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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唯伊似乎要把自己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发泄在季承晏的身上,让自己的心能好过一点。
季承晏被柳唯伊打得皱眉闷哼出声,不过并没有阻止她这样疯狂的行为,而是纵容她这样的行为。
柳唯伊打得最后没有力气了才停了下来,满脸是泪地看着闷声不响的季承晏,哑着嗓子喊叫。
“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要让着我?我不需要你让我!”
说完,柳唯伊用力推了季承晏一把,跌坐在沙滩上哽咽不止。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季承晏的面前这么歇斯底里,哭得狼狈不堪,把自己最不好的一面尽情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是女人,我是男人,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还手了,那还叫什么男人,那是人渣好吗?”
季承晏见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哭泣的柳唯伊紧紧搂在了怀里,修长的手指轻轻把垂在柳唯伊脸颊上的发丝拨弄到了她的耳后,用温暖的掌心帮她温柔地擦着泪,一颗心因柳唯伊不肯停歇的眼泪而抽痛着。
“你本来就是人渣一个,没有人比你更渣了!”
柳唯伊的眼泪在季承晏的擦拭下越掉越多,心里明明不是这么想的,可出口的话却变成了如此,好似在跟季承晏委屈地撒娇一样。
“好,我是人渣一个,没有人比我更渣了,别哭了行吗?”
季承晏好脾气地附和着,继续帮她擦眼泪。
“难过的时候,你想哭就哭,不用憋着,我会在你身边,借我的肩膀给你依靠,给你擦眼泪,龙傲天曾经说过,他希望你幸福,如果他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很难过。”
“你没有资格说他,他对我很好,好到让我无以回报。”
柳唯伊狠狠瞪了季承晏一眼,情绪莫名又激烈了起来。
“好好好,我不说他行了吧?”
季承晏无奈地翻白眼,帮柳唯伊擦干眼泪,他紧紧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把自己宽阔的肩膀让出来给她依靠。
“别哭了,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离开了你,我也依然会陪在你的身边。”
季承晏轻拍着柳唯伊的背,低头柔柔安抚她。
这个女人对龙傲天的感情那么执着,多半来自于愧疚,只要不是真的爱上龙傲天就好。
柳唯伊安静地靠在季承晏的肩膀上,阴冷的海风吹得她有点头疼,不禁将自己的身体往季承晏的怀中缩了缩,悄悄闭上了眼睛。
纵然心里强迫自己离这个可恶的混蛋远远的,可重生后的她,每次最难过,最孤独无助的时候,都是季承晏在身边陪着她,给予她安慰,他的怀中很温暖很安心,无比地让她眷念。
季承晏不说话,只是你们静静抱着闭着眼睛的柳唯伊,享受这一刻两人难得和平相处的机会。
如果可以,季承晏想一直把自己的心爱的女人抱在怀中,直到天荒地老。
“季承晏,我冷。”
片刻后,柳唯伊将冰冷的小脸埋在了季承晏的胸口,低低说了一声。
闻言,季承晏微微皱起了浓眉,将沙滩上的那件西装外套拿了起来,披在了柳唯伊的身上裹紧了。
“还冷吗?”季承晏低头亲了亲柳唯伊的发顶,柔声问。
柳唯伊摇摇头,鼻尖充斥着季承晏身上好闻的男性气息,不禁深深吸了一口。
傲天,我是不是很坏?既然说了要给你守一辈子,可我心里还是没有办法把他忘掉,每次他只要我表现出温柔来,我就会忍不住想要去亲近他。
季承晏不懂柳唯伊此刻内心的挣扎与纠结,就像柳唯伊不懂季承晏此刻在想些什么一样。
两个人面朝大海,就那么一直安静地抱在了一起,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
而在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后面,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散发着嫉恨的红光。
自从那夜后,柳唯伊有意在躲着季承晏,龙小宝好几次叫她去季承晏住的地方找他,柳唯伊都拒绝了,这让龙小宝非常的郁闷。
另一方面,剧组彻底完成了拍摄工作,导演决定请所有人员好好吃一顿。
地点订在了比较有格调的五星级饭店,当晚所有主创和剧组人员都参加了。
“董姐姐,我敬你一杯,希望我们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席间,御天手里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对柳唯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希望吧。”
柳唯伊的神色淡淡的,并没有和御天碰杯,只是自行喝了两口算是回敬他了。
御天好像也并不在意柳唯伊对他的冷漠,笑笑后,很快转身与其他人碰杯谈笑了。
一顿饭吃下来,柳唯伊作为电影的女主角,被剧组人员灌了不少的酒,因此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她的脚步整个虚滑,脑袋昏昏沉沉的,好想睡觉。
“你们谁送董薇回去啊?”
导演见柳唯伊这个样子,实在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
“我来送董姐姐回家吧。”
这时候,御天自告奋勇地站了出来,顺手便扶住了快要摔倒在地的柳唯伊。
“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
御天的碰触让柳唯伊十分不习惯,连忙甩开了他,努力站直了身体,想要从随身的手包里拿出手机,叫阿大开车过来接她。
可当柳唯伊的手刚接触到手包的拉链时,她的手包就被御天给抢了过去,柳唯伊很不悦,立即伸长了手臂去抢。
“你干什么?把我的包包还给我!”
“董姐姐,你喝醉了,别闹了,我送你回去。”
御天强行将吵闹的柳唯伊禁锢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冲导演极有礼貌地笑了笑。
“导演,那我先送董姐姐回去了,你们慢走,路上小心。”
御天和柳唯伊是同一家娱乐公司的,导演倒是不担心御天会对柳唯伊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因此很放心地将柳唯伊交给了御天送回去。
御天强行搂着不断不断挣扎的柳唯伊带上了自己的车,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用力捂住了柳唯伊的口鼻,直到她彻底昏迷了过去才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