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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已经渐渐接近尾声。偌大饿战场上,到处躺满了尸体,到处溅满了血迹。血流成河,也莫过于如今这样的场面了。
漠王冷着脸,看着被大梁将士追赶的兵士们,他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正所谓成王败寇,如今,他似乎已经沒有资格再去论这些了。
梁王似乎早就看透了他的部署似的,他每走一步,梁王都有想好地招数应对,而且总是应对自如。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的身边是不是有内奸,可是,知道今日之战排兵布阵的人,只有寥寥几个,而那几人又都是漠族多年的老臣,都是足以信任之人,他到底想不出來梁王对他的部署到底是怎么掌握地那么清楚的。
直到他再次看到那个骄傲的女人的那一刻,直到她被人重新向他介绍的时候,他才幡然醒悟。原來,一切的成败,居然真的只牵扯在一个女人的身上。
慕容瑾,慕容霸天唯一的女儿,她得到了慕容霸天全部的真传。在二十五年前,父王与大梁的屡次战斗中,由于慕容霸天的存在,父王从來沒有机会打入沙煌镇。这一次,他竟然又输了,而且是输给慕容霸天的女儿。
漠王苦笑着班师回朝,商定与大梁议和。
慕容瑾等人一直远送着漠王带领着他的军队回到敦州镇方才罢休,打算打扫战场,班师回朝。可是,就在敦州镇城门紧紧闭合上的那一刻,支撑已久的花仟阎却突然在她的身边倒了下去。
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滴落在脚下的血土之中,已经分不清楚到底那些血迹是他的,那些血迹是其他将士的。他猛地跪倒了地上,继而,身体更是支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突如其來的变故,在所有人看來都是难以置信的。唯有林御风赶忙上前扶起他的肩膀,支撑着他坐在地上。却见他的脸色早已苍白若纸,透明如水,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不见。
慕容瑾的心沒來由的一痛,她紧皱着眉头,低头看着花仟阎,双眸茫然无措,似乎完全沒有办法接受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甚至她根本就沒有意识到,眼前发生的一切竟是真的事实,无可改变的事实。
“花仟阎。”
回过神來的众人惊呼着围了过來,上官梁晨也已经下了马车,走到了花仟阎的身边,看着这个同门师兄弟,眉头紧皱着问道:“这是怎么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关切,眼睛如同其他人一般上下打量着花仟阎的身体,却见他招摇的红衣上到处溅满了血迹,却沒有一处伤口。心中更加地疑惑不解起來。沒有伤口,却突然倒地,这是什么情况。
花仟阎此刻已是有气无力,他努力支撑着眼睛看着慕容瑾,看着这个他在这世上唯一留恋的人,唯一放心不下的女子。
“去取解药的时候中了毒......”林御风解释着,见众人都满眼期冀地看着他,他缓缓摇了摇头,“无解。”
只这两个字,便将所有人心中的那抹希望全部抹去,让人无法相信地看着花仟阎,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任何话來。本來应该是充满胜利的喜悦,却突然发生变故。每个人都是愁眉难展,看着花仟阎的眼框都不由红了起來,眼睛中都渐渐升起雾气,凝结着泪水。
慕容瑾依旧呆呆地站着,始终一言不发地同花仟阎对视着。她沒有说话,也沒有其他的任何表情,看着花仟阎的模样,似乎同往日并沒有什么差别,好像花仟阎还好好地站在她的身边,为她遮风避雨。
“瑾儿......”两字出口,他的唇角缓缓地翘了起來,笑容洋溢,却渐渐阖上了双眼,再也无法说出一个字來。
沒有人能够想到花仟阎会这么突然地离开,除了林御风,每个人都沒有任何的心理准备,总觉得这似乎是一场梦,梦醒了,他们依旧还可以看到那个永远不正经,永远跟在慕容瑾的身边,一口一个“小瑾儿”的花仟阎。依旧可以看到他穿着招摇的红衣,到处乱晃,即便是做极其隐秘的事情,他也总是固执地穿着红衣,让人恨不得掰开他那嬉皮笑脸的背后,到底是不是藏着一颗希望被人发现的险恶用心。
却沒有人知道,他会这么几近偏执地穿着红色的衣服,不论任何时候都不换下來,以至衣柜里的衣服都渐渐变成了单调的红色,全是因为慕容瑾当初随口一句“你还是穿着红色好看”的话。
她的话,他奉若圣旨一般,从來不曾违拗过。他护着她,从认识她的那一刻开始,便将她如同手心中的珍宝一般,细心呵护着,一刻都不曾松懈过。
每个人都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对她的爱,她自然也从來都沒有例外过。可是,她的心,一直都被另一个人占得满满地,甚至有时候竟然故意去忽略他的好,故意惹他伤心,甚至在他面前谈论她对另一个男人的思念,对另一个男人的关心,对另一个男人的爱,从來都不顾及他的感受。
此时此刻,他再也无法对她笑,再也无法亲昵地叫她“小瑾儿”,她的心为什么会突然那么痛。好像有什么地方被人狠狠地挖去了一块似的,痛得让她无法呼吸。
泪水打湿了她的眼眶,在她的脸颊上流过。凄冽的寒风,如同感受到人们的悲伤一般,呼呼嚎叫着,似乎也在为了一个刚刚逝去的生命而哭泣不已。
慕容瑾依旧呆呆地站着,除了眼泪一滴滴地扑簌簌流下。她的悲伤无法压抑,甚至沒有办法表达。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这种痛,竟会超过在得知上官梁晨受伤,将不久于人世的时候,为什么这种痛会直入骨髓,让她的全身上下都痛地发抖,好像每一块骨头都被人硬生生地捏碎了一般。
她呆呆地看着花仟阎嘴角的笑容,似乎他还在笑着调侃她,说着:“小瑾儿,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本少爷特别好看,特别的英俊潇洒,是不是特别地想要以身相许啊。”
难道是因为他的表白太多,他看上去总是那么开心,才会让她在不经意间忽略了他吗。难道是因为他的爱太深沉,他的感情太炽烈,才让她以为他永远不会离开自己,会永远守在自己的身边吗。
痛苦也是会耗费力气的,身体无力地软了下來,每一缕呼吸都痛得她无以复加。她趴在被血水弥漫的泥土中,看着眼前那个躺在林御风怀里,却依旧笑得那么痞里痞气的花仟阎,缓缓地向他靠近。
“花仟阎,你混蛋。”她低骂出声,却依旧哭得那么安静。而这样安静的她,却更加的让人担心。
上官梁晨走到她的身边,意图伸出双手将她扶起來。可她却努力挣脱,双手紧紧地拽着花仟阎的手掌,硬是不愿意离开他半分。
她的低语让人心疼,可这样安静的她,却更让人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她的悲痛,那是一种已经痛入骨髓的疼痛,无法再用言语來描述,甚至除了她自己,沒有人能够明白。
上官梁晨愣住了。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看着眼前这个已经近乎悲痛欲绝的女人,他不可置信地看看她,又看看已经毫无声息的花仟阎,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黯然收回双手,矗立在了她的身旁。
“瑾儿,你别这样,你若悲,若痛,就大声哭出來,不要这样自己忍着,好不好。他本可以选择不去理会你今日的生死,本可以理智地要求自己不要动武,只安静地等待着你的归來。可是,我无论如何劝说,他最终还是去了。他只说,若沒有他在你身边,谁能护你周全。瑾儿,你若如此,岂不是白白辜负他以一命护你周全吗。”
林御风看着慕容瑾的模样,也早已猜出了她的心思。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十分的清楚。这么多年來,她一直将注意力都放在上官梁晨的身上,甚至连自己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谁都分不清楚。今日,花仟阎一死,似乎成为了催动她清醒的一剂良药,可她清醒了,又当如何呢。
若沒有我在你身边,谁能护你周全。
她仿佛听到了他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和声音,仿佛他还在她的面前。
“他明明知道沒有他在,沒人会护我周全,为什么还要这么狠心丢下我一人。花仟阎,你明明知道我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你凭什么又要让我去习惯沒有你的日子。”
她的声音那么的低沉,似乎只是在喃喃自语,说出的话,每一个字却都让人为之一动,不由齐齐倒抽一口冷气,看着眼前这一幕让人伤心不已的场景。
慕容瑾一向都是坚强的,在他们的面前,她从不曾哭过。可是,她连哭都这么安静,这么地让人心疼,就不由让他们心中的悲伤更甚,一个个的眼泪都扑簌簌地往下流,止都止不住。
“瑾儿,你不要这样。你哭出來,好吗。大声哭出來,这样你的心里才会舒服一点儿啊。瑾儿。听兄长的话,听兄长的话,好不好。”
林御风继续劝解着。这样的慕容瑾真的让他心疼。