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着聂涛回到那座半山别墅,一切竟恍若隔世。本章节由芗`忖`暁`説`網www。XiangcunXiaoshuo.com提供百度搜索暖色小说网她心头感慨,泪光盈盈,粉面如花,忧伤神思,聂涛看着她,心里轻轻痛了一下,拉拉她的小手,慢悠悠走了进去。
屋里没开灯,一片漆黑,但映着微弱的月光,隐约可见所有陈设都没变过,还是她走的时候那样子。她似乎感到微微的痛楚,如黄连的苦涩浸在舌根,她回头看他,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只能感到他温热的呼吸和令人安心的心跳声,把她严严实实裹起来,那一方天地,是他给的整个世界。
沈暮溪刚要伸手去开灯,却被聂涛一把抓住,只听他说:“稍等一下,站这儿别动。”
“什么事啊?”
他没有回答,只是丢她一人在原地发愣。她正要责怪,只见他推着一个足足三层的生日蛋糕从厨房走出来,彩烛明亮,映着他笑的灿烂的脸庞。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孩子气的笑容。
“这是干嘛?”她不解的问道。这个蛋糕做的精致又不失大气,层层交叠,裱花精美,靠近一闻,奶油香扑鼻而来。沈暮溪看看他,问道:“今天你生日?”
“是。”他简单的答道,“我生日。暮溪,陪我过个生日,好吗?”
“好啊!”她一口答应,冲他笑着,“那你要赶紧许愿,许完愿就切蛋糕吧!”
他一动不动,只是静静看着她的脸,烛火映照下,她显得更加迷人。他拉起她的手,向后拢拢她的发,她小巧的耳垂露出来,他又想起前一晚与她交缠之际,他吻着这对小小的耳垂,似是口中衔着珍珠。此刻,他再一次感到了身体的浮躁。
“谢谢你,暮溪。”他对她笑笑,却藏着淡淡的忧伤。“这么多年,从没有人陪我过生日。你是第一个……”
“我对我妈妈几乎没有印象了,她在我小时候就离开了我。那时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过过生日,只记得耳边经常是我爸爸和妈妈的争吵声和打骂声。后来,我爸爸也坐了牢,奶奶年纪大了没法做事,我才十几岁就要照顾我自己和三个弟弟,进了天元团,生日对我来说就是日历本上一个日期。那个日子,我做过很多事,有时候是去杀人,有时候是躲避仇家,有时候是完成老大交代的任务……我经常在做完这些后,给自己买块蛋糕,找个安静的地方,把手洗干净,对自己说声:生日快乐……”
“阿涛……”
“不过现在好了!有你陪着我,我真的很开心……”他呼的吹灭蛋糕上的蜡烛,一点点靠近她,她的眉眼嘴唇,她的粉面玉颈,她的呼吸心跳,全部落在他眼中,扎根在他心间。“暮溪……”他的声音愈加魅惑,“以后我每个生日,你都陪在我身边好不好?陪我过生日,一直陪到老,好不好?”
沈暮溪一时情迷,竟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屋里亮了一盏橘色小灯,自己已被他抱在了餐桌上,那宽大的欧式红木餐桌,散发着诱人的哑光色,桌上铺着米色镂空绣花桌布,此时与暧昧灯光映衬,竟变成了温柔暖意之乡。她感到他的手游走在她身上,触碰着她敏感而娇弱的神经,她像是触了电,那种想要他想爱他的心情如大江翻涌,袭遍全身。她控制着自己最后一丝理智,用尽力气推开他,眼睛低低的垂着,轻声说:“不行,阿涛……”
“暮溪!”他像是哀求的口吻,“今天是我的生日啊……你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吗?就是希望我们在一起,不只今夜,以后,永远……在一起……”
“不行,不行……”她还是倔强的推开他,“阿涛!你说过今晚上不碰我,你怎么可以对我出尔反尔?你让我以后怎么相信你?”
可他却当没听见,半推半就之间,她光洁如玉的身体在橘色光线下一览无余。她尖叫一声,一把扯住衣服就要躲他,却不想脚下一滑,撞上了那三层蛋糕,奶油弄的满身满脸。他调皮一笑,转身把她捉回来按住,她被吓了一跳,空气里那股奶香味若隐若现,她身体里被他逗出的火热似有似无,他更来了意趣,喉咙里发出满足的低吼。
“你到底要干什么……”沈暮溪羞的双面通红如暮霞,两手不知往哪放,只得无力的捶打着他,“阿涛,不要这样,不要……”
“我在吃蛋糕嘛!”他笑着看她,欣赏着她被他引诱、欲拒还迎的样子。“暮溪,不是说好了,陪我过生日,我们一起吃?”
“不要!”
“为什么不要!”她的拒绝在他看来更像是诱惑,他突然搂住她,像是变了个人,动作不再轻柔,像是挣脱铁链的猛兽,不顾她还未做好十足的迎接他的准备,惹得她泪光点点。
“啊——”她痛的叫出声来,只听清脆一声响,似是玻璃器皿摔碎的声音,两人方从刚刚的暴风骤雨里清醒过来,沈暮溪定定看着他,稍有恐惧之情,聂涛却只一笑,抚摸她的秀发,低声说道:“你这小妖精,干嘛反应这么大?这下好了,没东西盛蛋糕了!”
沈暮溪这才回过神,那清脆的响声,想必是自己刚才一时忘情,踢翻了桌上盘子。她记得进门时餐桌上摆着一套餐具,虽然黑着灯看不清,但从那光泽上她能断定那便是聂涛以前从欧洲带回来的那套镀金雕花骨瓷餐具,是他从苏富比拍卖得来,价值连城,且只有这一套,据说是十九世纪一位公爵的私物,他一直视若珍宝,从不轻易示人。如今却被自己打破,她又懊恼又羞愧又气愤,急急推开他,打了几下,便别过头去不理睬。他又伏下身子,眼底笑意盈盈,炙热的唇贴上她每个敏感之处,“暮溪……”他笑道,“你打碎了一个盘子,那套餐具再也不成套了,你该怎么赔?”
“你……你还好意思让我赔?要不是你……我……”她十足的委屈,话也连不起来。聂涛见此情此景,心里又不知多了多少爱怜,为她轻轻拭去泪水,在她耳边温柔说道:“傻瓜!只要你高兴,这些东西你想摔就摔多少……”
“可那不是……”
“东西再贵,也只是东西而已。这些东西,怎么能比得上你的珍贵!”说着他又情动,趁她分神,又猛烈的抵进她,她不防备,他却一伸腿,又踢下桌一个杯子,自此一发不可收,桌上杯子盘子,汤碗餐碟,纷纷落地,声音清脆玲珑,碎片铺了一地,像是一地银霜,衬着桌上那缱绻火热,像是冰与火的世界,伴着即将到来的黎明,挥舞欢动,生生世世,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