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群安静下来后,突然呢喃说好想看烟火,赵三忌摸出那根淘汰版的摩托罗拉冷光屏,看了时间刚好凌晨四点整,想了想说要不咱现在下去买烟花,杨树群道这么晚,哪还有烟花卖。赵三忌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要真想看烟花的话,跟哥来就是。杨树群将信将疑,跟赵三忌下了楼去。
最后赵三忌敲开了一家店面,店主是个佝偻老头,昏暗灯光下邋遢的中分头把他那只鹰钩鼻衬托得要多有故事就多有故事。赵三忌歉然笑说,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实在罪过,指了指身后的杨树群,又道这婆娘突然发神经,想看烟花,所以过来买点过去闹腾闹腾。老头的脾气似乎没有他的鹰钩鼻来得盛气凌人,一咧嘴露出口显眼的黄牙,道小兄弟对女朋友还真体贴,但也言止于此,一副小本买卖的奸商嘴脸,算不上殷勤,侧过身示意赵三忌可以进门挑,还特意拉开了灯。对鞭炮烟花一类的玩意儿赵三忌并不陌生,在赵家堡逢年过节的时候家家户户的都会放点蒸腾气氛,因为没有一二流城市在安全隐患上那么讲究,虽然政府明文规定,但对赵家堡那种旮旯地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记得小时候赵三忌蓝半城还有蓝未央,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往那种露天的公厕里头扔放些定时炮弹,场面恶俗,但三犊子们却是乐在其中,即使再怎么天怒人怨,也屡教不改。最后从了杨树群这妮子的意见,赵三忌扛了两个个头十足的烟花筒,因为选烟花时赵三忌说了句这种玩意儿威力和体积呈正比,杨树群当下不假思索指名道姓要了两加起来体积都有一立方米的大家伙,在她看来,这些用粗皮纸糊成的东西断然不会重到哪儿去。而杨树群这一味想当然的想法,差点愣是没把赵三忌这头任劳任怨的老黄牛给整垮。
两人到了空地,杨树群在旁一脸期待和雀跃,因为怕误伤这啥都不懂的小丫头,赵三忌最终扼杀了杨树群的好奇心,点燃颗烟并没给杨树群点放烟火的机会,匆匆引燃导火线后,就转身拉着杨树群逃了好远,感觉到了安全距离,这才席地坐下。杨树群则是欢喜更甚,在一旁跳脚问说这烟火放出来后里面会不会也有电视上看到的小浣熊图像,要是没有,退而求其次整出个桃心也成。赵三忌在旁一脸黑线,侧身捏了捏这妮子的俏脸,道大姐,你真是天真啊,晚上这两颗能燃放出个规律圆形,那就功德圆满了,还想搞特技,那些都是唬人的。杨树群撅着小嘴,不依不挠道我明明在电影里头有看到,《魔戒再现》里头的甘道夫就有。赵三忌彻底战败,嘀咕说,生活上你要有在对待感情这般务实就好了。
两颗烟花燃毕,杨树群最终也没看到她想要的小浣熊,没过多的欲求不满,可能因为有刁民赵三忌在旁的缘故,饶是没看到最简单的桃心图形,也仍旧兴致斐然,笑说这是我第一次离这么近看烟花,虽然和想象有出入,但还是很漂亮。赵三忌说,知足就好,就怕丫头没尽兴,回头还要俺扛几枚过来,非得整死俺这头老牛不可。杨树群吃吃一笑,主动跳过去挽住赵三忌的胳膊,一脸花痴,道,我妈说认真的男孩最美,刚才你扛那两烟花的时候真帅。赵三忌碎了一口,道,丫头不会真想天天让俺扛着烟花四处乱跑吧?杨树群眨了眨水灵的眸子,若有所思,最后盖棺定论说,不行,要是让别人发现我家刁民扛烟花是这么帅,然后被人勾了去怎么办?本姑娘可不做作茧自缚的勾当。赵三忌说,得,大姐品味还真与众不同,以后就只为你扛烟花,成不?杨树群欣然点头,一脸笃定。
之后赵三忌还是没耐住杨树群的死乞白赖,再次腆着脸回小店扛来了两枚,刚好花光了晚上蓝未央借给他的几百大洋,只是这次并没肉痛加蛋疼,有付出才有回报,想要彻底笼络住杨树群这颗懵懂的芳心,赵三忌知道舍不得娃儿套不住狼。
放完了烟火,累趴了的赵三忌几乎是被杨树群扯着回到了小旅馆,也没理会自己身上那股硝烟味,赵三忌埋头就睡,杨树群则是兴奋异常,睡意全无,看到赵三忌沉沉睡去后就在一旁双手托腮仔细打量着这刁民,发现这家伙其实也耐看,虽然不至于叫人一见钟情,但好歹也五官分明,尤其那张笔直的鼻梁和两道入鬓的剑眉,怎么寻思都像金庸大叔里头的正义参天的英雄人物。越看越入迷时,杨树群情难自已,抬头左右瞅了瞅,突然做出了个搁以往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小动作,不是浪漫唯美剧里头的踮着脚尖,而是俯下身,把自己的俏鼻和赵三忌的鼻尖碰在了一块,并睁大着眼睛可劲儿地瞅着赵三忌。只是后者仍是毫无动静,呼吸均匀,隐隐还有细微的鼾声。整得倒贴一把的杨树群气不打一处,起身用自己那头一礼拜都会保养两三次的漂亮马尾辫的发梢,仔细地挠着赵三忌的鼻孔,本如死猪的赵三忌终于有所动作,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后又揉了揉,发现舒服这才继续鼾声依旧。杨树群努了努嘴,再次故技重施。只是这次的捣蛋却没得逞,未等她把发梢凑到赵三忌鼻上,就被后者一个弯弓揽月给揽进了怀里,另一只手也不老实,有点教训意思地在杨树群的翘臀上重重地拍了两下,好似梦呓说道叫丫头你再得寸进尺,看小爷不吃了你。杨树群满脸通红,美眸紧闭,噤若寒蝉,在等待接受赵三忌如暴风雨洗礼的过程,小心肝儿那个扑腾扑腾的。令她意外的,过了许久却没见躺床上的刁民再有任何动作,有如石沉大海的风平浪静一段时间后,杨树群终于忐忑地挣扎起身,晚上折腾了这么久,终于还是犯困了,就打算着在旁边的那套小沙发上小憩毛会儿时,腰间又一阵臂力传来,这次丝毫没有掩人耳目,赵三忌睁着眼睛盯着自己怀里的满眼难以置信的杨树群,开口说你属猫的啊,还不上床睡会儿,等等还得上课。
杨树群比划比划了床,指指赵三忌,又指指自己,你我你我了半天也没凑齐一句话,最后索性趴在赵三忌肩上一声不吭,却是没看到了她口中的刁民那一脸温和的神色。
通宵放烟火的最后,赵三忌很禽兽不如地和杨树群和衣睡了两三个钟头,期间除了还算男人地揽了杨树群纤腰沉沉入睡不至于叫人令人发指外,余下的要多正人君子就有多正人君子,整得在寝室里头没少耳濡目染那些莺莺燕燕大肆宣扬和男人做那码子事有多腾云驾雾的杨树群差点没发飙问说赵刁民你是不是不行啊?
两人七点起的床,没有不着寸缕的旖旎香艳,衣冠齐整。看着无精打采的杨树群,赵三忌半怂恿半建议说早上的课就别去了,我帮你请个假。杨树群不肯,恢复到了昨晚张牙舞爪的癫疯状态,一个蹦跶跳跃到了还坐在床上的赵三忌腰杆上,色厉内茬大声叫嚷着看不出你这刁民还真是个正人君子,难道姐姐的魅力不够?
正常男人才懂的性福——晨勃,赵三忌此时是真痛并快乐着,好死不死,杨树群的一个饿虎扑食结结实实地压住了赵三忌的*,又因为其身着短裙丝袜,赵三忌的小兄弟一阵含辛茹苦小心翼翼地蠕动后终于找到了个完美的切入点,类似于见缝插针的无孔不入,赵三忌果断一挺腰杆,只闻嘶啦一声,有东西破了。
呵呵,罪恶了吧牲口们,破的东西当然不是杨丫头的处女膜,而是那双购自淘宝网店十块钱不到的劣质丝袜,杨树群抓着赵三忌衣领的纤手先是一滞,继而满脸疑惑,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最后俏脸泛起醉人的绯红,低垂着眸子,当下再不敢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女人吻男人是种幸福,男人吻女人则是一种口服。杨树群都做到任君施为的份上了,赵三忌再坐怀不乱就他娘的太至贤至圣,也不顾早上还没刷牙,当下一把搂过杨树群的脖子,凑上自己的猪哥唇,先是狠狠地来个是毫无章法的伪法式长吻,在双唇接触的一刹那,杨树群猛地睁开眼皮儿,本还抓着赵刁民衣领的细手现在不知该放在哪儿好,估计也是吻着吻着也就习惯了,人类的本能一旦被激发,男男女女在这一方面都有着不遑多让的天赋,杨树群经过一个简单的适应过程后,终于也渐入佳境,至少省得用玉臂勾住赵三忌的脖子,且下身传来的那团火热,更让她心中燃起了股莫名的**,却不像昨晚的烟花,灿烂一闪即逝,反之愈演愈烈,湿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