上却像长了根,身体晃了一下又稳稳地站住,他举起身上的那把枪瞄准我说道:“你们的末日到了!”
楠茜也掏出枪来向他射击,那猎豹人没来得及开枪便被子弹击中消失了。楠茜继续持枪警惕着,我看了下那块表,飞碟还在我们头顶10多米的空中。
我放慢速度回头看,快艇身后泛起的水波中不正是那猎豹人吗!“干的漂亮楠茜!看来只要他远离飞碟便隐不了形。”
“隐形的时候在快艇上就站不稳,看样子他水性不怎么样,让我来解决掉他!”楠茜正要开枪,猎豹人再次消失了。
我也再次看手表,“飞碟在他刚才掉水的地方,正朝咱们慢慢移动,咱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为妙!”我开足马力掉头朝海岸驶去。
上了岸,摩托艇的主人很是不满,连同那个跟艇人员大声指责着我们。我们不去理会,楠茜望着远处的海面说:“看那里。”飞碟硕大的身影在海面闪现了一下便不见了踪影,我知道稍停片刻它会一如既往地在我俩头顶盘旋。
夕阳映红了整个海面,刺激伴随着惊险,还算是不错的一天。我们离开沙滩来到一家咖啡厅,在挨窗户的地方坐下,一边品味咖啡一边闲聊着。这时走进一男一女两人,那男人魁梧挺拔,笔挺的身姿透露出军人特有的气质;女人秀色端庄,举止优雅,一头乌黑波浪般的长发甚是迷人。两人在离门不远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楠茜轻声说:“你看那男的是不是很帅?再年轻二十岁肯定有人把你们当成双胞胎。”
我答道:“再年轻二十岁确实和我一样帅。有没有发现那女的和你长得很像?坐在一起一准有人把你们当成姐妹俩,你那扎起的马尾辫要是做个造型的话就更像了。”
楠茜不满地说道:“我哪有那么老,看上去她都三十多岁了,想和我当姐妹她得再年轻十岁!”
那女人也似乎觉察到了我们,笑着和男人说着什么,那男人却似乎对我俩不感兴趣。
离开咖啡厅后我们又吃了些烧烤,闲转了一圈,已是夜里十一点多了,于是我们回到住的酒店,登上楼顶想静静欣赏月色下的星空。楼顶上站着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咖啡厅遇到的那个男子。
那男子转过身笑着对我们说:“你们总算回来了!”
楠茜笑着对我说:“看来他把你当成自己儿子了,快上去叫爹!”
我看着楠茜说:“你就是他将来的儿媳妇了,一起去吧!”我走到那人跟前,细细打量和我长得确实非常相像,“你认错人了吧?我们只是在咖啡厅见过而已,但也只是擦肩而过,彼此甚至没打过招呼。”
正说着一架直升机飞了过来,停在楼顶。那男子说:“没有认错,让我们到飞机上说吧。”
我和楠茜相互看了一眼,他会是我们的对手吗?这个人来路不明,还是离他远些的好。我说道:“谢了,我们不喜欢坐飞机,还是你自己上去吧。”说着我拉着楠茜转身离开。
“请等一下!”一个单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我和楠茜转过身,但见飞机上下来一个黑影,摘掉蒙面,正是骷髅人,“不要误会,这位是基地的郝总。情况现在很危险,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今天下午在海上我们刚打败了他们,没什么危险的。”楠茜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郝总走到楠茜面前,和蔼地说道:“正因为如此,他们会恼羞成怒展开疯狂的报复,这样会威胁到无辜平民的安全。所以你们必须和我一起离开,远离都市和人群。”
“如果我们不走呢,你能奈何得了我们吗?什么会威胁到无辜平民的安全,一切都是胡扯,你所担心的只是那女人的安危罢了,你们可以卿卿我我,却要把我们推入火坑,难道我们就不是无辜的吗?或许在你们眼里我们不过就是件工具,执行完任务就把我们随手扔掉,觉得我们还有利用的价值就再重新捡起来,当初所有的承诺不过都是放屁,你们比任何人都要自私!”楠茜愤愤地说道,口无遮拦。
郝总似乎生气了,他大声说道:“是,我们是自私,但我们的自私是为大多数人的安危着想,你们却只是顾着自己的享乐。想想吧,你们只是完成了一次任务而已,却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还连带着把基地陷入危险的境地。
“在桂林住着豪华的别墅,不用任何工作就有花不完的钱,你们还可以尽情在此享乐,对比一下,世界上有哪个特工会有如此高的待遇?其他特工如果任务失败导致严重后果的,会被送上法庭关进监狱,而你们则不必,因为有基地冒着巨大的风险处处护着你们,你们却满腹牢骚,处处对基地充满抱怨,扪心自问,谁才是真正的自私?是你们!
“你们总以为自己很委屈,可你们看一下身边的劳苦大众,辛勤工作的工人和农民,他们的生活哪点比得上你们,可他们抱怨过吗?他们一直对生活充满激情,用自己的勤劳和汗水创造着美好的未来!你们不是想做正常人、过正常的生活吗?那你们就应该投身于这个社会,像其他人一样用激情、用汗水去创造辉煌,赢得大家的尊敬与认同!”
我和楠茜都沉默了,我反思自己:一直以来做的很少,索取却很多,贪图享乐,遇到不合自己心意的事情就处处充满抱怨,这大概就是人类的劣根性,而反思却是一个纠错的机制。我问道:“你要我们怎么做?”
郝总换了种语气说:“跟我上飞机,咱们离开这里,谈论下对付他们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