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尹桑没有办法沿着刺客那条线查下去,只有安排了一些人尽量保护景流初。这日一早,下人便来报,赫连朝尘来看他。
赫连尹桑一愣,老三来了?
“请进来。”赫连尹桑整了整衣裳,看起来并不像肩膀中剑之人。
赫连朝尘片刻便进来,身后跟着一如既往的面瘫阿敢。
“皇兄可还好?”赫连朝尘还没进门便闻见药味,看来这皇兄受伤严重?
“已无大碍,”尹桑淡笑,看着他,“三弟怎会来?”
“看看什么样的伤能让皇兄惊动了太医。”赫连朝尘一笑,“皇兄儿时贪玩从树上掉下,可都不会安生养伤的主儿。”
“儿时只记得玩,怕被父皇禁足罢了。”赫连尹桑笑。
“太医如何讲?”赫连朝尘看着尹桑被白布包住的腿,“可伤到骨头?”
“无碍,”尹桑摇头,“只是伤到皮肉。”
“好好的马怎会惊了?”赫连朝尘声音平淡,看着萧卓。
“是为兄打猎一时兴奋,惊动了马儿。”尹桑笑,“你怎和父皇说一样的话?”
赫连朝尘一笑,又说些其他。
两兄弟又闲聊一些别的之后,赫连朝尘便告辞了。出门上了马,赫连朝尘对阿敢说道:“查查皇兄的伤是怎么来的。”
阿敢应是,他也看出孝王的腿伤有些异样。
想了想,阿敢还是问道:“爷,为何要来看孝王爷?”
“本王在想他会不会问我景流初的事?”赫连朝尘眸光一深,便策马而去。
啊?阿敢看着自家主子的身影,莫不是孝王的伤跟刺杀景流初的人有关?还是王爷单纯的想知道自己大哥是不是也关心景流初?!
不过为啥他觉得多此一举?
“王爷,你觉得肃王来是为何事?”萧卓回来便见王爷沉思模样,还是忍不住问道。
“老三是为景流初来的。”赫连尹桑说完,淡淡一笑,却让人看不懂这笑为何意。
远在屋子里嗑瓜子的景流初可不知道各种风起云涌的,正动着小心思,想怎么能光明正大的去沧笙楼参加那个什么拍卖会呢?拍卖会前夕那些活动她不参加看不到也就算了,怎么都想看晚上开始的拍卖会,可是祖母会允许她一个姑娘去吗?答案是NO!是绝不可能!
“小姐,您就老老实实听老夫人的话吧。”绿影看着自家小姐在那里叨叨姑姑的样子,很是不安,“外面更不安全了。”
她一说完马上被铁木瞪了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流初也没注意她的意思,肯定得去,那个时间段也不能偷跑,怎么说服祖母呢?
“小姐,沧笙楼那个地方您就是想去,现在也不一定能进的,估计早就排满了。”绿影这次倒是没说假话,听说沧笙楼举办拍卖会,预约都是进不去,好多人都被退出去了的。
“哦。”流初漫不经心地应着,实际心里正琢磨怎么办呢。
绿影只当小姐听进去泄了气了,还安慰了流初几句。
铁木和山立都是略带同情地看了看绿影,都突然有人拿几万两要小姐的命了,小姐能是一般人吗?而且去自家谁敢不让进的。
远在城外一处小屋,那日素衣蒙面的女子看着书,面前是正煮水的炉火,这般恬静模样,倒是有些世外高人的意味。
素衣女子的婢女策马归来,把马儿绑好,信步走到素衣女子身边,却是不知如何说起。
“失败了?”素衣女子并未抬头,像是如所料一般,声音平淡。
“是。”奴婢查过了,“官道上的人都是他们找来了的江湖人士,全都杀了。”
“早说过成不了事,她要试,也无碍,我们也顺便看看景流初的命到底有多大,”素衣女子放下书,往添了个柴火,“拿钱消灾的买卖,在她身边不见得会少,让他们猜忌去吧。”
“不知肃王交给了什么人去审,看样子受了很多罪,还好小姐有提醒她!”婢女蹲下,给素衣女子倒茶。
“景流初如何了?”素衣女子不关心别人。
“毫无大碍。”婢女低声道。
“呵”素衣女子冷笑出声,“我该说她命大还是命好?假山一摔,人都变了样,如今还有王爷给保驾护航,竟然她毫发无损。”
“那边也很意外,想必近期不会敢有动作,而且发现陌生面孔出现,可能是为了景流初去查的。”婢女道。
“只是例行公事,叫她不要自乱阵脚。”素衣女子不屑道。
“小姐,会不会太冒险,她很容易冲动,万一不注意连累了小姐?!”
“就因为她冲动没脑子,才更适合。”素衣女子笑,“而且她把景流初当做绊脚石,也不是心软的主儿。你传消息给她,今晚去放一把火,那些个眼线自然就会离开了。”
婢女点头,小姐很聪明,那边走水,定然会是想到是旁人做为,那景府的刺客就想不到那边,自然洗清了嫌疑。
素衣女子看着柴火烧的正旺,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景流初,想到她几次都有人保护,甚至越来越好,越来越肆无忌惮,她的心里就越不安,总觉得有一天,她会拿走她的一切。不可以,她不能让她心爱的东西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抢走,她不配!
每看到她的消息,都是如何快乐,她更不甘心,见她笑颜如嫣,她心里更是觉得扎心刺骨,全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告诉她,景流初是她的灾星,会害得她一无所有,不,不可能,所以,她不能好过,她必须消失,那么就没有人再来拿走她的一切了。
婢女见自家小姐没有说话,抬头,只见她脸色微白,火光映着一张脸,一双眼有些骇人。
“小姐,是不是又疼了?”婢女一慌,来到她身边。
素衣女子咬着唇,没有说话,绞痛让她呼吸不稳,却是忍着痛,示意婢女把茶碗递给她。
婢女快速拿给她,见她抬头饮下,片刻,脸色微微缓了过来,呼吸也逐渐平稳。
素衣女子微微闭着眼睛:景流初,我如此,越是要你消失,只有你消失,我才不会失去所有,要怪就怪你不该来到这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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